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90)

2025-07-31 评论

  但暗地里,无人不嘲笑谢庭玄疯了。竟然要娶一个低贱的男妾为妻?

  年龄稍长些的,说远在兖州的谢泊这下可算是吃瘪了,引以为傲的嫡长子竟然要娶一个低贱的男妾。之前还说要将连襟袁家的女儿许配给谢庭玄呢。

  这世道可是太无常了。

  尤其是崔党众人,欢喜得要命。可有人欢喜有人忧,远在荣王府的薛曙听了这个消息,心都要碎了,喝完酒后在王府里鬼哭狼嚎了好几日。

  但最终忍住,没去谢府。因为他记得西山寺里,少年虔诚的目光,他以为林春澹现在一定特别开心。

  所以他没有卑劣地打扰。

  只是特别懊恼,哭喊着说:“谢庭玄当时怎么就撑过来了呢?”

  气得他爹拿鞭子直抽他。

  另一个伤心的就是林琚了。他急得冒火,却又受制于崔玉响,根本没办法将林春澹的身世捅出去。

  他每日被崔玉响的人监视着,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能去求崔玉响,问他们到底要何时行动。

  崔玉响笑笑,说:“身世总要让皇子殿下先知晓吧。现下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将你弄进谢府去。你只能再耐心地等一等,趁着他俩大婚时混进去。”

  林琚也不是傻子,他奇怪地问:“为何不能直接告诉陛下。”

  崔玉响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但他说:“万一春澹不想恢复身份呢?”

  林琚愣住。

  关心则乱,他太在意林春澹,竟然相信了崔玉响的这番说辞。

  实际上,男人含笑的眼神落在青年身上时,心里想的是:

  既然情深义重的,他就做个好人,总要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

 

 

第60章

  谢庭玄虽然知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但赐婚圣旨甫一颁布,他便极快地拟定了婚期,定在了季秋的十月中旬。

  按理说, 筹备婚礼长了需要一两年,短了也得三四个月。如今距离十月中旬已不到两个月, 实在太过仓促。

  因为魏泱原本该在八月中旬时出发, 赴朔州任职, 但他似乎是因为放心不下林春澹, 特意向皇帝求了恩典, 暂时留在京中, 任职御前侍卫。

  谢庭玄唯恐,夜长梦多。只能一面筹备婚礼事宜,一面加强了谢府的守卫, 确保任何人都不能混进府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一切都平静得很, 什么都没发生。赐婚的事情传到兖州,谢氏全族上下皆是震惊不已, 尤其是他父亲谢泊,听到此事之后当场气晕过去。

  紧接着一病不起, 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席凌收到袁令仪寄来的信件, 便礼节性地询问了一句:“郎君,您要不要派人去兖州看看家主?”

  意料之中,谢庭玄听闻后面色毫无波澜, 冷淡道:“他气性大, 就让他继续气着。省得病好了,入京找所有人的麻烦。”

  “是。”席凌应答后,又问, “喜服已经制定完毕,今日就能送到春澹少爷那里供他试穿。”

  闻言,男人眸光微动,起身道:“将喜服送到卧房,我亲自去。”

  秋风凉爽,林春澹时不时就爱坐在廊下的躺椅上看话本。他到的时候,少年怀里还坐了一个超级大胖猫。

  雪白雪白的,正一边踩奶一边夹着嗓子叫,喵喵喵的。

  谢庭玄靠近,不动声色地拎起善念,将它丢到旁边,顺势给少年洗脑:“它天天草丛里窜来窜去的,一身的毛。”

  林春澹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琥珀色眼瞳中染着点点促狭,合上话本,轻哼了一声。

  抬目,瞥了他一眼,问:“干什么?”

  虽然那日他决定伺机而动,不再和谢庭玄对着干,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恃宠而骄这话是真的。

  对喜欢的人总是骄纵一点,他面对谢庭玄,总是想蹬鼻子赏脸,根本做不到从前那种逆来顺受的样子了。

  只能偶尔高兴的时候,才给男人一点好脸色。

  “婚服做好了,下人刚刚送过来。”

  说着,顺便伸手将窝在躺椅里的少年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林春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他原本不想多说些什么,也不想试穿。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他又不想嫁给谢庭玄,还盘算着能不能趁着婚礼人多逃跑。

  所以对婚服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轻便,这样才能方便逃跑。

  但当男人的目光凝在他身上时,他隐隐感觉到了一种渴求。

  他垂下眼,还是没狠下心拒绝,随口应了句:“那就试试吧。”

  随意的一句话,却足以令谢庭玄满足。他珍惜地亲了亲少年的唇角,目光灼热。

  林春澹却禁不住地,目光躲闪。

  他心里闷闷的。

  不想再当骗子,却又不得不骗。

  ……

  大婚前一夜,谢府灯火整夜未熄,新房内燃着红彤彤的花烛,每一对都由婢女专门照看,确保它们燃了一整夜。但不巧的是,虽然故意提前了婚期,但今年冷得快,十月中旬便下起了第一场雪。

  等到清晨时,雪白已经覆盖了整片府邸,也衬得府里屋檐上挂着的红绸红灯笼更加耀眼。

  谢庭玄平素不喜张扬,但偏偏在成婚这件事上,用了最大的规格,两人特殊,简化了接亲的环节,却没少排场。派专人特意在府外沿路一条街,尽洒金箔金纸银钱,只为了获得众人的祝贺。

  这是场特殊的婚礼,没有接亲,也没有两方的亲戚长辈。拜堂的吉时在傍晚,下午时才到了寥寥的宾客,太子在列,谢庭玄的同僚也在列,其余的全被挡在门外。

  唯有一个厚脸皮的薛曙,攀着陈嶷的胳膊叫了好多声表哥,叫得陈嶷都快烦死了,才勉强混了进来。

  谢庭玄一身朱色婚服,头束紫金玉冠,华丽繁复的服饰反而衬得他容姿绝世,清冷矜贵。面对薛曙,他神色淡淡,但眼中的蔑视和冷漠一如既往。

  “我与薛世子,似乎没什么交情。”

  “又不是来看你的。”薛曙冷嗤 一声,将礼金和贺礼交给门房,他倒真是来贺新婚的。

  他看着谢庭玄身上的婚服,又想到即将和他成亲的人是林春澹。心里都快嫉妒疯了,恨不得当场将此男打昏,换上衣服即刻取而代之。

  忍不住碎碎念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就这么挂念,这么喜欢。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薛曙正说着,旁边的陈嶷听不下去了,赶紧把这个祖宗拉走。

  以至于谢庭玄蹙眉,脸色很冷,却没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

  “跪在殿里求了那么久,连佛祖都心软了。”

  闻言,陈嶷愣了一下,拉着他站定,蹙眉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春澹,怎么回事。”

  薛曙瞬间闭上了嘴。

  他和陈嶷虽然算是表兄弟的关系,但隔了好几辈,只能算他狗急跳墙,胡乱攀亲。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认识的关系呗。还有……”

  他顿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喜欢他呗。”

  陈嶷一阵眼晕,他指着薛曙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带他进来。

  但事已如此,他只能将薛曙拉到一边,沉着声音嘱咐道:“不管如何,今日他要嫁的人是庭玄,这是陛下亲赐的婚约,你绝不可胡闹。”

  薛曙骄傲的眉眼间浮现几缕落寞,他罕见地懂事,说:“我知道,不会的。”

  当然,并不是因为惧怕谢庭玄,也不是惧怕皇帝。他是个闹翻天的主儿,若知道林春澹不愿意嫁给谢庭玄,他就算当场掉脑袋也非得把心上人带走不可。

  只是他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少年在西山寺时,对谢庭玄的深情和对他的薄情。

  想到这,他艰难地扯了扯唇角,说:“他心里只有谢庭玄,当时我已看得透彻了,不会自取其辱的。”

  更何况,薛曙心底还是希望林春澹开心。

  陈嶷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怎么有联系的。想起刚刚薛曙说的跪在殿里……那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正想问个清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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