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偿还我?你拿什么偿还?我一身筋骨尽废,沦为人尽可欺的阶下囚,连你那些最低等的手下,也敢来打我的主意,李景辞,我不要你偿还我,我要你去死,你答允吗?”
李景辞愕然道:“谁敢打你的主意,你为何不同我说?”
谢烨冷笑出声:“不重要,只是你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让我别离开你?”
“从前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不会背叛你了,你的武功我给你想法子恢复,你所有的仇人我帮你手刃,只要你肯给我个机会,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景辞抓起他的手,抵在自己的心脉处,那是被李彧带走那日,谢烨一掌打伤过的地方。
他的语气几近于哀求了。
“我被软禁的这些时日已经想明白了阁主,我不是故意要帮着父亲围剿明渊阁的,中间过程我无数次动摇过,动摇过要不要听从他的话,在暗处害你,我本不想如此的……”
谢烨双臂被他抓的生疼,几乎下一刻就要断裂了似的,他用力挣扎了一下,气息不稳的颤抖道:“放开我,你已经做了,李景辞,此时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景辞强行将他压制回墙角,逼视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最后让我下定决心,对明渊阁出手的原因是什么吗?”
“因为我喜欢你,阁主,我喜欢你。”
谢烨挣扎的力气全失,虚脱的被他按在墙上,嘴唇毫无血色的抿着,脆弱至极的苦笑一声:“你喜欢我,所以就要把我害到这个地步,李景辞,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明渊阁主,那我一辈子都打不过你,更别想得到你,只有你下来了,才能被我攥在手里,阁主,我当时失了神智了,你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等我将李彧拽下去,你要什么恢复武功的奇珍异宝,武林秘籍我没有?”
谢烨冰凉惨淡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怜悯。
半晌他从嘴角轻轻扯出一个笑意,冷淡道:“痴人说梦。”
李景辞又气又急,扼住他的下颌就去强吻他。
谢烨毫无反抗的余力,被他抬起下巴,肆意在唇齿间侵犯,挣扎间他被李景辞推倒在地上,双手固定在头顶,被亲的呜呜咽咽,气息断续。
李景辞到底身上有武功,方才由着他发泄的时候可以随意他掐着打几下,可若动真格时,谢烨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被李景辞压着在冰冷的地面上,蓦然掀开衣袍下摆,谢烨闷哼一声,用所剩无几的力气试图翻身过去阻止李景辞的动作。
然而无济于事,李景辞的手指一路向上,最后摸到了他尚未恢复完全的纹身之处。
“别碰那儿——”谢烨惊慌道:“别!”
下一刻,他被李景辞从后边整个撕开了衣衫,大片光裸的脊背和尾椎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当然还有那枚血红的纹身,一齐钉在了李景辞的眼睛里。
李景辞呲目欲裂,一把将他从地上薅起来,气急败坏道:“谁给你弄的!”
“半年前你身上绝对没有这东西,说话,这是谁给你纹的!”
“与你何干?”谢烨咬牙切齿的回道。
“我自己爱纹哪儿纹哪儿……啊!”
他惨叫一声,李景辞单手起掌,在他尾椎往下的地方用力拍了一掌,巨大的羞耻和痛楚席卷而上。
将谢烨逼的瞬间就涌出眼泪来,他不敢相信李景辞居然真敢打他那处。
他腰身纤瘦,肤若凝脂玉,尾椎的血色纹身上骤然被打出一个掌印来,二者烙印着重合在一起,流露出暧昧的红意。
李景辞被滔天妒火瞬间吞噬了心神,一时间什么补偿,什么懊悔全忘到了脑后,他伸手将谢烨更加用力的按在地板上,俯身上去将他整个压在了身下。
李景辞仿佛疯了一般,动作凶狠至极,恨不得以此将谢烨尾椎处的那道刺眼的纹身整个摩擦着蹭干净。
谢烨瞳孔虚焦涣散,嘴唇不住颤抖,晶莹的泪水从他眼角流下来,眼尾通红的极为可怜。
他最开始还有几分力气挣扎着用手扣住地板,试图往前爬着逃离,到后来就彻底伏在地上动不了了,只能被迫承受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李景辞擒着他的腰身,将他拽回身下,低头看着他尾椎处的那枚纹身。
那地方原本就没长好,此时被他粗暴的碾压来回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谢烨无声无息的窝在地上,光裸的脊背和尾椎泛起一阵黏腻的水光。
□□和妒火逐渐消散下去,李景辞看着身下形容凄惨至极的谢烨,不由得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他慢慢将自己退出来,俯身抱起谢烨软弱无力的身体,小声唤道:“阁主?”
他将谢烨从背面翻过来时才看清,这人刚才在极度痛苦和刺激下,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的满是血水了。
谢烨此时意识涣散,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血水便从薄唇上倒流进唇齿间。
他看起来凄惨而艳丽的惊人,被李景辞环在怀里,破碎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烟消云散了。
“是裴玄铭吗?”李景辞在他耳畔问。
“是他给你纹的东西,是不是?”
谢烨再没有半分力气回答他了,他在极度战栗般的惊惧余韵中,彻底昏倒在了李景辞怀里。
谢烨再次从床上醒来时,外边的天已经黑的十分彻底了。
他浑身上下都被清理过一遍,尾椎骨处的伤痕疼的尤为剧烈,可见李景辞动手时下了多大的力道。
谢烨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极度沙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李景辞端着药碗从殿外走了进来,坐到他床前,沉默着舀起一勺汤药,递到谢烨嘴边。
谢烨偏头躲开了。
“给我个痛快。”谢烨轻声道:“求你了,李景辞。”
“看在明渊阁时,我为你出过头,教你练过武,带你出去玩过的情分上……可以吗?”
李景辞手上动作一顿,冷硬的回答:“不行。”
“什么都可以,就只有这个,不行。”李景辞道。
谢烨用手臂支撑着床板,试图坐起来,不料牵动了后方惨烈的伤处,撕裂感让他痛的一咬牙,险些又跌了回去。
李景辞迅速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环在臂弯里:“别乱动了,你身上旧伤太多,再添新的会受不住的。”
谢烨厌倦的拧过脸去。
“那纹身是谁给你纹的?”李景辞又问了一遍。
谢烨漠然睁开眼反问道:“我要是不说,你打算怎么办?再把我按地上来一次?”
李景辞深吸一口气:“你要是不说,我就用刀,把你那个地方,剐下一层来。”
“等它长好了,我再纹新的上去。”
谢烨脸色骤然一变,明显被此话吓到了,他知道李景辞说到做到。
“只要你说是谁,我保证绝不追究。”
李景辞伸手将他环的更紧,嘴唇几乎贴在谢烨的耳侧说话,热气喷薄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却如同催命的刀闸,横在谢烨颈边。
“是不是裴玄铭?”
谢烨僵硬的被他箍着,身体在微微打着颤。
“那看来就是他了。”李景辞了然。
谢烨猛然警觉,转头用力一挣:“你不准动他!”
李景辞神情再次阴鹜下来,他攥住了谢烨的手腕逼问道:“你就这么在乎那个裴玄铭?”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从前在床上,你说你想起的那个和我一般青涩的故人,是不是就是他?”
谢烨被他禁锢在怀里,完全动弹不了,挣扎的气喘吁吁,却毫无用处。
“裴玄铭是西北驻军的主帅,平时打仗忙的日理万机,这么多年也就回京述职的时候,我曾经远远见过一两面,他怎会和你搅和到一起去?”
李景辞勾起他的下颌,逼着谢烨仰起头,将整个脆弱修长的脖颈抬起来,自己用指腹在他紧张的喉结上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