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152)

2025-07-31 评论

  那秦王殿下不是当众说了吗,你们也算是半条狗,神气什么。

  两边人闹得难堪,最终被秦王和稀泥地各打五十大板,终于消停了。

  袁氏父子原本是为了袁令仪的亲事回京的,闹成这样后,婉拒了太子党所有的邀约,带着一肚子的气回西南了。

  至于那个女儿……逃婚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声名差了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甚至没人再管她去了哪里。

  谢泊狼狈地回了兖州,如他们所料的那样,被剥夺了所有权力,没办法再行使家主的权力。

  太子党亦是郁闷得很,不仅没得到袁氏的助力,甚至还得罪了宣平长公主。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三顾五请,终于敲开了谢府的大门。谢庭玄这场几个月没好的病终于痊愈。

  首回上朝廷议,便剑指崔玉响,逼得他冷笑了好几声,脸色却难看得要命。

  原来,初夏刚至,降雨增多,江南又发了洪灾,需要人手去赈灾。崔玉响原本已经选定人,到时他们一唱一和,便能解决此事。

  没想到,地方官员刚刚陈述完洪灾的情况。

  身属太子党的工部尚书抢先跪下,大声道:“殿下,赈灾一事兹事体大。微臣曾参加过往年的赈灾队伍,加之出身江南,熟悉当地水文情况。微臣自请领头前往江南赈灾。”

  赈灾是个苦差事,洪水危险,过后还会伴随着瘟疫。若非有油水可捞,应是没什么人愿意去的。

  崔党的人立即冷笑着出声,“孔尚书,您虽然参与往年的赈灾,可只是跟随而已。能做好统领工作吗?”

  他微微拱手,朝着秦王殿下提议,“臣认为,应让楚鸿前去。他曾是江南地方官员,数次参加洪灾治理。”

  太子党的人冷笑,神情倨傲道,“楚鸿?去年的汴州洪灾,他领着罪臣陈秉前去赈灾,结果吃喝玩乐,样样不差。谁敢让他再去,你觉得殿下糊涂到这个地步?”

  短短几句话,就将林春澹架了起来。

  两方争论不休,唇枪舌战个不停。林春澹坐在高座上,都有些疲累了。

  眼睛眨了眨,悄悄用手腕抵住了下巴。

  百无聊赖地想着,这些人到底准备吵到什么时候。

  庭下的崔玉响敏锐地观察到了少年的情绪,视线根本移不开。勾唇紧盯着,觉得他这些小动作实在可爱得紧。

  忍不住地盯着少年浅色的唇,水润润的,一定很好亲。

  他看得出神,凤眼微微柔和,已经忘了自己本该干什么。

  然后便听到那个冷漠平静的声音。

  谢庭玄一身浅绯色官服,与他各立两边。身形挺拔,虽与他品阶相同,官服相同,却偏偏气质相去甚远,有种孤冷高傲的感觉。

  霜眉冷目,面部表情,似乎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

  他淡淡道:“既如此,争吵也没有意义。不如派两人前往江南,统领赈灾之事,顺便可以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

  崔玉响回神,眯起眼,警惕地扫了他两眼。

  这方法的确可行。只是太子党此番气势汹汹,定然和谢庭玄脱不开干系。这个疯子,之前萎靡了那么久,现在又有什么图谋。

  他那么喜欢林春澹,要死要活的,真的会与之作对?

  谢庭玄这人实在聪明。其入朝为官之前,朝中一直是他崔玉响和秦氏纷争,但基本由他掌握了主动权。

  因为秦家人玩不过他,只是功勋在身,过往势力较大而已……

  但谢庭玄不一样。

  短短六年,他被谢庭玄坑了无数次。其惯会用微小的陷阱引蛇出洞,就连他这种老油条都招架不住。

  此刻不得不防。

  奸臣垂下眼帘,没说话。

  但身后的众臣却沸腾起来。这群人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色,他们都想最大程度地获得利益,但却没办法规避太子党。

  此方法一出,顿时舒服了……心想着就算自己得不到好处,也不能让对方贪了东西去。

  互相监督是个好办法。

  虽然议论得小声,但还是能听出,群臣基本都是同意的。

  见状,高座上的秦王思索片刻,说了句,“这是个好办法,那便如此吧。”

  垂目看了眼谢庭玄,浅眸波动了一下,但又很快压抑下去。

  “那派谁去呢。”

  太子党那边的人选是刚刚的孔尚书,倒是毫无争议的合适。

  只是崔党这边,一连举荐了许多人。

  但都被太子党一一否决,他们多数屁股不干净,光是贪墨一项便排除了许多人。

  剩下的,要么没经验,要么老掉牙。总不能将老人派去灾区虐待……

  到这里,崔玉响心底已经隐隐有种不安感了。

  一唱一和的,这里面一定有诈。

  他微微转动扳指,瞥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谢庭玄,在猜想他的计谋。

  忽然,不知是谁趁乱说了句,“九千岁之前统领过赈灾事务,人又老练,不如让九千岁前去江南。”

  扳指停下。

  崔玉响瞳仁骤然缩起,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脸色难看不已。

  谢庭玄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把他支派到江南去,进而取代他的位置吗。

  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这个办法好,崔大人做事谨慎小心。有他辅助的话,也就不怕孔尚书没有经验了。”

  “臣赞同。”

  “臣附议。”

  太子党自己演完了一场戏,完全将崔玉响架了起来。后面摸不着头脑的崔党压根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都生发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崔玉响扯唇勉强笑了下,脸色阴沉,“殿下,微臣可能——”

  话音未落,被直接打断。

  谢庭玄声音清冷,不近人情,“九千岁是身体不好,不便前往赈灾。还是在京城呆了太久,过惯舒服日子,受不得赈灾的苦了。”

  崔玉响的脸色又黑了许多。

  他皮笑肉不笑道,“谢宰辅这话实在咄咄逼人。”

  又是一通大道理砸了下来,“九千岁位极人臣,承蒙陛下厚待,更要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抛却性命这种话自不必说,至少要做到为陛下排忧解难,这些道理连蒙幼的儿童都懂。”

  说罢,微微蹙眉,神情冷淡,“这些年了,千岁也该读点书。”

  熟悉的憋屈感再次袭来,崔玉响被他讥讽得脸透黑。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忍了好久,才艰难挤出好几个字,“我何时说过自己不去。国家有难,微臣愿效牛马之力。”

  殿内变得寂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高座上的秦王看不下去了。他捂着脸,叹息一声道,“那个,似乎叫犬马之力。罢了,都别吵了,此事明日再议。”

  他想,什么牛马啊,崔玉响也真是该读点书了。

  殿中奸臣的脸黑一块白一块的,表情复杂纷呈,有趣得很。

  他弯腰,咬牙切齿道:“感谢殿下。”

  心里已经恨死谢庭玄,恨不得这个装货千刀万剐。

  攥紧了手指,眼神变得狠毒起来。

  他猜到谢庭玄此举是为了什么,表面上是彻底投身太子党,实则只是利用他们逼他远离京城。

  其实是彻底倒向了秦王。

  想把他逼到江南去,然后期间就能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林春澹身边的那个人。

  休想。

 

 

第97章

  这几个月, 秦王需要批阅大量的奏折,早朝后基本都在宣政殿处理政务。

  一待就是大半天。

  殿内宁静,香炉里燃着的龙涎香盘桓升起, 聚缕成线,散发出幽然的香气。

  奏折繁多, 林春澹握着朱笔的手腕都有些发麻了。

  望着奏折上繁多的字, 小声叹了口气。微微敛睫, 忍不住去想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

  谢庭玄究竟想干什么呢?

  他想得出神, 没注意悬着的笔尖落下几滴朱色墨迹来。

  眨眨眼, 胡乱添了两笔, 便丢到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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