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顿了顿,喉结微微地动:“过几日便好了。”
燕鸢的思绪很快被别的事情吸引,他将男人身上的锦被掀起一角:“为何你心口的伤过了那么久还未好?”
不仅没好,还隐隐有恶化的趋势,粉嫩的血肉颜色变深了,若再不医治恐怕会溃烂。
玄龙自然不可能将大劫将近的事情告诉他:“许是天气缘故。”
燕鸢原以为法术高强的妖兽受了伤很快便能痊愈的,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他顿时有些心事重重,伸出胳膊环住玄龙的脖子,道:“明日我让太医拿些药来为你敷上吧。”
凡间的药对妖兽没什么用,玄龙却不解释,那不妨碍他觉得心头发暖:“嗯。”
晚膳还未用,玄龙便困了,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身边的人踌躇道:“阿泊,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玄龙不禁睁眼看向他:“你说。”
那双青绿的眸子始终是冷的,燕鸢却能从中看出极致的温柔来,他已经隐隐猜到男人心口的伤是从何而来了。
从太医说心口的龙鳞是最好的良药那刻起就猜到了。
这样便能够解释,为何在服用那灰不灰黑不黑的汤药后,自己那么重的伤三天就好了个透彻。
但玄龙的伤到现在都没好。
燕鸢很难跟他开口,想到自己生命垂危的爱人,事情好像便又简单了起来:“能不能给我些龙鳞?……”
玄龙愣了愣,眼中浮现动物般的不解:“你要龙鳞作何?”
燕鸢看着他,艰难道:“我有个重要的朋友,生了很重的病,若再不医治,便要没命了……”
玄龙见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即使脸上没什么表情:“要多少。”
“三十片。”燕鸢用最温柔的方式提着最残忍的要求:“……要心口旁边的,可以吗?”
玄龙又是一愣,然后说:“好。”
“谢谢。”燕鸢环住他的身体,在他耳侧亲了亲。“我会让太医拿最好的伤药来的。”
“嗯。”
第七章 唯有燕鸢
燕鸢不在宫内那段时日,朝政由宰相代管,他既已回宫,便要恢复早朝了。
五更一过,天泛鱼肚白,大太监在寝宫外低声知会燕鸢该晨起了,燕鸢惯有起床气,这会儿正缠着玄龙睡得正香,皱着眉不肯搭理外头的老太监。
他本就才19岁,虽是天下之主,小孩子心性还未退。
在臣子面前得高高在上,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才能让人信服,而在亲近的人面前,他向来懒得遮掩。
见外面的人催得急,玄龙轻轻碰了碰燕鸢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阿鸢。”
那声音醇厚温柔,与玄龙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听得燕鸢起床气消了大半,却更加不想起了,不情不愿地睁眼,扣住玄龙的腰与自己贴紧,凑过去就是一个狂热潮湿的吻。
玄龙默默受着,耳朵悄悄染上红,他在这方面总显得有些木讷,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怕闹出笑话惹人嘲笑,便索性不回应了,燕鸢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他都配合。
亲着亲着就有点变了味儿,寝宫内温度逐渐升高,燕鸢的手一路顺着他光裸的身子滑下去,停在男人双腿间:“阿泊,我想……”
玄龙下意识将腿分开了点,虽然那处还受着伤,但尚且能忍。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似乎是天生就有的,闻起来特别舒心,燕鸢本来就对玄龙的身体痴迷着魔,情动时再闻到那味道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燕鸢眼神都变了,手指……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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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燕鸢餍足地抱着怀里的男人,仍是不肯起,他以前总觉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话太荒唐,身为帝王怎能因情欲而耽误朝政,等自己开了荤才知道其中妙处。
其实玄龙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深爱宁枝玉,爱他温柔,爱他性情柔软,不似玄龙这般强悍到根本不需要人保护。
宁枝玉就不一样了,身为丞相庶子,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庇护,才能安稳渡过余生,男人总会对弱者生出保护欲,况且宁枝玉本就是他前世的爱人。
燕鸢曾答应要与宁枝玉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破了戒,时常会生出愧疚,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跟玄龙欢愉,他便安慰自己,一切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罢了。
这样想心里就好过了很多,负罪感减轻了不少,他圈住玄龙的腰,看着男人英俊冷淡的侧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