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163)

2025-08-15 评论

  不过裴瓒不能去问沈濯。

  当然,他也不太相信沈濯会用这种方式去对付皇帝,于是裴瓒打算找找有没有别的绿藓来源。

  然而裴瓒挨家药房进去询问,也没有找到绿藓的踪迹。

  提起皇帝所出现的病症, 所有药房掌柜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对于他口中描述的绿藓,更是闻所未闻。

  走了大半日, 腿脚都酸痛了,问完最后一家, 还是得到否定的答案。

  裴瓒泄了气, 在药房门口长吁短叹。

  “公子留步。”掌柜追了出来。

  裴瓒以为对方改口,连忙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可惜,掌柜还是摇摇头, 惋惜道:“公子所说的那绿藓,小人的确没有听说过,只是瞧着公子很是着急,便想起来一处地方,或许公子能打听到想要的东西。”

  “何处?”这好歹也算收获。

  “京都城西的清源道观,半年前,来了个不太正经的小道爷,爱鼓捣些偏方奇药,一些不寻常的病症,和不常见的药材,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医治。”

  “城西、清源道观……”

  因着周边寺庙道观太多,裴瓒印象不深。

  但是前几天那里刚起了火灾,闹出来不小的动静。

  他也着意打听着,那一片的许多寺庙道观,都是京都里的权贵主张修的,基本上都跟京都城里的大户人家脱不了干系。

  “多谢掌柜。”裴瓒对着掌柜郑重其事地作揖,正要走,袖子却被掌柜扯住。

  “公子,实不相瞒前些日子也有人来打听绿藓一事,说的病症与公子无二,敢问公子,是城里出了什么时疾……”

  掌柜瞧着裴瓒举止斯文,行为有礼,衣裳虽不华贵,却也不是平头百姓能穿得起的,一瞧就是有身份的人家。

  特意问这么一句,是觉得裴瓒手里有新鲜的消息。

  而他瞧了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小声地试探,说到最后,声音渐小,哪怕是裴瓒也听不清后面的话,不过,其中意思却已经表达明白。

  裴瓒随口应着:“并不是什么时疾,掌柜无需担心。”

  “那就是有哪位显赫的大人?”

  “倒也不算,寻常人家,略有些田产罢了。”

  裴瓒在心里暗想,的确是显赫,还是整个大周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存在,但他总不能真的把皇帝的事情告诉对方。

  他拱拱手,未等掌柜问下去,便转身离开。

  城西离得有些远,过去要些时辰,而韩苏此刻恐怕依旧昏迷不醒,沈濯那里更是指望不上,他得另想办法才行。

  今日天气不错,很是晴朗。

  风里带着些冬日的干燥,却不曾冷得刺骨,吹在面上,只让人觉得有些凉意。

  此刻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早集的摊子还没散去,沿街的商铺也做起营生,在嘈杂的吆喝声中,掺杂着几种不同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去寻味道来源。

  打听到丁点儿未知真假的消息,裴瓒也不急于去验证,便在街上慢悠悠地逛着。

  左瞧瞧右看看,买了一堆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原先说好的,要去玉清楼找鄂鸿,也没有立刻动身,反而是走着走着,偏了街市,就到了谢府门前。

  谢府被抄,看在谢家老太爷是几代朝臣的份上,留了最后的体面,并没把这宅子收回去。但是皇帝也没轻轻放下,发落了许多不安分的谢家子弟,现如今的谢府可是大不如前了。

  之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少朝臣学子争相登门拜访,就连看门的小厮都颐指气使的,敢给品级低下的官员脸色瞧。

  再看看现在,朱红色的大门不似从前鲜艳,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不威风了。

  “小裴大人?”

  听到有人喊,裴瓒立刻回头,一瞧竟是谢成玉的贴身小厮从外赶回来。

  他掂着怀里的几包干果吃食,冲着来人温和地笑了笑,问着:“你们少爷呢?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小厮冲他作揖,答道:“还在大理寺呢。”

  “都这个时辰了……”裴瓒留意到他手中的食盒,多嘴问了句,“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些小的不清楚,只是方才去给少爷送饭,瞧见大理寺中来来往往,人很多,像是城西出了什么案子,都在忙着。”

  城西……也是城西?

  他才从药房掌柜的嘴里,听说城西最近多了个怪道士,或许能找到绿藓有关的线索,现在城西就出了岔子。

  未免有些巧了。

  “这样啊……”裴瓒垂眸一想,本想说自己不便去了。

  可扭头一想,如若谢成玉忙得不可开交,那他就算留在谢府,也未必能把人等回来。况且,出事的地方也在城西,他若是此刻前往大理寺,说不定就能偷听点什么消息。

  “大人,您去哪?”小厮在身后张望。

  裴瓒忽然想起来什么,随手把几包刚买的果子零食交给他:“劳驾,送到裴宅门房,说是我的东西。”

  他只拎着两袋干果走了,动作仍旧是慢吞吞的,看不出丝毫的着急。

  只是,大理寺中却要忙疯了。

  仅在衙门外站了片刻,便有三五位青袍官员急匆匆地离开,而裴瓒还没走进,一队捕快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裴瓒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你怎么来了?”成堆的文书之后,谢成玉抬起头,满眼疑惑地看着从门外大摇大摆走进来的裴瓒。

  待人走近后,见他也没穿官服,更没什么调令,越发疑惑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毕竟是官府衙门,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就算是朝廷官员,没有正事也不得入内,至少也得经过层层同传,让谢成玉到外面去领人,而不是让裴瓒独自一人进到内院。

  而裴瓒不仅只身一人进来了,没有任何文书,甚至还从斗篷里掏出来了两包干果点心。

  “今日外出,是想打听点消息,走到你家府前,才知道大理寺为了城西一事忙得很,便过来瞧瞧。”裴瓒随意坐下,明明对城西的事完全不了解,却装得了熟于心,“在外面又凑巧碰见了袁大人,有几面之缘,便顺道进来了。”

  “……”谢成玉无语。

  裴瓒这种行径,跟流氓进闺阁后院没区别。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谢成玉继续低头看着文书,眯着眼,试图从混乱的记载中找出些有用的东西,同时,还不忘跟裴瓒说:“城西出了事,旁人都巴不得离远点,你倒好,就爱往上凑。”

  “城西出了何事?”

  听他这么问,谢成玉反而疑惑:“陛下昨日宣你进宫,没有提及此事吗?”

  裴瓒心里一惊,难道城西真的跟皇帝生病一事有关?

  他立刻严肃起来,向屋外瞧了几眼,还不放心地掩上门窗,对着谢成玉低声说道:“陛下的确透露给我一件十分要紧的事,甚至也与城西有点关系,不过真的追究起来,却也不是陛下亲口说的。”

  “怎么回事?”谢成玉听得稀里糊涂。

  对谢成玉,裴瓒也不藏着掖着,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边便说:“陛下病了。”

  “这我知道,前些日子就病了,一直将养着,你也知道边疆战事不容放松,陛下时时注意着,难免劳神。”

  裴瓒看着想法简单的谢成玉,故作高深的摇摇头,神情有些微妙,像极了那些卖关子的官场老手:“不是这个原因。”

  “那还能是什么?”

  “陛下或许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或许?”谢成玉心里一紧,声音却压下去,“到底什么情况,你可不要乱说。“

  “陛下久病不愈,昨日我入宫后不慎昏迷,遇见了太医唐远,他单独告诉我,陛下的病症很像一种绿藓导致的,你知道的,唐远是陛下的人,如果不是故意安排,我觉得我不会如此巧合地见到他。”

  一字一句,谢成玉听得惊心动魄,大气都不敢喘,可在心惊之余,他也诧异,为何皇帝知道此事,却没有大张旗鼓地调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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