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123)

2025-09-05 评论

  棠溪珣这句话简直等于直接扇他的脸,关键是,说的还真对。

  管承林心中怒极,脸上却喜怒不形于色,慢慢道:“棠溪珣,你不要自作聪明。”

  棠溪珣诧异道:“哦,不是吗?我可听说你父皇的子嗣可并不少呢,而且这些年相处的不大和睦。若不是抗衡不过了,二皇子何用把宝押在你出来当质子的三弟身上?”

  管承林冷冷地说:“知道的不少。”

  “那当然啦。”

  棠溪珣轻眨了一下右眼,目光无意中向着远处一扫,笑容加深,声音轻柔又不屑:

  “我还知道,你在昊国被排挤了是不是?真可怜。”

  管承林怒气难抑,同时甚至还有一种不可置信涌上。

  他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棠溪珣一个读书人,面对着自己,以及他身边那么多的侍卫,竟然还有这种勇气冷嘲热讽,丝毫没有半分惧意,

  在管承林的认知中,这根本就不合道理——弱者就应该畏惧强者,这不是生存之道吗?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说不定棠溪珣有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深武功,才敢如此嚣张。

  但不管怎样,他今天必须得给这小子点厉害看看了!

  管承林目光冷酷,说道:“看来棠溪大人不信我的话,好!”

  说出那个“好”字的同时,管承林将手一挥。

  紧接着,他前面那车夫立刻如同鹰隼一样从马车上飞扑而起,翻腕之间,袖底已多了一柄匕首,朝着棠溪珣的脸划去。

  管承林面带冷笑。

  他准备这次就给棠溪珣的脸上留一道疤,既不能说是什么重伤,又能给他造成羞辱和打击,让棠溪珣好好地长个教训。

  眼看,刀刃就要划在棠溪珣的脸上——

  但就在这时,那车夫的身子却一下子僵住了,然后,他重重向前栽倒了下去,抽搐几下,愣是没爬起来。

  他可是十分厉害的高手,断不该摔一下就不能动弹。

  管承林一怔,仔细看去,才发现在车夫的背后,赫然插着一根细细的树枝,将他钉在了地上!

  是谁,在这么远的距离之下,仅仅用一根树枝,就能穿透人体?

  管承林霍然转头,却见棠溪珣的马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不禁脱口而出:“三弟!”

  来人正是管疏鸿。

  管承林这些年都没见过管疏鸿,手上却有他的画像,因此一下就认了出来。

  他这几日相见管疏鸿一直没找到人,此时心中一喜,下了马车。

  管疏鸿却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他这是刚从皇宫中出来,经过此处,虽不知道管承林跟棠溪珣如何起了冲突,却眼看棠溪珣似乎就要被伤到,这一惊非同小可。

  管疏鸿手边没有任何兵刃,于是急中生智,折下一根树枝,才及时挡下了那名车夫。

  可即便如此,他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一身冷汗,匆匆赶来,扣住了棠溪珣那匹马的辔头。

  棠溪珣的白马本来因为受惊而前蹄扬起,被管疏鸿手腕一压,竟生生又落回了地面上,站得稳稳当当。

  马儿似乎有些不满,冲着管疏鸿打了个响鼻。

  管疏鸿却既顾不上管管承林,也没注意马,仰头对着还坐在马上的棠溪珣问道:

  “没事吧?”

  棠溪珣挑眉,看了一眼管疏鸿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中在飞快的盘算。

  上一次管疏鸿能够为他杀了贺涛,还有那随后的表白,都让棠溪珣知道,自己在管疏鸿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

  可是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大自狂,稍微听一些甜言蜜语的示好,就觉得可以轻狂以来的,这种人在那都是死的最快的。

  面前的管承林,是管疏鸿血脉相连的兄长,更是昊国的皇子,从感情上,从利用价值上,都要比贺涛重要得多。

  等管疏鸿知道他们之间冲突的原因,未必会向着自己,所以棠溪珣必须得先占据道德制高点。

  ——亏是不能吃的,受委屈的样子是一定要有的。

  于是,棠溪珣垂下睫毛摇了摇头,偷偷瞧了管疏鸿一眼,又立即怯生生地收回目光,欲言又止地小声说:“没事。”

  管疏鸿瞧见他这样子,一下就被心疼坏了,眼看棠溪珣要下马,立刻抬手,将他整个人直接给抱了下来,揽在怀里细细端详着。

  管承林看见管疏鸿时的笑容僵住,目瞪口呆,还以为棠溪珣突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刚才那副神气活现的得意样子呢???

  此处是出宫入宫的必经之路,达官贵人不少,看到这边好像发生了意外,其他人也纷纷驻足,不多时,李相和另外几位重臣就赶到了这里。

  他们和管疏鸿一样,都是前后脚刚从御书房出来,为的就是商讨此次昊国使臣来访布置宴席之事。

  谁也没想到,宴席还没开,他们这些人先就在此处碰上了。

  大家都不明白棠溪珣和管承林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发生冲突,不过只需要看看他们的样子也就知道,一定是跋扈的管承林仗着身份,找了棠溪珣的麻烦吧!

  这些人的心中先就有了几分不满。

  作者有话说:

  小糖画卖身成功结算画面:有√。

  小管对太子哥的态度也是个伏笔hhh,两个人肯定会正面battle的。

 

 

第57章 雪絮未因风

  棠溪珣却没有丝毫要诉苦的意思,只是轻轻挣开管疏鸿的手,低声说:“你别碰我了,离我远一点吧。”

  管疏鸿一怔,道:“为什么?”

  棠溪珣说:“你二哥不太喜欢我,他看到你这样会生气的……”

  管疏鸿皱眉道:“他凭什么不喜欢你?他刚才一直在欺负你是不是?”

  至于棠溪珣那句“他看到你这样会生气的”,管疏鸿则根本没空关注——管承林爱生气不生气,就算气死又和自己有什么相关?

  棠溪珣说:“他没欺负我,是我说错了话,得罪他了……唉。”

  他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说:“我知道咱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人,迟早要站在不一样的立场上……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说话的时候,棠溪珣垂下眼帘,沮丧地用脚尖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子。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发顶,就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可怜小兔子。

  他和管疏鸿在这边说话,另一头,管承林就被晾在了一边。

  李相想着,他到底是别国来到这里的使者,不管这冲突错在谁那里,起码礼数得先周全了,于是过去冲着管承林拱了拱手,问道:

  “殿下,不知棠溪大人何处得罪了您?若是他言行有何不妥的地方,老夫先代他向您赔个礼。”

  管承林也知道这李相正是棠溪珣的老师,他刚到西昌的时候,就是李相奉命出城迎接的,对自己十分客气恭敬。

  管疏鸿的无视正让他尴尬又恼火,这老头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也准备好生斥责一番棠溪珣方才对自己出言不逊的罪过,今天必得让这小子对自己叩头赔罪才是。

  于是,管承林点点头,开口道:“李相既然这么问,我也就直说了。棠溪珣他为人太过张狂……”

  他复述着棠溪珣刚才说的那些话,倒把自己越说越是冒火,跟李相说:“您听听,这——”

  说到一半,管承林却发现,这老头刚才好歹还“嗯嗯啊啊”几声,此时连附和都没有了,那眼睛也不知道在往哪看。

  他顺着目光一转,这才发现,李相的目光正直愣愣瞧着棠溪珣和管疏鸿那边,都忘了听自己说话。

  毕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管疏鸿和棠溪珣的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谁也不知道真假,但谁都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

  所以,虽说诸如李相等在场之人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但看见管疏鸿护住了棠溪珣,还过去和他说话,所有人就几乎都悄悄把眼神瞟了过去,准备看看是怎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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