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13)

2025-09-07 评论

  谢瑾宁一愣。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好像戏本子里负心汉的台词啊……

  他打了个哆嗦,又怨了严弋一眼,轻哼:“本来就是你的错。”

  伤在后臀属实不方便,比起认错,更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

  严弋想了想,道:“要不你站起来吃?”

  “……”

  谢瑾宁一阵无言。

  他都受伤了还让他站着,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严弋尴尬地唇线拉直,微微侧目避开他的幽怨视线,又道:“要不你跪在床上吧,膝盖分开重心前移,这样也不会伤到……”

  “你还想让我跪着?!”

  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谢瑾宁气得粥都端不稳了,若不是他还要喝,他真想将这碗粥泼在严弋脸上。

  白长这么大个子了,怎么脑袋这么笨啊。

  换了好几个姿势,谢瑾宁还是选择侧坐,严弋小心将人翻过来,让他手肘压在床面,双腿弯曲。

  当夜谢瑾宁回村时,那车夫将他抱着,说床太硬他睡不了,会浑身酸疼,严弋就在被单下垫了他带来的毛毯,还从柜中翻出了谢家的厚棉絮,总算是让木床不那么坚硬。

  如今的谢瑾宁也没撑住多久,就喊着胳膊疼。

  严弋又将床上的棉被叠成块放在他手肘下,谢瑾宁还是不行,这次不仅是后臀,从胳膊到肩膀都开始不舒服了,又酸又麻。

  他都快哭出来了。

  这几日加起来,他流的泪受的伤比过去十几年都多。

  越想越委屈,吸着鼻子,谢瑾宁又试了几次,额上疼得冒出些细汗,依旧不适。没办法,最后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半靠在严弋身上的做法。

  被人扶起,谢瑾宁故意将重心倾斜,狠狠压在男人身上,端着碗放慢速度,小口小口地吃。

  即使腰身压折也有些不适,但瞥见严弋锋利下颌处紧咬的腮帮,感受到他紊乱的呼吸,和虚虚望着远处、一动不动的视线,谢瑾宁心里的尾巴还是得意地翘起,轻轻摆动。

  跟男人靠这么近很恶心吧,哼,我也难受死了。

  谁让你打我的。

  “……”

  严弋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过。

  过于亲密的距离,耳边是少年慢条斯理的粘稠吞咽声,鼻间飘来丝丝缕缕的甜香,身前的触感也温软轻巧,毛茸茸的头顶轻轻蹭过脖子,激起一阵痒意……

  一切的一切,都是严弋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正襟危坐着,头一次失去对四肢和浑身肌肉的掌控,僵硬成了块木头,手放哪里都不好,干脆五指用力扣住床沿。

  明明已是秋日,他却觉得浑身燥得慌。

  待怀中人用完,从他身前离开,严弋才长呼出一口气,他不动声色擦掉额角的汗,问:“饱了吗?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谢瑾宁面色一绿。

  这碗粥口感是差了些,味道却并不算差,米香中混合着玉米的清甜。

  但粥粥糊糊的,谢瑾宁吃到最后还是有些反酸,强忍着才将这碗灌下去。

  “饱了饱了。”他急忙道,长睫不安地颤动,问:“等等,晚上不会也吃这个吧?”

  锅里还剩一些,严弋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但看谢瑾宁杏眼圆瞪,一副“你再让我吃这个我可就要闹了”的神情,他道:“那你想吃什么?”

  又补充:“之前你说那些不行。”

  “我……”谢瑾宁的回答又被他卡在喉咙里,愤愤地握紧了拳,咬牙憋出一句:“那我要吃肉。”

  “可以。”

  “但不要肉干,也不要那种黑漆漆的东西。”谢瑾宁道:“我要吃新鲜的肉。”

  “……好。”

  

 

第10章 奇怪

  闹了一通,用完午饭后已是未时,严弋将碗洗净,盛出锅中剩余的粥糊,就着草草喝下。

  他胃口大,谢瑾宁能吃饱的分量,进他胃里只能算打了个底。

  他却没打算再生火给自己煮些吃的,将熏肉放入柜中,又清理完锅碗灶台,严弋回隔壁背上背篼,拿起木弓,朝南边的山林走去。

  家里没有新鲜的肉,鸡要留着下蛋卖钱不能杀,要满足这娇气小少爷的需求,他得去山上看看。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猎到新鲜的野鸡兔子一类的。

  对了,严弋微愣,他忘记问那少年的姓名。还有,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是否需要抹药。

  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了些,严弋想,他得快去快回。

  “小严,你又来打猎啊。”

  山脚,迎面走来的中年汉子背着满满一捆柴,他肤色黑红,面容敦厚老实,手中还提着个装了几把野菜和一些绿球状的物体。

  “李叔。”严弋朝他点点头回应。

  见他拿着弓,李泳笑笑,“还是你厉害,拿这木头杆杆,隔大老远都能搞定那些会跑会跳的,我就不行了,最多只能搞些小陷阱。”

  不知自己这身武艺和射箭的本事从何而来的严弋只得客气道:“熟能生巧,多学就会了。”

  “害,罢了,你上次教了我那么久,我还是搞不来,这会也不好再劳烦你。”

  李泳摆摆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凑近严弋,挤眉弄眼:“小严啊,那什么,我听说你隔壁谢家那个谢竹,其实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

  谢竹离开前闹了些不愉快,动静不算小,村民都看在眼里,昨夜谢瑾宁的马车入村,也被些还未睡的村民瞧见了。

  山村小,又消息闭塞,传播起来极快,被住在村口的李泳知道也不足为奇。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想着没什么不能说的,严弋道:“的确如此。”

  “那谢家现在住着的那个,就是那放在有钱人家里养着的娃子了?”

  八卦的匣子一打开,就如滚滚流水,根本无需回应,李泳自顾自说着:“这么一看,谢竹那小子还真是,啧。他打小性子就冷,不爱跟人亲近,以前都夸他沉稳安静吧,结果没想到这是个冷血的。谢老弟和小芳养了这么多年,什么好的都给了他,结果人说走就走,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啊。”

  “啧啧,看来有钱人就这德行,一个不要儿子一个不要老爹,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严弋默然。

  李泳不屑地撇嘴,又问,“诶,那公子哥咋样嘞,起来跟你闹没有?被那种人养大,我估计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地方他肯定待不……”

  看了眼天色,严弋眉头微不可见的拧起,出声打断:“李叔,婶子做了饭,还在家里等你呢。”

  “害,你瞧我这记性。”李泳道,“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猎哈。”

  “行。”

  “哦对了,”走了几步的李泳又转身,给严弋指了个方向,“那边的野栗子熟了,你摘回去用水煮熟了掰开,可好吃嘞。”

  谢过李泳,严弋环视一圈,确认这范围没什么猎物后,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拨开层层草叶枝蔓,绿油油的毛栗球正安静地躺在宽大的深绿色叶片间,密密麻麻连成一整片。

  严弋扎紧袖口,他掌心茧子厚,丝毫不惧毛栗外壳扎手的尖刺,轻而易举装了半背篼。估摸着这些足够谢家和自己吃的,还绰绰有余,便收了手。

  还好毛栗果实结得多,他连三分之一都未摘到。

  回去途中,他放缓脚步,静心沉气,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远处似有异响,他耳廓微动,慢慢将背篼放下,悄无声息地靠近。

  一百多米外的树下,一只灰褐野鸡警惕地左往右望,未察觉到人类气息后,埋头捉起虫,鸡屁股高高撅起,尾羽在阳光下更显色彩斑斓。

  从草叶间啄出一只毛虫,野鸡“喔喔”两声,叼着虫子仰头,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猎人正收敛气息,举弓欲射。

  尖喙张开,毛虫入喉的瞬间,一只羽箭呼啸而至,正入鸡脖,干脆利落地将其死死钉在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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