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珣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体里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喊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实在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和精神头,以往棠溪珣总是睡不安稳,容易惊梦,这回却一闭上眼睛就熟睡过去了。
等到睡足了醒过来,已经快要傍晚,这回管疏鸿买了些吃食,棠溪珣才难得多用了一些。
管疏鸿倒是吃的不多,坐在旁边,不时给棠溪珣布菜。
棠溪珣睡了一天,此时已经收拾齐整了,宽袍广袖,整个人一副文士打扮,一尘不染,身量纤瘦,简直和床上那个满面红晕、浑身湿黏的风情美人判若两人。
他低头喝汤,脊背薄薄一片,巴掌宽的腰带束出纤细腰肢,脖颈弯曲的弧度修长而优雅。
管疏鸿在旁边看着,突然有点不能相信,这么一个好像水晶做成的人,自己昨夜竟然舍得那样粗暴地对待他,也不怕把他的腰撞断,把他的腿掰伤。
他忍不住轻轻拍拍棠溪珣的背,说:“留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棠溪珣其实也挺想休息的,可他想起了昨日的乱局,以及塔上那道熟悉难言的身影,总觉得放心不下。
“还是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棠溪珣犹豫了一下,觉得那人影可能是自己因惦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便没跟管疏鸿提,只道:
“那些白灵兵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城中乱局出现的蹊跷,更何况还有针对咱们的冷箭没查明白,留在这里也怪担心的。”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清晰而果断,让管疏鸿一时有些恍惚。
昨夜那个只有彼此,什么都不用理会的世界美的像一个幻梦,而只要梦醒,那些尔虞我诈,阴谋心机就会再一次地隔在他们之间。
棠溪珣抽身快的,就像从未沉迷过。
就是因为这一个恍惚,让一向细心的管疏鸿没有注意到棠溪珣想起那道人影时的犹豫。
他答道:“唔,好……”
说完,管疏鸿又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跟棠溪珣商量:“那回去之后,你上我那里住一晚?”
棠溪珣:“……”
他看了管疏鸿一眼,管疏鸿立刻说:“我就是舍不得你,我……我睡时不上床也成。”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就是舍不得跟棠溪珣分开,又有点不放心他的身体。
要说奢求,就是管疏鸿心里忍不住暗暗地在想,他们已经洞房了,那就算是夫妻,旁人家的夫妻都是要日日住在一起,夜夜共枕而眠的。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就不用担心棠溪珣会抽身而去了。
过两天他就跟棠溪珣商量,看能不能补个名分。
这样说着话,等棠溪珣吃好了,他们也就准备回城。
昨夜过来时乘坐的马车已经被棠溪珣还给客商了,管疏鸿便去找掌柜买,棠溪珣则先一步从客栈中走出来,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有点奇怪的是,他昨夜的运动量简直要赶上平时一个月的了,而且又是整宿没睡,却并没什么精神萎靡、头痛不适的感觉,反倒在疲惫褪去之后,有种格外的神清气爽。
棠溪珣想了想,去问系统:
“你们的这个‘炉/鼎体质’,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系统解答:
【“炉/鼎体质”,经常频繁出现于隔壁修仙文中,不光有助于在双修时增强体验感,避免受伤,还可以强身健体。伴侣的体魄越强健,能够吸收到的精华越多,也就对身体愈加有益。】
棠溪珣听的几分懵懂:“精华?”
但是说完之后,他就意识到,系统指的就是昨夜被灌入他腹中之物,顿时脸上一热。
但是,棠溪珣闷不吭声地走了几步,想到了自己每次接触父母时受到的负面影响,还是忍不住问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状况可以因此而根本改善?”
系统:【是的,因为精华已被宿主吸收,所以不会因为道具使用时限的结束而失效。】
听到还有这好处,棠溪珣终于有点高兴起来。
他这回在紧急情况下仓促与管疏鸿结合,内心的情绪不可谓不复杂。
不光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想要怎样选择,那种别人掌控和压制的滋味也是棠溪珣初次体会到的。
敞开身体最隐秘的位置任由出入,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痛苦和欢愉都达到极致,仿佛连灵魂都要离体而去……
棠溪珣上辈子一直在骂管疏鸿是暴君,可直到这回才切身体会到了对方的悍狠和强横,那种好像没有尽头的一样的挞伐,几乎给他一种会将自己征服的错觉。
于是,他哭泣,挣扎,脱口求饶,神志混乱。
这对于向来警惕的棠溪珣来说,是很危险的,他决不允许自己这种情况出现在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上。
所以棠溪珣刚才已经做出了决定,这回——就这一回,是属于不得不这样做的情况,以后他就再不让管疏鸿弄了。
给积分也不行,他虽然有点随便,但也没有那么随便!
但棠溪珣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意外的收获!
作者有话说:
小作精是不可能被顺了一回毛就放弃搞事的,他只会满地打滚把自己的毛弄脏弄乱再继续去惨兮兮地装可怜!
第75章 芳心千重束
无论受了多少罪,但只要有好处,就会全身充满干劲——棠溪珣向来是这么个人。
所以系统告诉他的话,让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一番虽然很是卖了力气,失了颜面,但真是不亏。
要真这样的话,下次也不是不行……
棠溪珣想起昨夜那种恐怖的感觉,心有余悸地甩甩头——
算了,下次再说下次的吧!
总而言之,这个收获让棠溪珣的懊恼减去不少。
于是,他步履轻快地走到旁边的马厩前,准备亲自挑选回城要骑的马。
昨日那样的乱局,也让他对城里的情况很是牵挂,想着快点回去。
本来就觉得马车有点耽误时间,现在看来,有炉/鼎体质在,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小小马驹,不在话下!
一过去,里面就有匹棕色的小马颠着脚步过来,主动蹭了蹭棠溪珣的手。
棠溪珣摸着小马的耳朵,便笑道:“好吧,就你吧。”
他将小棕马牵出来,按住马背,意气风发地准备翻身而上!
结果这一抬腿,棠溪珣却猛然觉得某处传来一阵难言的酸痛。
那感觉好像抽了筋似的又酥又麻,让他的腿抬到一半就落下来了,额头顿时见汗,扶着马鞍半天不敢动弹。
“阿珣!”
刚从客栈里出来的管疏鸿见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扶住了棠溪珣的腰,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棠溪珣也是托大了,炉/鼎道具虽然好用,保护力终究也是有上限的。
昨夜管疏鸿足足在他身上发泄了六七回,棠溪珣虽然没有受伤见血,但那从未经人事的地方被反复撑开玩弄,眼下仍是肿胀不堪,恐怕短时间内是消不下去。
他不做大动作的时候感觉不到,马就实在骑不得了。
管疏鸿见棠溪珣没答话,看了眼旁边的马,也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他不禁脸上一红,不自觉放软了声音,柔声道:
“你骑不了马吧?我刚才雇了马车,咱们也一样能回城里。”
他现在知道雇马车,昨夜怎么还那么不知收敛!
棠溪珣道:“哪有车夫?”
管疏鸿握着他的手指自己,笑着说:“这里呀,保证又快又稳,求公子给个面子。”
棠溪珣气的笑了,哼道:“好吧,反正不快不稳我不给钱。”
管疏鸿自然满口答应了,说尽了好话,把棠溪珣哄上了车。
他自己该去前头驾车,但还有些放心不下,又犹豫着问:“马车会有些颠簸,这样坐着疼吗?我这里还有剩下的药,要不我们先上点药再走?”
棠溪珣道:“剩下的药?哪里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