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大张着要哭不哭的血盆大口,看见萧允安和叶无忧走近,立马破涕为笑,咿呀着朝两位父亲一人伸出一只手。
叶无忧抖落满身寒霜后,又使劲戳热了手掌,才敢靠近还是很小的萧景逸。
他朝萧景逸伸出手,想要多抱抱这个即将玩不到的小家伙。
萧景逸面上短暂闪过片刻呆滞,然后看了眼站在叶无忧身边的萧允安,愉快地朝叶无忧张开了小手。
“啊~”
有父皇在,爹爹应该不危险,要爹爹抱~
下一秒,叶无忧柔和地看着襁褓中的萧景逸,轻轻颠了颠。
“变重了呀小拖油瓶,希望等爹爹回来,你就能跑能跳了。”
“……哪有这么快!”萧允安警惕。
“哈哈……放心吧陛下,臣一定速战速决。”
新春贺岁,一家三口,阖家团圆。
第86章 离别
出征前半月, 刘太医的避子汤终于有所小成,此汤分两款,一款乾君用, 一款坤者用。
萧允安说到做到, 说不生真就连着数月都未曾给叶无忧留下半点龙子龙孙。
更别提进入到叶无忧生殖腔内。
都挺爽快, 但,叶无忧略感欲求不满。
一想到讨伐南疆的战不知要打多久, 叶无忧便开始抓耳挠腮越发暴躁,可苦了这段时间受训的新兵。
见识了叶将军诸多手段, 各个乖得像小白鼠似的。
好在, 得到刘太医带来好消息后,萧允安也很快把好消息传递给了叶无忧。
“什么?!”叶无忧捂住嘴惊呼, 面上迅速因为激动泛起羞赧的绯红。
“嗯, 朕想在叶卿离京前,让叶卿永远成为朕的坤者。”萧允安贴着叶无忧耳根轻笑。
“是是是终于要彻底标记臣了吗?”叶无忧舌根也一同激动到颤抖, 他眨着发亮的眼眸,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萧允安。
“嗯, 叶卿成为朕的坤者后,雨露期就不会再受其他乾君影响了。”被叶无忧大方点透,萧允安敛了敛鬓角的碎发, 红着耳根偏过头。
简而言之, 完全标记, 刻不容缓。
当夜,激动过头的叶无忧提前迎来了雨露期,四溢着寒梅信香的叶无忧在寝殿内紧张地走来走去,看不出半点受到雨露期影响的坤者模样。
萧允安才入寝宫,就被满屋子的寒梅信香呛出易感期, 他捂着鼻子,急忙命宫人送来两碗汤药。
“陛下!臣雨露期终于回来了!”叶无忧在萧允安临近寝殿时,就大老远闻见了空气中下意识奔寒梅而来的青竹信香,此刻看见萧允安冒头,他小跑冲过去,把自己挂在了萧允安腰上。
萧允安身上一重,他抬手拢住叶无忧的腰,先和自己即将出征的叶将军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陛下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又没准备好吧?”叶无忧平复着呼吸忐忑。
诞下萧景逸之后,他的雨露期一直迟迟不冒头,直到刚才才终于有了苗头,浑身被熟悉的热浪裹挟,叶无忧盯着萧允安,舔了舔下唇。
“朕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但避免又出现像北疆时的意外,叶卿要和朕一块,喝碗汤药。”萧允安抱着叶无忧并未走向龙榻,反而坐在了外边的躺椅上。
“……莫不成,陛下要给臣喂喝了就再也生不出孩子的寒药!”叶无忧瞠目结舌,把手从萧允安脖子上缩回来,托着面颊下拉到下眼睑泛红。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为了避免他叶无忧一家独大,也为了也襁褓中的小拖油瓶铺路,陛下舍不得去父留子,于是给他叶无忧,出征前灌下一碗红花……
萧允安皱眉:“寻常避子汤而已,朕也要喝。”
沉浸在狗血话本子剧情内的叶无忧当即花容失色:“陛下也要生不出孩子!那怎么行!”
萧允安:“……”
萧允安忍无可忍,拍向叶无忧渐渐泛起灾祸的屁股,再把掌心放在叶无忧外袍擦手。
两碗不同瓷碗装着的避子汤终于被送了上来,叶无忧拧紧眉,看着蓝白瓷碗内冒着热气的棕黑药汤,捏住鼻子。
萧允安率先端起瓷白的药碗一饮而尽,叶无忧欲言又止,看着蓝白瓷碗下不去手。
“朕已提前喝了几日汤药,就怕叶卿出征路上,又不小心再闹出人命。”萧允安坦然直言,他太怕叶无忧这莽夫又一言不发地揣着孩子上战场。
“……可会有损圣体啊?”叶无忧屁股动了动,眼神不住往下飘。
就……那方面。
萧允安端起药碗递到叶无忧面前,冷酷道:“不会,朕正值当打之年。”
见躲不过,叶无忧卷起一小节袖口的布料,屈辱地偏过头,颤颤巍巍接过萧允安手中的药碗,捏住鼻子一饮而尽,然后捂住胸口,面带痛苦地偏过头。
萧允安面无表情开口:“陛下,臣今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如果可以,萧允安也很不想跟上叶无忧博览群书的狗血脑回路。
叶无忧:“……”
就说自己前几日放在床边助眠的话本子怎么不见了!!!
“臣只是不喜欢苦药……才没有这么想。”叶无忧讪讪挠了挠面颊,眼底心虚难掩。
太吓人了,萧允安再开口多念两句,雨露期都要被吓回去了。
“朕真不想放叶卿离京。”萧允安垂眼,低下头用鼻尖轻轻摩挲叶无忧的面颊,吐出的热息,也带着阵阵烦忧。
分明是期盼已久的缠绵,却偏因西南王的搅局,成了争分夺秒的任务,既失了乐趣,也失了情趣。
“除了臣,陛下还有更好的闲暇人选吗?”叶无忧冷静地扒着萧允安胸口问询,他也想长久地留在萧允安身边,他的小拖油瓶都还不会说话。
但两人都知道,西南王这颗暗雷,再埋久一些,容易生变。
“叶卿,待凯旋归来,在朕身边多留一些时间吧。”萧允安又不想放叶勉奔赴战场了,即将分别的钝痛,让这场蓄谋已久的交.欢变得苦涩。
“好,臣领旨。”叶无忧又主动把头凑到萧允安面前,两人口腔内留着的苦药,在浓情蜜意间,终于生出点点甜蜜。
沉重的脚步声和喘息一起靠近了床榻,寝宫内的宫人全被遣散,门窗紧闭。
“轻点……”
一声闷在被褥中的呜咽,被淹没在满帐的信香中。
叶无忧雨露期彻底爆发,手边没有能攥紧的东西,枕头和被褥都被萧允安扯走,叶无忧身下,只剩下一张绸缎般滑到抓不住的床单。
“叶卿,你该让朕如何是好。”萧允安额间的汗大滴滚落,坠向后背上入山峰般重峦叠嶂的沟壑间,叶无忧的后背上,留着许多战场上留下的疤痕。
只轻轻触碰,就能让叶无忧身颤腰酸。
易感期的乾君自私,疯狂,充满了独占欲,萧允安眼底闪过数抹红光,心中的暴戾终究是压过了对叶无忧的怜惜。
毫无准备,叶无忧只觉自己的身体裂成了数瓣。
痛,但又不全是痛。
叶无忧的指尖几乎要嵌进床单下的棉絮中,狭小的空间内,他只能闻到萧允安身上骤然爆发的青竹信香,那股侵略意味十足的信香,让他头脑昏胀,哪哪都胀痛,后颈腺体内溢出的点点寒梅香完全被压制在床帐中,难以逃脱。
叶无忧失神的脑海中倏然飘过一串想法。
幸好,在花楼时,萧允安殊死抵抗,没有给他烙印的想法。
不然,他恐怕雨露期过后,都没办法站起来,更别说逃跑了。
萧允安的温热的掌心忽然贴上叶无忧的小腹,像隔着肚皮抚摸小拖油瓶一般的力道,只是他微微鼓起的肚中,早已没有正在孕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