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389)

2025-07-26 评论

  卫长昀少有生病,多是受伤。

  这回病起来却比姜宁要重一些,碗里的粥尝了两口,压根没吃多少。

  “他还小,要是被我们传染,可能病得严重。”卫长昀别开脸咳嗽一声,“要是你好得快,要不也离我远点。”

  姜宁低头,咕噜喝了两口粥,“……传染了一次,不能再传染第二次吧。”

  不是说,这种传染是有限制的。

  难道还能你传染来,我传染去?那也太离谱了。

  卫长昀咳嗽一声,听不出是真喉咙难受还是为了掩饰心绪。

  他俩为什么一块病倒,原因倒也不能全怪天气。

  还有些个人因素在里面。

  姜宁听他咳嗽,抬起头,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同时又移开。

  感情太好,有时候也挺——

  情不自禁的。

  姜宁垂着眼,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

  “什么味道?”卫长昀正在整理公文,听到开门声,跟着抬头时,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其实并不浓烈,只是有点儿不一样。

  平时家里、屋里都会放花,或者是熏香,是用来除味、除虫和安神的。

  味道偏淡,有时候会误以为是窗外飘进来的花香。

  今晚却不一样,他感觉在哪里闻过,又不太确定是不是。

  姜宁拿着帕子擦后颈,歪头道:“就秋哥儿给我们捎来的,特地给我调的一款,还挺好闻的。”

  “前两天不是洗衣服,我就试着放了点,然后又拿来熏了两件衣服,发现比直接点在屋里还持久。”

  后颈的碎发擦得差不多,姜宁把帕子挂到一边,挽在头顶的头发放下,随意绑起来,不那么扯头发。

  “明日你休息吧?”姜宁道:“正好我们去把浴房的事定了,再不定下,冬天一到,洗澡又成了麻烦事。”

  哪怕他俩不怎么用,可烘干衣服还是有用的。

  冬天衣服更难晾干,他可不想衣服晒不干变臭,又用熏香去熏,结果变得更难闻。

  卫长昀嗯了声,把桌上东西理好,再看向姜宁时,就见他坐在床边的桌前,正对着镜子扒眼皮。

  “进沙子了?”

  姜宁摇头,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觉得眼角有东西硌着。”

  卫长昀走过去,弯腰低头,示意他抬起脸,“我看看。”

  姜宁听话地转过头,仰着脸任由卫长昀用一只手卡着他下颌,另一只手在他眼睛周围摩挲。

  连条件反射都没有,任他检查。

  “是睫毛掉进去了。”卫长昀皱了皱眉,“你别动,就在下眼睑。”

  姜宁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一动不动地坐着。

  卫长昀小心擦了手,两只手一块小心挣开他眼皮,指尖轻轻一拨,贴在下眼睑的睫毛被拨开。

  鼻前萦绕的全是那股香味,有点儿像是茶混着木香。

  里面又有点别的味道,他分辨不出是什么。

  姜宁眼里蓄了泪花,又有些红,看上去很可怜。

  他眨眨眼,手无意识地勾住卫长昀腰带,“明天不去衙门吧?”

  分明和刚才问的话没什么两样,只是语气变了些,就完全变了意思。

  卫长昀手撑在桌沿,喉结咽动,“不去。”

  姜宁弯了弯眼睛,指尖轻轻一动,便探进了腰带内侧,隔着衣服贴上了紧实的腰腹。

  “好闻吗?”

  卫长昀呼吸一促,眸色变暗。

  “故意的?”

  姜宁无辜地耸肩,“哪有,就是试试而已。”

  “卫县令坐怀不乱的本事,好像还没有修炼到家啊。”

  卫长昀听着他慢条斯理的语气,偶尔上扬的尾音,心里仿佛被刚才那根睫毛挠过。

  很痒,手也是。

  余光瞥向桌面,除了镜子外,就只有一两本随手放的书册,还有放着的梳子和一个木匣。

  地方很宽裕。

  “是不到家,所以——”卫长昀手往下,握住他的腰,把人提到桌上坐着,倾身而上,几乎把人完全压在窗边。

  姜宁吓一跳,连忙伸手环在他后颈。

  “你、你太野蛮了!”

  吓他一跳,还以为要掉下去了。

  卫长昀一手撑在他旁边,另一手扣住他的腰,“掉不下去,外面很矮。”

  姜宁瞪他一眼,略有些心虚地往外看,见有树影挡着,也没人过来,才稍稍安心。

  这比做贼还紧张。

  卫长昀没给他分神的机会,低头亲上去时,手也在他身上摩挲。

  熟悉的腰侧、胸前,还有后颈,一寸寸摩挲过去,哪还能有心思去管别的。

  衣服散落在桌面,又被拖拽着到了床边。

  等到床帐放下时,姜宁的意识已经有些浑噩,更别说被压在墙面无处可逃那会儿。

  纯粹的想哭了。

  太欺负人了。

  一阵一阵凉风,灵台却依旧浑噩。

  风吹进来,一点没能把房内、帐内的燥热驱散。

 

 

第289章

  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姜宁的病好得比卫长昀好得快,都在外和酒楼那边联系了,卫长昀还反复低烧,吃药都不见好。

  他自己不急,倒是急坏了朱红和方叔。

  俩人生怕卫长昀是不是染了什么病,所以才一直都不好。

  用姜宁的话来说,就是感染。

  姜宁反而还好,知道卫长昀这就是忙了太久,身体突然松懈,导致之前积压的病症一下全爆发。

  这病,得养。

  首要任务就是放宽心,别把事儿都装心里。

  “真的打算买下这间酒楼了?”卫长昀看向对面坐着的姜宁,视线往外看去,街市繁华。

  分明是饭点,店内却并无多少人。

  姜宁托着脸,专注盯着外面的行人,“当然买呀,才三百两,比起之前揽月楼可便宜一大半,店里东西齐全,连伙计都用不着重新招,只需要培训培训就好。”

  至于菜色和酒楼的名字,当然是得改的。

  “三百两的确划算,不过接手过来,你要改造后厨和其他的,也要花不少时间和精力。”

  卫长昀算了算,“年前能开都是快的。”

  姜宁眼波流转,故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打算过年前开?”

  卫长昀挑眉看他,并不接话。

  姜宁努嘴,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才喝进去,眉头就皱了皱。

  连茶都不好喝,味道平平,这店是怎么开的啊。

  “年前开的话,能在过年时打一个噱头,不过不做亏本的买卖,招揽生意,还是得靠菜品吸引人来。”

  姜宁放下杯子,“打折、优惠、活动终究只是一时的。”

  况且从心理来讲,升米恩斗米仇,今天送了明天不送,迟早得跟客人结怨。

  “你说这茶难喝,会不会是水的问题?”姜宁低声问了句无关刚才话题的。

  卫长昀对茶并无多少研究,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而后又一门心思在姜宁上、公务上。

  但再怎么无研究,这么多年在姜宁的熏陶下,嘴变得有些挑。

  “这茶喝上去,很涩。”

  卫长昀道:“不是茶叶本身的苦味带来的涩,而是水喝着就这样。”

  姜宁想了想,“可能还真是水质的问题,要么就是生水泡茶,哪能好喝呢。”

  冷泡茶的确有,但冷泡茶也讲究一个方式方法,不然泡出来的茶也很难喝。

  “一会儿你再尝尝他家的菜。”姜宁往前探身,“难吃可千万别直接说,万一老板心里难过,给我涨价呢。”

  “只不过厨子我是打算换了,就换人这事,我还真不擅长。”

  人家在酒楼里干了快三年,酒楼老板一换就给人辞退。

  脾气好的多给点钱就好,遇到脾气差的就记恨你,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来闹事。

  “老板换人,下面的伙计跟着换批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卫长昀道:“朝廷和衙门一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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