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太监_作者:日暮为安(94)

2025-03-07 评论

  千尧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岐岸也没给他时间反应,下一秒便被岐岸抱起,向床榻走去。

  千尧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叫道:“陛下。”

  可是下一秒千尧便噤了声,因为岐岸垂眸看向了他。

  眼神冰冷,不含一丝感情。

  千尧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顺从地放松了身体,被他放在床榻上,等待着岐岸的动作。

  然而岐岸这次没有再像从前般主动为他宽衣解带,而是垂眸冷冷地望着他,“自己脱干净。”

  千尧穿过来前才十九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因此这方面难免害羞,所以从前总是岐岸主动,甚至还常常被千尧要求熄了所有烛火。

  可是今日满殿都是烛火,简直亮如白昼,而且千尧已经三年没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过,因此面色瞬间一白,但如今的他根本不敢反抗岐岸的决定,所以还是伸出手指解起腰带来。

  因为手一直抖,所以衣服脱了很久才脱干净。

  脱完后甚至顾不得害羞,因为他还要替岐岸更衣。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岐岸直接按在了床上,没有亲吻,没有前戏,岐岸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千尧从没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疼到连哭都哭不出来,又不敢推开他,因此只能一边死死抓住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一边紧紧咬住自己嘴唇,拼命遏止住自己想要呼痛的声音。

  直到他尝到了唇瓣上渗出的血迹,岐岸这才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千尧这才敢看向他,然而即使在明黄色的烛火下,他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暖意,但还是给了他片刻的时间让他适应。

  “陛下……”千尧实在太疼了,因此虽然知道今时已不同往日,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求饶。

  然而面前的人一听见他的声音,却似乎更加生气,因此千尧很快便说不出话来,只能感觉到自己像是水上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岐岸的手心。

  到了最后他已经痛到麻木,意识都有些昏沉。

  岐岸这才放慢了动作,却没有停下,而是俯下身来,第一次吻了吻他的耳朵。

  这是这场床笫之欢中第一次略显温情的时刻,然而岐岸说出的话却是,“从今以后凡出城或行百里之外便需去官府办理路引,你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今后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千尧……”

  岐岸说着终于吻住了他被咬得血迹斑斑的唇瓣。

  “你不会再有第三次逃跑的机会了。”

  

 

第48章 麻雀

  千尧自然知道他不会再有什么逃跑的机会, 上次能跑出去已经是侥幸,他怎么还敢奢求再有这样机会,如今这样的情况下, 岐岸还能留他一命就已经是万幸。

  岐岸真的留了他一命。

  第二日醒来时千尧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散了架, 能感觉到后面已经被清理过且上了药,但还是疼,疼到他根本不敢动,一直在床上躺到岐岸回来。

  千尧一看见他瞬间想起昨晚的事,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连忙想要爬起来,只是刚一动便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眼泪差点直接掉了出来。

  岐岸见状这才开了口,“不必起来了。”

  “是。”千尧连忙点了点头。

  大概是昨晚的事让他终于发泄了一些怒火,岐岸的态度比昨日好了些。

  可千尧并没有放下心来,不知为何总觉得他面上的平静不过是一层面具,实则面具下不知正压抑着多少的怒火。

  因此他看着岐岸平静的面容,反而觉得更加恐惧。

  但岐岸确实没有再折磨过他,也没有再碰过他。

  甚至在他伤好后还允许他出去, 只是不管他去哪儿岐岸都会跟着。

  岐岸没有杀他, 也没有再折磨他,只是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将他看得更紧了。

  他不与千尧说话,只是沉默地包办了他的一切。

  帮他穿衣服, 给他喂饭,甚至批折子时也要千尧坐在身边, 一步不离。

  晚上的时候便抱着他一起回寝殿,给他洗澡,然后抱着他一起睡去。

  有欲望时也会用千尧疏解, 但却没有再像那次一样折磨他,故意让他疼,而是像是回到了从前在南鄢的时候,会主动为他宽衣解带,极尽温柔。

  可千尧却反而觉得更加痛苦,这种痛苦甚至超越了刚穿过来的时候。

  他总觉得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表面平静,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可千尧却根本不敢打破这样的平静,他知道岐岸一直在压抑着怒火,因此只能顺从。

  但这样的顺从却又滋生出无限的痛苦和恐惧。

  千尧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娃娃,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思想,不被允许反抗,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掌控。

  于是他试图和岐岸缓和关系,然而岐岸根本不理会,似乎千尧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想要再次哄骗他的谎言,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用心。

  他只是更加严格地把控着千尧的一举一动。

  千尧似乎彻底成为了他身边最合意的一件玩具,每日被他精心打扮,穿上岐岸觉得合适的衣服,被喂下岐岸觉得好吃的食物,然后坐在他的膝上乖乖地陪着他一起处理政务,到了晚上再被他洗干净抱在怀里,或被把玩手指,或被亲吻,或被进入。

  久而久之,千尧竟也有些麻木,有时候他也会想,就这样吧,他还能如何呢?他已经把他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他还能怎样呢?

  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他碰上的还是这全天下最粗的大腿。

  他斗不过岐岸,他认输。

  想那么多做什么?皇宫里也挺好的,不必每日起早贪黑地辛苦赚钱,不必担心无处不在的危险,不用害怕会吃不上饭,他现在日日穿着绸缎做的衣服,吃着最精致的食物,而需要付出的代价和这些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只需要乖乖地呆在岐岸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分双腿就好。

  是的,其实也没什么,在古代这样的地方,他如今的生活已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他应该知足。

  可是为何还会如此不甘心?

  为什么呢?

  千尧靠在岐岸的怀里,拼命想要思索,难道是因为他来自现代吗?

  现代?他真的来自现代吗?

  太久远了,因此千尧总觉得那些回忆雾蒙蒙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怀疑自己,那些到底是不是他的记忆?

  他真的来自未来吗?大概是吧,不然自己身为一个太监面对如今的生活一定很开心。

  因此千尧甚至有些痛恨那些记忆,若是没有那段记忆,他或许就不会对岐岸给予他的一切这么抗拒。

  忘了吧,忘了就不会这么痛苦,还在坚持什么?

  可是……如果什么都忘了,那他还剩下什么呢?

  真的要一辈子这样做岐岸的禁脔吗?

  不,他不是禁脔,不是太监,他是千尧。

  他是……千尧啊。

  “在想什么?”岐岸正在看折子,似乎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专心,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没什么。”千尧头也没有抬,靠在他怀里回应。

  “又撒谎。”岐岸并不相信。

  千尧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说实话还偏要问,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但岐岸既然非要知道,千尧也只能告诉他,“在想为什么那里还有一个我?”

  岐岸闻言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奏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是一扇窗户,窗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因此他先是觉得千尧是在说胡话,然后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出了问题,明知道他说的是胡话,却还是下意识地相信。

  “还有一个你?”岐岸一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热,这才放心。

  “嗯。”千尧似乎坐得有些累了,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

  “那另一个你在做什么?”岐岸说着重新拿起了奏折,虽然是胡话,但又无伤大雅,陪他说两句又如何。

  然后就听千尧说道:“他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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