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14)

2025-09-07 评论

  一击毙命。

  回村时,严弋的背篼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他先送了些毛栗和野菜野果给村里行动不便的老人,这才带着剩余的猎获回了谢家。

  ……

  谢瑾宁这一下午是百无聊赖。

  想下地走走,强忍着痛把裤子拉上去,下地没走几步就被磨得出了一身汗,后臀像是被人烤熟后又洒了一把辣椒,每一次布料间的摩擦,都是巨大的折磨。

  谢瑾宁只得放弃,回到床上继续趴着,但还是难受。喊了几声没人应,想着人多半是出去了,他干脆脱掉裤子,又扒掉一半亵裤。

  微凉的空气正好给伤处降温,谢瑾宁呼出一口浊气,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交叉的手臂间。

  实在无聊得紧,他偏过头看向窗外,也看不到什么景色,只有蔚蓝天空下,一黄黄的,镶嵌着碎石的墙。

  “真烦人。”谢瑾宁数了几颗石子就没了耐心,又开始小声抱怨,“混蛋,王八蛋,把我丢在这儿就不管了,还说什么负责,又骗我!”

  而且,要不是他,这会儿说不定自己都跑出去了,怎么会被打得半身不遂,只能躺在这半硬不硬的床板上数石子儿?!

  越想越烦,谢瑾宁无能狂怒一番,揉揉脸蛋,觉得肉都比之前少了,他苦闷地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那块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表面光滑细腻,谢瑾宁用指尖细细摩挲着每一处细节。

  麋身龙鳞,狼蹄牛尾,头顶一角,羊脂白玉间雕着的,赫然是只麒麟。

  麒麟,麟儿。

  色若花苞的淡粉指尖蓦地一滞,谢瑾宁这才发现,麒麟的眼睛所在之处,竟然多了条极小的裂缝。

  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出来的,他心跳加快,又慌又急,细细观察许久,才发现这竟是一处陈年旧伤。

  许是他将其扔回首饰盒时不小心碰出的伤口,这些年来,这块玉佩一直被压在箱底,基本不见天日,也就并未被人察觉。

  玉有瑕,麟无眼。

  是该说……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吗?

  酸涩感从胸口蔓延而上,谢瑾宁生硬地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他飞快眨动眼睫,逼退眸中的水雾,将这块玉佩贴在心口,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天色渐暗。

  睡梦中闻一阵肉香,谢瑾宁眼睛还未睁开,鼻子先吸了好几下,意识逐渐清明。

  掀开眼帘,彻底清醒后,最先感觉到的是麻,两条胳膊保持姿势太久,又被他的脑袋枕着,血液不流通,近乎失去知觉。

  谢瑾宁试了好几下,也只能将双手慢慢挪至身侧,想用力撑起身子却不行,两条手臂就像没长在他身上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强忍着酸麻抬起上身,刚起来一点,谢瑾宁就瞳孔缩紧,再次失力摔了下去。

  “唔……”

  双腿不自然地并拢,脚趾蜷缩,谢瑾宁将额头埋在枕间,呼吸急促,却是一动不敢动。

  中午吃的粥消化后便只剩下了水,他又在床上趴了一下午,刚刚压到小腹,他差点就……

  简直太……太失礼了!

  耳垂面颊飞快染上绯色,似沾满朱砂的墨笔掉落于画卷,谢瑾宁咬紧下唇,等缓过那一阵让人牙酸的泄意后,才松了口气。

  正欲起身,门突然开了,端着陶碗的严弋和他对视瞬间,两人皆是一怔。

  半明半昧的房间中,床上的身影是唯一的亮色。

  少年身着水绿锦袍,乌发雪肤,容色姝丽,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泽莹润。

  这般容貌本就惹人注意,偏偏此时衣衫凌乱褶皱不堪,腰身又半塌,被裤腰勒起的腻白软。丘顶峰通红糜。烂,布满掌印。

  漆黑浓密的睫羽下,潋滟杏眸水光盈盈,咬着唇朝人看来时,莫名像是被ling.虐后委屈求怜的雏妓,散发出青涩却致命的晴色。

  严弋一向骄傲于自己敏锐的五感,此刻却不由自主生出几分不知所措来。

  手中明明端着热气四溢的食物,他却仿佛已经闻到少年身上如果似蜜的沁甜香气。

  腿刚迈过门槛,这下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僵持。

  谢瑾宁并未在意他的异状,他正目不转睛盯着严弋手中端着的陶碗。

  香味霸道地钻入鼻腔,谢瑾宁“咕咚”一声,舌尖勾走唇边并不存在的涎水。

  “快进来啊,愣在门口干嘛?”

  严弋敛眸,快步将托盘放在桌上,背过身不敢再看,刚刚那一眼的细节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紧握,盘踞于小臂间的青筋爆起,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语气严厉:“光天白日,你脱裤子做甚,简直,简直不顾礼义廉耻!”

  被他一提,谢瑾宁才察觉自己忘了拉裤腰,本也有些羞耻,听到这话,倒是直接被气笑:

  “明明是你先打的我,害我受伤,你还反过来这么说我?你简直太过分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刚才房间里就他一人,讲什么廉不廉耻不耻的,自己舒服不就好了,这人怎么跟他以前的夫子一样迂腐啊。

  不对,他个山野村夫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谢瑾宁的思绪才开了个头,就被浓郁的肉香打断,他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而被扣了一项大帽子的严弋想解释,又觉得说不过谢瑾宁,欲言又止,干脆不言。

  他胸口起伏,将脑中莫名的绮念甩出,再开口时,嗓音艰涩:“快些穿上,来吃饭了。”

  “另外,”带上几分正色,严弋道,“没大没小,我比你年长七岁有余,你应唤我一声大哥才是。”

  “知、道、啦,严,弋!”

  谢瑾宁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慢吞吞地开始穿裤子。

  亵裤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光滑柔软,但就算是片羽毛,落在谢瑾宁的臀。肉上,他也会痛得一颤。

  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中夹杂着少年的闷哼轻嘶,大概是痛极了,眼前再次闪过那沁血软丘轻颤的画面,严弋低头看了眼自己布满粗茧的掌心,拧眉深思。

  他已刻意收敛力度,但还是将人伤成这样,是这小少爷的皮肉过于细嫩,还是他的力气又增长了些?

  罢了,无论如何,都是他的罪过。

  “严弋!”

  身后传来呼唤,严弋先是一僵,道:“何事?”

  “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先转过来啊!”

  严弋这才回过身,视线却也刻意回避,并未上移。

  “看,我。”谢瑾宁不耐烦,“你是青蛙变的啊,我戳一下才跳一下。”

  此番,严弋算是发现,那几巴掌是彻底将他与这少年之间的形势逆转。

  如今少年在他面前不但不怵,还反客为主,丝毫未将他当年长的哥哥看待,倒像是个仆人。

  关键是,被人使唤着做着这那,他竟然也没觉得不情愿。

  奇了怪了。

  “想什么呢,快过来帮我。”谢瑾宁跪在被间,努力支撑起身子,朝严弋张开双臂,“我挪不动了,你带我下去。”

  他使唤人使唤得理直气壮,扬起下巴一副骄矜姿态,好似能被他使唤,也是那人天大的福气。

  也得益于他那副好皮相,虽还未长开,眉眼间蕴着的秾艳如蓓,再过些年岁,定然会开放得烂漫,浑身气度无双,叫人一见倾心。

  但前提是,他仍生活在那富贵锦绣堆中。

  河田村气候多变,夏日时烈阳更是毒辣,炎热异常,也还好这小少爷没在那时被送回,否则晒黑都是次要的,怕是得被晒掉一层皮。

  不过,小少爷的五官如此精致漂亮,若是晒黑了,也不会丑到哪儿去。

  谢婶儿年轻时,应该也是位美人吧。

  严弋走到床边,刚扶上谢瑾宁的臂弯,着急下床的后者就被薄被绊住膝盖,一个身形不稳朝他怀里摔去。

  带着馥郁香气的柔软躯体落入怀中,扬起的柔顺发丝扫过脸颊,颈边,痒意随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最后于心脏汇聚。

  严弋浑身紧绷,手顺势揽住了那截细韧窄收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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