别说是李治了,武媚娘和李弘在听完李初的内容后都惊住了。
“商人自来为人轻视,认为下贱,若是将他们的地位提高了,只怕……”李弘先把问题问出来。
“无利不起早,只凭我们一己之力要对付他们太难了,唯有一个办法,合天下商贾之力,一道将此事办成。比起一点税利来,他们肯定更在意子孙后代的前程。”李初将利道得更明白,好叫李治下定决心,此事做定要做的,否则开了大好的局面,李初又吸引了人的注意力,放了话的让人看着,等着,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李初到是不担心被人笑话,但她做事绝不可能轻易放弃,开始就要做好,万不能半途而废。
李治道:“你可以去做,但是你得让他们都愿意了,只要他们使力做成此事,可以开一个口子。”
果断的决定,李治并没有犹豫,“初儿最近太惹眼了,不宜行事,让别的人去办。”
总得顾忌李初的身份,不能也不可以让李初去犯险,武媚娘提道:“另外,你还要想好一件事。你使人去谈的人,他若是转手把你卖了你该如何是好?世族们不是傻瓜。”
利太大了,太得他们想想都心疼,断然不会轻易叫人夺去的。
李初闻之笑了,“自然得一步步的来,让彼此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一但他敢去告密,他同样得死,死葬身之地。”
李弘是第一次听到李初用着平静含笑的语气说着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可是武媚娘却满意了,就得如此,如果李初不是有这样的心性,那么李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用人防人,每一样都不能缺,要是一味的相信一个人,而不曾防备,最后的下场就是她死无全尸。
“你得小心,虽然这些事我希望你能办好,但你更得保护好自己,父亲不希望用你作为代价去做成一件事,明白了吗?”李治叮嘱李初一声,想让李初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以以身犯险,将自己置于险地。
“是!”李初答应下,她会的,她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做事改革,她都得第一个考虑护好自己。
“好。”李治叮嘱一声,想着也没有其他的事,让他们往政事堂去,立法既然说了让他们一道去参加,他们现在就过去。
李初和李弘被父母打发走了,出了殿门,李弘叹一口气道:“你现在做的事越发厉害了。”
“哥哥难道不是?”李初冲李弘眨眨眼睛,“我们自小勤奋好学上进,就是为了能够学有所成以报家国父母,现在我们都是在用我们学到的本事朝我们早就定好的目标前进,挺好的。”
自然是挺好的,李弘感叹道:“我是怕你走得太急,今天臣子们非要把你叫出来,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是真的担心,但是李初的想法并不见得是李弘能够了解的。
李初欢喜地朝前走道:“他们想对付我都是因为我让他们感受到了危险,所以他们急了,这事好事。我们同他们一直都是相对的立场,不必想要事事同他们一致,只要利于百姓,利于大唐,我们就得去做。想想五姓大家,他们原本是怎么样的?因为权势,因为他们不在权利中央,最终不是被氏族录和禁婚令分化了。”
“以氏族录将所谓的名门重组,禁婚令,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眼下又如何。”
再怎么样没有了权势,世族再挣扎都不可能改变任何局面,权势啊,李初已经明了又怎么可能不用。
李弘咂舌,抬起头看向李初,李初道:“哥哥还不明白这一点吗?”
看李弘的眼神分明就是不明白的,既然不明白,要怎么跟他解释清楚呢?
拧着眉头,李初开始为难,太后们开口劝李初了,“群主放宽心吧,就算现在的李弘不能明白权势究竟意味着什么,将来总会明白的,用不着你教。”
只要真的尝过权势的滋味,李弘会明白的。
现在的李弘要怎么说呢,一直都是作为太子,有些人对他的恭敬他早就已经习惯,并不认为这是权势的表现,所以李初提到权势时,李弘一时没能完全的明白过来李初的意思,解释,不好解释。
李弘道:“我不需要明白,我需要做的不是明白权势是怎么一回事,而是如何利用我拥有的一切让天下的百姓过得更好。我同父亲上了一道折子,你瞧瞧如何。”
本来今早就想送上的,可是因为李初的事,满殿的臣子都更关心李初一个公主竟然成为一个握住突厥与大唐交易的人,没有心思,同样不想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