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如朝日(138)

2025-08-24 评论

  “臣恭贺陛下喜得龙子!却不知小皇子是哪位……所生?皇后那里是——”

  傅润喝了口茶,早不记得还有这么件“欣喜”,干巴巴地说:“对,皇后生的。嗯!是孤嫡长子。”

  胡闹!男人如何生孩子!再者将军不是才从西北大营回来么!

  元勉嘴角抽搐,到底没有逼傅润赏小皇子“真正的生母”妃嫔名分,幽怨地说:“原来如此。”

  特命暗卫造一场神异现象,又执意把亲儿子放在皇后那里,是个人,都明白皇帝的痴情。

  殿内其余中枢六部要臣更不敢追问,同时出列跪拜,喜洋洋贺道:“臣等恭贺陛下!”

  傅润轻咳两声,见赵彗之板着脸,“这孩子便叫……诩。今日散了吧。孤去长乐宫瞧瞧皇后。”

  宝庆殿只剩他两个。

  皇后本人把两卷《尚书》往案上一放,淡淡地说:“陛下。”

  傅润听见赵彗之冷淡的声线,留有吻痕的手腕倏地阵阵发烫。

  午后一定要把寝殿的镜子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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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定还有个讲傅诩小朋友小时候的《我的皇帝父亲》《我的将军父亲》的吐槽番外,春节前争取抽空写了哈,先去更隔壁《废物》啦。

  

 

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父慈子孝(上)

  鼓点弦声如雨,六名乐妓怀抱琵琶琴筝退至后台。

  粉腮朱唇的正末往台前站定,手握一枚虎头金符,唱:“海气浮仙槎,三山抒焦雪。某姓朱名俊字守正。有天使降香自京都来,春夏海运两开,要随我等往海神庙走一遭去也呵。只这天色阴霾,像是有好大雨候着。豆蔻香糯,螺杯犀扇,斩鲸鲵,佩金符,无非是钞儿根底生意。”

  一时唱罢,四下无声。

  躬身站在龙椅旁伺候的太监蹙了蹙细长的眉,见主子神色尚安,又露出笑脸。

  这才有丞相率六部官员起身祝酒,说些陛下万年、天佑我朝的吉祥话。

  傅汴坐在最后头,因个子矮,实在看不清戏台子,仰起上身要看那正末的扮相,想想作罢。

  他放下筷子,待太监送御酒来,恭恭敬敬地朝上首拜了两拜,一滴不剩地喝尽。

  这太监与他相熟,撤酒时小声提点道:“陛下此时高兴,要吃酒的,想必不会再传你上前。”

  傅汴闷头应了,左右张望,“……唔。我晓得。”

  “哎呀,太子殿下早就玩去了,你也去罢。若像元宵节那夜似的苦坐着,等陛下为你赐婚么?”

  傅汴听得面热,摇摇头,“那我去了。我不是要赐婚,我要舅舅赐婚做甚么……”

  他出了大殿,打听得太子的下落,随便指了两个老太监跟着就往御花园去。

  今日是他舅舅的生辰,宫人们都想讨份赏,伺候他的太监多半是跑去孝敬大珰王长全了。

  至于周总管——那是舅舅跟前的大太监,面相虽和善,实则冷心冷肺,无事少去献殷勤。

  暮春天热,午时的太阳晒得傅汴的影子缩在靴子底,总是巴掌大一小块。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走了百余步便有些气短,就近坐在亭子里歇息。

  两个老太监也算是看着傅汴长大的,笑着问:“嗓子又不舒坦了?叫御医来瞧瞧不曾?”

  傅汴摇头,“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再者,赵将军剿灭真腊海寇回朝,舅舅把整个太医院都打发去将军府了。真腊、安南等国阳奉阴违屡犯南境,此乃国家大事,我这时怎好添乱。”

  老太监:“你是怕大将军罢?那是个手里洗不净血的煞神,避避他也好,何况陛下那里……”

  另一个老太监作回忆状,叹道:“你这病啊……咱们公主自幼体弱,早早嫁入陶府受他家二公子磋磨,还被、还被——唉,天可怜见,公主若晓得拖累了你,在天上也要掉眼泪。”

  母亲兰真早逝,傅汴记忆里便没这么个人,听得舌尖苦涩,别过脸看挂在枝头的红灯笼。

  他小时候性子并不闷,养在极富贵极太平的皇宫,又随母姓傅,也曾得意过一阵子。

  只是后来无意听宫人说他这名字起得不好……

  “陛下是什么命格,姚后梦江入怀,先皇特赐水旁,与别的皇子都不同,后来可不就做了皇帝。难怪人家说病里多思,那位公主的心思多得很,不过是姚后从低位妃嫔那里抱养的女儿,生了个儿子,叫什么不好,竟也起个水旁,生怕她死了、陛下不管她的儿子,真是讨厌!”

  当时傅汴午睡方醒,抱着竹夫人(纳凉用品)坐在小床上听得几乎呆了,自此不敢去舅舅跟前说话。

  他生辰小,今年虚岁十四,生母弃养,生父获罪流放闽南,思来想去自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

  赐婚……

  舅舅国事繁忙,将来会许哪家的女孩儿给他呢?如果是刘侍郎家的——

  “阿汴!你发什么呆?王长全派人说你寻我来了,怎么不过去。”

  傅汴吓得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白着脸回头看来人,好脾气地说:“我累了,吹吹风。”

  两个老太监早已跪在一旁。

  身着朱红色织金蟒袍的小孩年纪尚小,个头却只比傅汴矮四五寸,“快来。我有事求你。”

  “哎呦,太子殿下,这话可说重了。”老太监心疼傅汴,只怕他掺和进去,说罢又磕头。

  傅诩轻哼一声,径自拽傅汴的手,口齿清晰地说:“真有事求你。你知道赵将军的宅子在哪里么?我问王长全,他是最狡诈的,骗我去问父皇。我若真信了,少不得一顿板子。”

  提及舅舅,傅汴心一颤,为难道:“你要做什么?赵将军的府邸……听说有亲兵把守。”

  “这个么!”傅诩边说边带他往路上走,并不看路旁请安的宫女太监,“赵将军有时不住在宫里,他在京都有自己的宅子,我不曾去过,想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难道比禁宫还好么。”

  傅汴沉默片刻,慢慢明白了傅诩的意思,惊讶地问:“你想赵将军一辈子住在禁宫?!”

  那可是个杀人如麻的活阎王啊。

  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收拾包袱搬出去住。

  傅诩下意识攥紧手心,没看见傅润的“耳目”才松了口气,“算你懂我。别声张!快来!快!”

  他是当今圣人与皇后唯一的嫡子,两岁封太子,明摆着的储君,模样又格外好,不说周总管、王长全那些大太监,就是“止小儿夜啼”的赵将军偶尔也哄着他,性格张扬傲慢是有的。

  好在早慧,加上隔三差五去宝庆殿领教训,平日看上去倒还像个温润谦和的小王孙。

  当然,这是“平日”。

  傅诩早就想出宫玩一回了。

  去年姚家来人送节礼,几乎把他的魂勾到山海关去,结果连山海关的驴肉也没吃够两筷子。

  今天是父皇的生辰,犯点错也不会怎么样吧。

  见到看守宫门的禁卫,傅诩想也不想摸出一枚刻着“赵”字的虎符,那禁卫吓得立刻跪下去。

  远远跟在后头的高鲸不禁挑眉,心道看热闹不嫌事大,悄悄跟上。

  ……

  这厢傅润坐在龙椅上听杂剧,略吃了几杯酒,醉意上浮,心肠柔软,哑声道:

  “小周子。阿诩呢?传他来。这老末唱得不错,父慈子孝。嗯,孤且考一考太子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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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了在写了(),这个地主家傻儿子的番外的大纲一共900字,现在写了150字剧情的样子,要不剩下的我写完了再一起传上来?总之全是狗粮,加一点亲情,陛下三十岁左右的时候的故事,嗯,就是这么些内容。春节我去外贸工厂帮忙打包了,节后忙别的事,一直没时间码字,食言了,非常抱歉QAQ。

  

 

第一百零七章 番外父慈子孝(中)

  “你们问后来?哈哈,他人还未出宫门就被禁军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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