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李贤会心动,会想处处显露自己比李弘厉害,更能有所作为的原因。
可是,李治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一个太了,他的兄弟相争,他看到兄长们是何下场,他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李贤明知他的意思依然不管不顾的行事,令李治暗怒,所以他要出手。
“父亲,你虽是大唐的皇帝,亦是父亲,不必如此偏爱于哥哥,贤儿只是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如同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一切,为了做到我可以不惜代价去达成。比起处处压制贤儿,让他生起不该生的心思,更应该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争可以争,但他必须牢牢的记住一件事,不可骨肉相残,君子之争,他如果不想令天下人笑话,他最好照做。”
李初品出李治的一颗心偏得没有边了,但是李贤未必不是因此才会生了恨,恨不得将李弘拉下来。
人有时候争的不过是一个公平的机会,同样是儿子,李贤想要太子之位,想要未来的皇帝之位,都说不想不做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道理都懂得的,过于苛责最后吃亏的会是李治。
李治一直以为李初想管着李贤的,毕竟第一个发觉李贤不对劲,有野心的人正是李初。
为此李初曾教训过李贤,只为了让李贤永远的记住不可骨肉相残。
眼下李治打算一举做到底,待李贤大婚就把人赶到封地去。
“你是不同意我让他们去封地?”李治询问李初的意思,李初道:“我是不同意的,父亲和母亲难道不会想他们吗?”
李治想答不想的,李初灼灼的盯着他,生生将李治欲答的话尽都咽了回去。
“父亲不想?”李初一下子看破李治的态度,有些一愣,竟然不想的吗?
说话的功夫父女都走入殿内,李初扶着李治坐下,李治道:“从前你祖父在的时候,除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你祖父从来不多看他们一眼,我那时就想父亲的心真冷,可又一想,父亲的心有多少,若是所有的兄弟父亲都能一视同仁,父亲的心有多少在我身上?相较太子哥哥和四哥,我已经算是父亲忽视太多的人。”
所以言外之意,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除了个别宠爱的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是放养,由人任意行事?
“我可真是幸运。”李初说的都是心里话,按李治的说法那是不管他要怎么样的对待身边的儿女,宠也罢,忽略也罢,都是理所当然的。
李治笑了,“或许也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幸运,大唐的幸运。”
意有所指令李初缩了缩脖子,她可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陛下,膳都备好了。”李治想用膳自有人准备菜色,三菜一汤,够他们父女吃的了。
“好了,不说了,快吃吧,你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尽,身子不要了?总让我和弘儿注意保养,自己却不知道护着自己。”李治指了李初不满的开口,李初无奈地一叹道:“还不是因为事情太多,我心里堵得难受。”
李治岂会不知,因此问道:“现在还堵?”
李初眨了眨眼睛,目光温和地冲李治道:“父亲都将事情尽往自己的身上揽来开解我了,我怎么会还堵。”
一番用心良苦李初能明了,李治心中自是欢喜,“不错,知道为父一片苦心。人不要事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世上的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好,做得漂亮得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我不求你成为这样的人。我只想你能尽可能让你自己高兴,比如看那路萧顺眼,直接可以求我指作你的驸马,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万没有想到李治希望李初放肆一回竟然是想让李初定下路萧为驸马,李初一顿,“父亲,要不就这么定下?”
纯属试探一问,李初叫德宝夹了菜到碗上正吃着,听闻李初的话惊得抬起头问道:“果真?”
李初立刻怂了,“玩笑,玩笑。”
她吧,就是心里没有底,怎么样都没有底,还是算了吧,她是一点都不想胡乱一选。
“现在确实不合适,你外祖母去了,三个月后再说。你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的婚事一定要定下。”李治给了最后的期限,李初一定得在这期限内做到,否则,他就要亲自动手了。
李初嘀咕地道:“当初明明答应得我好好的,不催我的婚事,我要是不同意绝不会逼我成婚,突然急成这般。”
李治道:“你并未说明你不想去找,不愿意去寻。你母亲为你选的人你一个都不看,这是何态度?”
凡事得讲理,李治认为李初要是有心去寻寻驸马。哪怕一直寻不到,他可以等等,可他发现了,李初压根就是奔着不择驸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