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心疼了,轻抚刘彻的后背,待到他冷静了些,才道,“可是,阿彻,洛阳灾害刻不容缓,你能派谁去呢?”长安的这些大老爷们,没一个见过这种。就连太祝院也没有治理的方法。
刘彻哑然,窦婴被派去南方处理雪灾了。李广,程不识去北方与匈奴作战了。丞相卫绾年龄太大,又中庸。一圈下来,朝中已无可用之人。大汉自高祖起,已有近百年。勋贵世家们,早习惯了奢靡,傲慢。排斥改变,又怕死怕苦。
“朝廷养这么多人,莫不是都吃干饭的?哪到要用一个弱女子的地步?”
刘彻话语里的大男子主义,让陈娇不爽,忍不住出言道,“陛下,这般瞧不起女子么?”
刘彻一愣,低头看陈娇气鼓鼓的,两边脸颊鼓得跟青蛙似的,不由好笑道,“嗯,皇后是了不起的女子。”
陈娇知刘彻是在敷衍玩笑,也懒得辩解了。这个时代,虽然女子地位没有后来的明清那么低,但男子普遍还是瞧女子不起的。就算出了个吕后那般的狠角色,压得男人们都抬不起头,仍是没能改变 * 这看法。个人的力量与时代相比,是多么的渺小无能。
“哼!想不到陛下也这般庸俗。”陈娇不爽地吐槽。
“娇娇,你好大胆子,竟敢当着朕的面,这般说朕。”刘彻也跟着玩笑道。
一起坐下吃饭时,陈娇才意识到,话题似乎又被刘彻带偏了。便又旧话重提,“阿彻,我是认真的。”
刘彻放下筷子,看着陈娇,认真道,“阿娇,你知不知道,去洛阳意味着什么?”
陈娇点头,她当然知道。
刘彻一拍桌子,怒道,“那是灾区,不是皇后可玩闹的地方。”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刘彻的突然发怒,吓了陈娇一跳,好在殿内没其他人,不然,这屋内的宫人又会被他吓得够呛。陈娇忙拉住刘彻的手臂,“我不是在玩闹,我知道那是灾区。看,我都准了这个。”怕刘彻不信,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是陈娇前几天写好的一些灾害注意事项。
刘彻狐疑地接过纸张,一看之下大喜。顿时觉得这纸贵如千金,激动之下,在陈娇额头上留下一吻,“娇娇,你真乃朕的福星也。”说罢,大步朝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吩咐杨得意去请大臣来宣室商议。
“哎,陛……”陈娇眼睁睁地看着刘彻就这样拿走了她熬了几天的果实,还把她丢开了。
晚膳时分,刘彻回到椒房殿,陈娇契而不舍继续软磨硬泡。
“阿彻,你就让我去吧。”陈娇一面为刘彻敲着肩膀,一面讨好道。
刘彻安抚地拍拍陈娇的手,“阿娇,男人的事就让男人处理,你就在宫里好好呆着,听话。”
陈娇知道再说,已无作用了。狠狠捶了刘彻一拳,转身走开。
“啊”刘彻没防备,被陈娇一拳捶得痛叫,“阿娇,你谋杀亲夫啊!”
随着刘彻一声怒嚎,殿外守护天子的侍卫,瞬间涌了进来,“护驾!”
刘彻脸都绿了,瞪了那帮没眼力的侍卫一眼,“都滚出去!”
“诺”侍卫吓得赶紧又退出去了。
“噗,哈哈……”陈娇本坐在床上生闷气,见状,忍不住笑了,然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停不下来了。
刘彻脸色由绿转黑,没好气地走过去,“好个大胆的女子,竟敢取笑朕,看朕怎么收拾你。”说着,纵身一扑,一下把陈娇扑倒。
“啊”陈娇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脱离出来。只是她的力量哪里抵得过年轻力壮的刘彻。几番挣扎下来,不但没逃脱出来,还惹得刘彻上了火。
刘彻喘着粗气,一下一下轻啄,口中喃喃唤道,“阿娇……娇娇……”
低沉暗哑的男声,缱绻缠绵。陈娇心软成一团,翻过身,抱住刘彻的脖子,主动凑上去。这是长久以来,陈娇第一次主动,刘彻激动火热不已……
欢愉过后,陈娇倦得连脚丫子都不想抬了。想到现代时,看到书上有说,男人吃饱喝足后,好说话。便强打起精神,推了推埋在她身前的脑 * 袋,“陛下,我去洛阳的事……”
还没说完,就见刘彻抬起头,阴测测地看着她,“竟然皇后还有力气,那朕就再来一次吧。”
“什么?”
陈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彻压在了身下……
次日,直到日上三杆,陈娇才从床上爬起来。面对安生打趣的眼神,陈娇在心里骂惨了刘彻,这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言不和就这样那样的?说不过了就扑倒她,不想说了也扑倒她,生气了扑倒她,开心了还是扑倒她……
“安生,阿月有信来吗?”陈娇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头发。心中想着,派去洛阳的人,今日该回来了吧。因为胡慎在洛阳,是以陈娇跟洛阳的联系甚密,几乎是两三天就有人来回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