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338)

2025-07-26 评论

  姜宁站在马车旁,仔细看着人装东西,还是不太放心,“尽管请了有功夫在身的人一起回去,但一路还是多加小心。”

  年关这样的日子,处处都是返乡过年的人。

  遇上大雪天,若有山匪,他们日子不好过就会下山抢货,专门盯着过往商贾。

  “我说好宁哥儿,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谢蕴见他一脸担忧,“这回随我们回去的,都是我家茶行惯用的人,来回路上哪条道好走,有无山匪都清楚得很。”

  “蕴姐说得对。”赵秋帮着王子书一块搬了东西,过来时道:“反倒是你们,在京城里虽有苗哥儿他们互相帮衬,但……反正你们要多加小心。”

  姜宁嗯了声,望向城门的方向,“一会儿我们还有事,不能送你们出城,你们平安到家后,要是有法子,托人捎封信来。”

  “不能捎信,带个口信也行。”顾苗看着他们,心生不舍,“给你们的年礼和红包可要收好,好歹是揽月楼第一年的,意义大不同。”

  沈明尧从旁拎了一个食盒,递给王子书,“是家里厨子做的,还热乎,等会路上趁热吃。”

  赵秋鼻尖一酸,先行别开脸,“又不是不回来了,我都想哭了。”

  “所以说,千万别来送,上回送我爹娘走的时候,我就哭得不行,差点要跟他们一起走。”谢蕴在旁道:“我们东西撞得差不多,该启程了。”

  卫长昀见姜宁又要叮嘱,伸手拉住他,出声道:“此行一路平安,千万保重。”

  “我们在金陵等你们回来。”姜宁顺着他说。

  顾苗和沈明尧点了点头,叮嘱了两句。

  随行的伙计和护院把东西都装好,各自骑上马,留有一人牵着马,“东家,咱们该出发了,迟了今晚可要露宿野外。”

  谢蕴答应了声,示意王子书和赵秋先上马车,“知道了,我们这就出发。”

  看向姜宁他们,“你们在京城里务必保重,若有急事可飞鸽传书。”

  姜宁诧异道:“你竟然弄了这个?”

  谢蕴嗯了一声,“是我爹上回来时带的,养在院子里训练了半年,如今可算成了。”

  飞鸽传书听上去简单,然而真正要训练出能准确抵达目的地的信鸽可不容易。

  卫长昀听闻过,也见过,但都是金陵的大户人家、朝廷官员或者是衙署里有用。

  “你家里——”

  谢蕴知道卫长昀的意思,点点头,“毕竟是常年与金陵做生意的,沿途自然是有一些落脚处。”

  “好。”姜宁答应,又看看天色,“谢姐姐,路上多加小心。”

  谢蕴挥手,走到马车旁,搭着赵秋伸出的手上去,“别担心了,指不定这次回去,我便遇到心上人了呢。”

  顾苗一听顿感疑惑,“什么心上人?”

  姜宁失笑,“谁知道呢。”

  马车里三人推开窗户,向他们道别。

  卫长昀和沈明尧抬手抱拳,颔首齐声道:“一路顺风。”

  山高路远,又是寒冬腊月,碰上大雪天,能平安抵达家中,已是幸事了。

  马车缓缓驶出街口,朝着城门而去,渐渐从视野里消失。

  姜宁收回视线,抬头时便对上卫长昀的眼神,不由默契一笑,握紧了对方的手。

  日子是真快,马上又要过一年了。

 

 

第252章

  贪墨案里牵连的朝廷官员之多,竟是连告老还乡者都有,连夜抄了家押解回京。

  这一月来,百姓看多了这事,都不觉新鲜,连骂都懒得骂,一心想着过年的事。

  巡城司反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每日上街巡逻时,无缘无故地挨一顿骂,或者对着破口大骂朝廷的人,不知道该不该抓。

  姜宁从马车里出来,风一吹差点当场去世,连忙拉紧斗篷飞快溜进酒楼。

  迎面差点撞到要出去的顾苗,险险停住。

  “宁哥儿,后面有人追你啊?”顾苗朝外看了眼,“我看不是陆拙送你过来吗?”

  姜宁瞥他一眼,知道他在故意打趣自己,“是啊是啊,被外面的风追着跑。”

  顾苗噗嗤笑了声,“外面是有些冷,你赶紧去柜台看着,我要去孙掌柜那儿一趟。”

  姜宁拍拍身上的斗篷,抬眼问:“孙掌柜?他不是给樊乐楼供酒的掌柜吗?去他那儿做什么。”

  “当然是谈供货的事。”顾苗解释道:“我打听到樊乐楼那边想压价,孙掌柜不乐意,所以我准备截胡。”

  姜宁诧异道:“你这消息倒是灵通,那你去吧,谈成了回来我私自掏荷包给你封红包。”

  顾苗问:“有多少?”

  姜宁故作拖延,仔细想了想,“一两银子。”

  顾苗眼睛瞪圆,“那我可势在必得了,这么大的红包。”

  旁边陈掌柜听到他俩对话,忍俊不禁,“二位东家要真能把孙掌柜家的酒谈到手,那咱们可比太白楼还强了。”

  酒楼里暖和,一直披着斗篷怪热的,姜宁解开系带,“就算没有,咱们也不比太白楼差。”

  “顶多,差这么一丁点。”

  姜宁比了个手势,把顾苗和陈掌柜逗笑。

  顾苗拍他一下,“不跟你闹了,我得快些去,否则樊乐楼消息比我灵通怎么办。”

  “得,那你赶紧去,成了我这里红包一定给。”姜宁说完,看着他出门后,又跟陈掌柜交代了声,便往楼上去。

  赵秋和谢蕴一走,立即少了两个能管事的人。

  头两天他们还挺不适应,毕竟习惯了每日都待在一起。这都快过了五天,才反应过来人已经回家了。

  姜宁在议事间忙了快一个时辰,才抬头揉了揉脖子,忽地门被敲响,急促敲门声响起。

  “东家,前面出事了。”

  姜宁飞快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后边往下边问:“出什么事了?”

  伙计虽然着急,但并不慌乱,有条理地把事情交代清楚,“有位客人在菜里吃出了虫,关键那虫根本不会出现在酸汤鱼的配料里。”

  姜宁蹙眉,万万想不到还有人会用这种讹人的法子。

  “什么虫?”

  “瞧着像是蛐蛐。”伙计低声道:“这大冬天的,除了家里养的,哪有在外面的蛐蛐。”

  姜宁脚下一顿,诧异地扭头看他,“你说的是蛐蛐?”

  伙计挠头,“周大哥已经在处理了,但那客人难缠,陈掌柜这才让我来请东家的。”

  姜宁嗯了声,他还以为周庚和陈掌柜连蛐蛐都分辨不出,能让人讹了。

  要是这般,那往后有人说在店里吃坏了肚子、吃死了人,那怎么处理得了。

  总不能事事都等着他来处理。

  从三楼走到一楼大堂,姜宁未直接上前,而是在后边看着。

  哪怕他不如卫长昀身量高,但也不是矮小的人,稍微站高一些,便能把事件中心看个分明。

  “客官,店内的菜都是新鲜送来,这天寒地冻个,蛐蛐怕是待不住,要么去寻暖的地方,要么早就活不成,您看是不是——”

  “什么叫活不成?你是在咒我吗?再说了,不是你们做菜弄进去的,还能是我自己弄的吗?”

  “我身上连装蛐蛐的东西都没有。”

  周庚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这简直是在胡搅蛮缠,“客官,我并未说此事是你做的,只是说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胖胖的客人不依不饶道:“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你们的问题,难道还能是我的吗?”

  “你们这店里东西不干净,连蛐蛐都能掉进菜汤里,谁知道以前用的肉、菜是不是一样,大家只不过没吃出来。”

  周庚眉头一皱,“客官,今天这一桌菜我们可以不收你钱,但蛐蛐不是我们店的问题,这一锅汤里,但凡有一只虫掉进去都极为明显,难道我们从后厨到上菜,就没人会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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