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36)

2025-09-05 评论

  棠溪珣满心恼火,倒是气得想笑出来。

  好吧,他本来是看在管疏鸿去皇上那里说情的份上,想用点温和的手段来完成这任务,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非得逼着他下狠手,这又有什么办法!

  也是,对着仇人,有什么可手软的。

  管疏鸿从佛珠温润的触感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

  他虽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情绪翻涌,几难自控,但越是如此,越是不可因一时的昏了头做出难以挽回的错事来,破了清净之心!

  他终于能够将那片被棠溪珣袖角压住的袍子抽出来,决心斩断邪思!

  可衣服刚成功脱逃到一半,突然被一把攥住!

  管疏鸿霍然抬头,只见棠溪珣脸上映着月色,眸若流波眉若水,似笑非笑地问道:

  “管侯,你好像很怕我,我是什么蛇蝎妖怪吗?”

  即便是这样的语气神态,他也不像妖怪,他像舍身渡化凡人的神仙,那样圣洁美好,让人想要投身其中,相交相融。

  可成了其座下信徒,便会一生不得自由。

  管疏鸿道:“我并非——”

  管你什么理由!

  剧情能够记录的时间有限,棠溪珣只能把贺涛与管疏鸿交谈那一部分的篇幅填补上,他已没耐心听这人废话下去了。

  在他抓住管疏鸿的时候,已将那包催/情/药丝毫不剩,尽数洒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药是棠溪珣花了积分从系统那里兑换的,据说效果非常猛烈,并且不需要口服,只要沾了身就能从皮肤渗进去,立竿见影地见效。

  管疏鸿本想和棠溪珣解释,可是说来怪得很,他被棠溪珣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读书人一抓,竟觉得全身骨酥筋软,挣脱不得。

  再被棠溪珣在肩膀上一推,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在了床上。

  随即,棠溪珣竟然也上了床,一条腿跨过管疏鸿的腰间,胳膊一撑——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管疏鸿,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很讨厌我?”

  管疏鸿何曾与人有过这种姿势?

  霎时只觉得头脑中轰的一下,大概几乎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还留了一小部分,集中在身上和棠溪珣接触的位置。

  心神大乱之际,刚才那些隐隐的怀疑反倒清晰起来。

  不,不,这绝不正常。

  管疏鸿心念急转,脸色一沉,勉强撑着问道: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棠溪珣轻飘飘地说:“我往哪下?”

  从他进来之后,管疏鸿就没吃过一口东西,但这事蹊跷,不由得他不怀疑。

  管疏鸿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如剑般直视着棠溪珣,一字字道:“下、去。”

  他的声音中已带了森寒。

  可这似乎没有吓住棠溪珣。

  “凭什么听你的?”

  棠溪珣一哂,反倒弯下腰来,一手撑在管疏鸿身侧,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低声说:

  “我倒还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面不接受我的情意,一面又要和我做朋友,一面疏远我回避我,一面还时不时的给我点小恩小惠,让我心里不安生——管侯,你耍我玩呢?我那么廉价吗?”

  其实棠溪珣这一番质问,也正是管疏鸿心里没理顺清楚的地方。

  他又是怕和棠溪珣接触见面,弄得自己昏头涨脑,又是忍不住地想关注他,帮他的忙,说不出道理,只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他们儿时情分,等棠溪珣想通了,还能做朋友。

  可此时这个姿势早已证明了,棠溪珣一点、半点,都没可能单纯跟他当个朋友。

  棠溪珣又将身子低下了一点,拍拍管疏鸿的脸,道:“说不出来么?行,又或者你什么都不用说。”

  他轻轻地在管疏鸿耳边道:

  “你上次说得对,或许我对你的执念只是一种障,求而不得,就老也放不下。”

  说完,棠溪珣微笑着转首,看着管疏鸿近在咫尺的侧脸,吹了口气:“所以,总得想办法把这障破了。”

  虽然和可恨的仇人几乎耳鬓厮磨,但此刻,棠溪珣的心情十分愉悦。

  一方面是因为他大胆的行动十分见效,随着这段剧情不断取代原本剧情的空白,读者们的满意度也几乎呈井喷状态那般上升。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屡次拒绝他的管疏鸿此刻完全落于下风,被他牢牢压制着,动弹不得。

  棠溪珣不得不承认,他的性格中是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和征服欲的,不管他对管疏鸿是不是厌恶和算计,他都不喜欢碰壁的感觉。

  这种满足感让他细细欣赏着管疏鸿隐忍的表情,甚至把种马都给看顺眼了。

  作为书中主角,管疏鸿确实生了一副好容貌,轮廓俊朗,眉峰英挺,丰仪卓然不凡,本是温润的容貌,微微下垂的唇角却又平添了一股疏冷傲岸之气,自成清贵。

  棠溪珣坐在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对方坚实的肌肉与骨骼,想来正如书上所说的体魄过人。

  而此时,管疏鸿的体温也是灼热的,让棠溪珣几乎有种自己坐在一块热炭上的感觉,下一刻就要被烧爆了。

  他不敢再往下坐,心中倒是莫名萌生出来一个念头——这要是冬天当个褥子躺,想必会很舒服。

  棠溪珣用指尖划了一下管疏鸿的耳朵,果然感到正在发烫,想必又是中了药,又厌恶与男人接触的感觉很是不舒服吧。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管疏鸿,要不然这样,你让我得手一回,说不定我会发现你也不过尔尔,往后也就不惦记了……如何啊?”

  被棠溪珣这样撩拨一番,管疏鸿耳朵连带着整张脸都红了,只能将眼睛闭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不去看身上笑得得意的人。

  直到听见棠溪珣说了那句“往后也就不惦记了”,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对方。

  那一瞬,深邃如渊的眼眸如同骄阳夺目,刹那直抵人心。

  面上红晕未褪,管疏鸿的神情却冷了下去。

  他竟然能在此刻还保持神志进行思考,冷冷问道:“这就是你今天给我下药的原因?”

  尽管棠溪珣否认了,但管疏鸿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他今日绝不会如此失态。

  就算刚才没吃东西,可棠溪珣是皇后的外甥,说不定这药他一早就买通了宫宴上的太监宫女下了,所以自己才会从宴席上就开始心乱失神!

  棠溪珣轻飘飘地说:“随便你怎么想吧。”

  管疏鸿的心中燃烧起了一股怒火。

  他真是被棠溪珣的外表给骗了。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底线的人,为了自己破除执念,就要把别人一块拉下水,实在太也缺德!

  此时棠溪珣坐在他的身上耀武扬威,腰细如束,肩膀单薄,长发垂肩,除了眼底的狡黠和得意,看起来依然该死的清纯和温柔。

  这让管疏鸿不禁想起了今日在场上看到棠溪珣策马的样子。

  那样一匹雄壮威武的烈马,棠溪珣坐在它背上起伏颠簸,看起来像是随时要被颠散架了一样,可偏生,那马最后被他驯的服服帖帖。

  好啊,你这是也把我当马驯是吧?

  你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得乖乖配合你的意愿?

  你以为你对我有兴趣的时候就能给我下药,没兴趣了就可以干脆利落地一脚踢开?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管疏鸿越想越是生气,偏生两人这姿势又是最不适合发脾气的。

  此时天气渐暖,他们的衣衫都不算厚,棠溪珣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人身体每一处接触的部位形状,就那样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仿佛生来就契合的严丝合缝。

  要是平时,管疏鸿肯定恶心坏了。

  他一直觉得,别人的身体贴上来,就好像碰到了一团烂肉腐尸那样的恶心。

  可此刻一定是因为他被下了药,全都是那该死的药性作用,管疏鸿只觉得自己的体温异常的烫,一股烦躁四处冲撞,找不到出口。

  唯有和对方紧贴在一起的位置,就像被一汪温泉包裹住了一样,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甚至在渴望更多,他觉得这距离还不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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