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145)

2025-08-15 评论

  只是不清楚什么原因,裴瓒没似以前那样抗拒沈濯的举动,甚至胸腔里激烈地鼓动着,让他偏了头,纵容着。

  或许是在玉环碎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又或许……

  沈濯咬着他的颈侧,留了几个不浅的印子,却像是发现了裴瓒的顺从似的,突然停下来,喃喃说道:“裴瓒,我在回京都的路上记起来,你还欠我一次好处的。”

  “嗯……”含着水雾,眼里藏着湿漉漉的情意,裴瓒看着眼前人,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只一味地应着,等沈濯继续说下去。

  “我原本以为你是不会肯的,便让鄂先生给你的膳食里添了些滋补的药材……”

  这王八蛋!

  裴瓒挣了挣手,眼神迷离着往沈濯面前凑,见他这副样子,沈濯果然没在拘着他,而他在一开始也没做出过激地举动。

  反是微微张着嘴,被水汽热得发红的嘴唇,索吻似的凑过去,同时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沈濯的脖颈。

  等到距离足够近时,裴瓒却猛地往前一撞。

  沈濯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顿时铺天盖地的痛感就袭上来,随着他的一声惨叫,鼻腔里两股热流顺下,将满池汤泉给污染了。

  裴瓒见状,浮到池边,连滚带爬上岸,抓了最初沈濯扔到旁边的衣裳就想跑,也顾不得浑身的燥热了,甚至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也被他抛在了脑后,急匆匆地披上沈濯那几件伤风败俗的外袍,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门外的侍女也拦不住他,等着反应过来,想去抓他的时候,裴瓒却仰着手大喊:“世子爷受伤了!快去救他!”

  厮混的时间不短,屋外已然天黑。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心里那股燥热,裴瓒凭借着这几日积攒的熟悉感,蒙头跑回自己的卧房。

  不跟任何人说话,一进屋就灌了几杯凉茶。

  沈濯虽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可鄂鸿还真不至于给他下药,近些日给他的药膳虽然大补了些,却也能压下去,他几杯凉茶下肚,那股不言而喻的感觉便消失了大半。

  只待他靠在风口歇息了片刻,彻底缓过来,清醒了,才换上干净的衣裳,想将沈濯的衣裳扔出去。

  没想到他一出门,就瞧见那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第101章 心腹 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

  沈濯前后各走着四位侍女, 她们每人手里都挑着红灯笼,红艳艳的一片走过来,气势不凡。

  特别是这些侍女都是长公主挑选出来的, 有武功傍身,一个个的,比起那些争雄斗勇的男人也不逞多让。

  乍一看见,裴瓒缩了缩脖子,看瞧清楚了来人是沈濯, 他立刻不怕了。

  当着沈濯的面, 直接把对方的衣裳扔在地上, 故意盯着他红肿的鼻子,牙尖嘴利地说着:“世子爷这是打算来抄我的住所吗?不过下官穷酸得很, 多余的银钱都拿不出一两, 没什么可抄的。”

  沈濯被气笑了, 可一笑鼻尖就疼,他不得已忍着,拨开众人走到裴瓒面前,捏了捏他的腰:“不亲自抄查一番怎么知道?”

  方才在水里也没少捏, 此时被捏着也少不了几块肉,可裴瓒就是不愿意,便干脆在沈濯手背上拧了一把。

  “嘶……”沈濯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在裴瓒这里讨不到便宜,便略微放软了态度求饶, “当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

  裴瓒倚着门窗笑骂:“活该。”

  他不是存心刁难沈濯。

  只是一想到, 他提心吊胆了一路,无处不牵挂着这人,而可这人倒好, 非但没给他留下任何线索,还想着捉弄他,在找到他的第一时间更是只想着那档子事,为此裴瓒心里来气,觉得不能轻易放过沈濯。

  裴瓒抬了抬头,下巴尖对着眼前的人,眉眼间一扫先前的阴郁,看起来很是神气。

  沈濯顺势勾了勾他湿哒哒的发尾,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众女使,便想着开口将她们遣散了,只可惜这些人是长公主的随从,被下了看紧沈濯的旨意,此刻沈濯要她们离开,她们却压根不听。

  没办法,沈濯在长公主那里向来是没什么地位的。

  他只能推搡着裴瓒,将人挤进屋里。

  房门关上前,裴瓒张望着回顾几眼:“我还以为真是长公主殿下。”

  “母亲的贴身侍从,也同她亲临没什么区别了。”

  沈濯将人按在桌旁,他自己却没坐下,拆解了裴瓒那湿漉漉的头发,捋到发尾,湿哒哒的水滑进袖管里,他才拎起旁边的薄布细细擦着。

  裴瓒也没有旁的动作,单手撑在桌上,托着腮问道:“近来京都中可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问题,沈濯略微一愣,才答道:“没什么,和往日一样。”

  “那为何陛下不许我回京呢?”

  裴瓒并没有听出沈濯话音里的犹豫,只是双眼迷茫,盯着晃动的烛火,一时拿不定那些大人物心里的想法。

  身后的沈濯,眼神却比他还要沉重,凝滞千愁万绪,不知如何开口。

  “我不清楚……”沈濯搪塞着,“这几日我在城里看见了韩苏,才知道你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能随便露面,不得已才把以母亲的名义前来。”

  话说得轻巧,事实却非如此。

  裴瓒早就知道沈濯和长公主的关系并不似寻常母子。

  更何况沈濯此番回京都,本就万分小心,怎么可能因为看见了韩苏,就来找他呢?

  这背后一定还有刻意隐瞒的事实。

  裴瓒琢磨到几分不寻常,透过铜镜看着沈濯的脸,低垂的眉眼,安分守己的动作,这些都将沈濯的心虚供了出来。

  可他并不急着戳破,只是不解地问着:“那是谁把我安置在此的?”

  “母亲,她有话跟你说……”沈濯欲言又止,磨了磨嘴唇,最后说道,“算了,她的话不重要,你无须听的。”

  “这是什么话?来日长公主问起,我不知道,你替我担着?”

  顺着裴瓒的意思思索片刻,的确有这个可能,于是沈濯说道:“左右是问几句关于寒州和我的事情,我替你如实答了几句,剩下的,母亲便是想问问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你什么意思?”裴瓒严重飞掠过几分诧异。

  只见他猛地扭过头,大概猜到了沈濯话里的调戏意味,于是又羞又恼地瞪着身前这个将他拢住的人。

  阴影落下,沈濯松了裴瓒的头发,任其垂在身后,而他撑起手落在身侧,将裴瓒完完全全地约束在方寸之间,目光垂落,本该是不怀好意,在明暗的烛火下,却显得格外诚挚。

  “长公主怎么会问这样的话,你又在骗我。”

  裴瓒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接着便转过身去,满腹怨气地坐着。

  沈濯的手却不安分地搭过去,越过肩膀,蹭着裴瓒的脸侧,他俯身附在裴瓒耳边轻语:“整个京都传得风言风语,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些什么?”裴瓒眼神飘忽,猜到是些荒唐到没边的绯闻。

  “盛阳侯府的世子爷对小裴大人一见倾心,离开京都后念念不忘,便追去寒州死缠打烂,说是,誓要与大人厮守呢。”

  裴瓒被这浑话气得脸红。

  正刚要偏头骂人,嘴唇蹭过些柔软的东西,便不肯转过身去了,而是直接向后撞着沈濯,叫人吃痛离开。

  这张破嘴里说的,裴瓒是一个字也不信。

  可任由他胡说八道也不行,裴瓒气急了,想站起来撕他的嘴,不料才起身,就被沈濯完完全全地束住了。

  沈濯目光灼灼地盯着裴瓒:“母亲没说什么要紧事,当然,她说了什么你也不必要听,不用放在心上,更别主动去问,她的那些事你不方便掺和的。”

  这句话说得倒是在理。

  不只是长公主,关乎皇亲国戚的私情私事,他都是不该去掺一脚的。

  否则,知道得多了,最终也是玩火自焚。

  几句话消磨了裴瓒的好奇心,连带着那份羞赧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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