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77)

2025-09-07 评论

  “也未必。”严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过还好,王大树回来了。”

  “什么?!”谢瑾宁惊喜地抬眸,“你的意思是,堵在她家门口的是王大树?”

  见严弋点头,他才长舒一口气,露出笑颜,“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谢瑾宁道,“王大树几年未归,回来又发现母亲因村人的刁难去世,他还……”

  会对王阿桃如从前一般好吗?

  严弋明白谢瑾宁的顾虑,想到那远远一瞥,站在院中的断臂男人面容坚毅,眉宇间萦绕的沉痛与血性在看向王阿桃时又悄然隐没,化作如水柔情。

  同他看谢瑾宁的眼神别无二致。

  他轻声道:“会的。”

  谢瑾宁蹙起眉头,又戳了戳他的肩膀,轻声哼了句:“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嘛?”

  严弋没吭声,伸手将小猫爪握住,思绪却再此飘远。

  还有。

  跟着王大树来的几个人也是如此,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处,有的伤了眼,有的断了腿,也有的面部有损……

  明明从未见过,可为何,会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就好似,身出同源?

  脑中呼之欲出的答案被一阵咕噜声搅散,眼前人的耳根寸寸漫上绯色,僵硬地躲开他的视线。

  严弋弯弯唇角:“坐稳了,我们回家。”

  

 

第55章 定亲?

  谢农发觉,最近严弋来谢家的频率太勤了些。

  原先仅是提着猎物来家中同食,吃完就回隔壁去,虽也时有帮忙,但总而言之,仍是互不干扰。

  而这段时日,每当他做完农活推开院门,总能看到严弋的身影。

  或是在劈柴,或是在清扫,连做饭的活计也接了过去。若非偶尔还要外出打猎,看严弋那架势,是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刻都不想离开了。

  回家“无所事事”,被迫闲下来的谢农颇不自在,也就在外多脱几个时辰的粒,争取早日晒完好装袋去镇上卖。

  又一次在严弋清洗的衣物中看到自己儿子的衣裳后,谢农还是没忍住,把正在院中温书的谢瑾宁拉至一旁。

  他悄声道:“瑾宁啊,小厉再怎么好心帮咱家的忙,也不好让人洗衣裳吧,这多耽误他时间呐,爹不是说过吗,你的衣裳拿给爹洗就好了。”

  谢瑾宁赧然地抿抿唇。

  怕谢农担心,谢瑾宁从田家回来后,便隐瞒了自己还受了外伤之事。这些天擦药喝药,他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药味,就更不好拿给他洗了。

  他也是打算自己洗的,没曾想严弋每晚离开时,都会顺手带走他换下的衣物,等洗净晾晒好后才给他换回来。

  谢瑾宁拒绝过,严弋坚持,他也就没再多说,只是被谢农这么一提,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

  “爹,我……”

  严弋早就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扬声回应之时,手上晾晒衣物的动作仍未停:“一些小事而已,不耽误。”

  早把自己放在某位置上的男人自然甘之若饴,何况,他也并非未收取报酬……

  谢瑾宁也不知说什么好,干脆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是啊爹,反正这些事严哥都做习惯了。”

  “小严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真觉着麻烦的话也不会做得如此积极嘛,谢瑾宁暗暗想着,颊肉鼓起一边,似粉白将熟的桃。

  “小严的手艺也是要比我好些,做的菜你更爱吃。”

  谢农瞧着,再开口时,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他看了眼严弋,心头莫名有些不爽。

  若非瑾宁是个男娃,他还真怀疑,严弋这幅做派,是想当他上门女婿呢。

  这念头来得猝不及防,如疾风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谢农一顿,晃了晃脑袋,挑着扁担出门了。

  午时。

  严弋于山中猎到了两只野鸡,一只拿菌子炖了,一只用叶子包着裹上泥,埋进土里烤,还烧了盘野猪肉。

  今日格外丰盛,谢瑾宁便叫上李老太一块儿来吃,五人围桌而坐,乍眼看去,真如一家人一般和谐。

  只是邓悯鸿的兴致看着没那么高,他一会儿瞅瞅严弋,一会儿瞅瞅谢瑾宁,摇头叹气,连最爱吃的鸡肉都没怎么动筷。

  谢瑾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毫不犹豫,他将堆满剔好鸡腿肉的碗递了过去。

  “师父,你吃吧。”

  “阿宁,你还在补身子,得多用些。”严弋又将他碗推了回去,“邓老年纪大了,牙口不好,用些猪肉正合适。”

  李老太也道:“平时是得多注意些,这年纪愈大啊,毛病也都出来了,我这牙嚼着,也觉着没以前得劲儿。”

  谢瑾宁顺势将那盘猪肉移到两人面前:“这肉烧得软烂,极好入口,李奶奶,您也多吃些。”

  他还不忘夹一块大的给谢农,眉眼弯弯,“爹,你也吃。”

  “哎!”

  严弋默不作声,却将手中端着的碗放下了。

  谢瑾宁立刻会意,也夹了一块过去,软声道:“辛苦啦。”

  院中一派其乐融融,而邓悯鸿吃着并不爱吃的猪肉,暗暗瞪着眉目微柔,仿佛嘴里的不是肉,而是一大口蜜的严弋。

  他牙口明明好得很!

  还笑,就看你小子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谢农吃得快,酒足饭饱后,便停了筷。想到脱粒时其余村民的揶揄,他忽地开口:“阿宁,你可知晓,你娘在你这个年纪时,腹中已经有了你。”

  提起周芳,他落在谢瑾宁身上的视线变得遥远,怀念而温柔。

  来了!

  邓悯鸿眉心一抽,幸灾乐祸地朝严弋瘪瘪嘴,胡乱想了个理由,便拉着李老太离开谢家。

  谢瑾宁咽下口中物,用手帕擦擦唇角:“爹,你又想娘了?那午后我们一起去看娘吧。”

  严弋慢慢拧起眉。

  “我是在想,瑾宁你如今已是十六,也该考虑成家一事了。”

  不知想到什么,谢农眉眼浮起笑意,“寻常男子这般大,也开始相看人家了,我们这边还有更早的,十三十四岁就能定亲了。”

  定亲?

  谢瑾宁一愣,不解谢农为何突然提到此事,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啪嗒”一声。

  身旁,严弋的筷子掉在桌面,夹着的肉块掉回盘中,溅起的赤色酱汁飞至谢瑾宁的手背,似雪地间滴下的血。

  他的手臂仍僵在半空,却是面色骤变,像被人一拳打翻了染料,青红交加。

  被这声响打断,谢农的话题也顺势转到了严弋头上:“对了小严,我记着之前,咱村不是也有几个女娃跟你塞过荷包,说相中你了么?后来咋样了?”

  这下像是被严弋传染,谢瑾宁也莫名不高兴起来,他收回视线,敛睫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

  “……”

  院中的气氛逐渐降至冰点。

  谢农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才一拍脑门:“哦!上上月才吃过她们的喜酒来着,我都给忙忘了。”

  “害,小严啊,你也别嫌谢叔我啰嗦,你说你多好一小伙儿,又能打猎又有力气,不管在村里还是哪儿,都受欢迎得很嘛。你要是主动些,我看明年这个时候,你娃娃都能落地咯。”

  “结果你呢?”谢农恨铁不成钢,“成天摆着个冷脸,人女娃都凑到你跟前了,也不跟人多说几句话。人家再怎么主动,也是些面皮薄的娃娃嘛,结果这下好了,适龄的不是都定了亲,就是嫁出去了。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

  “谢叔!”严弋倏地起身,僵硬打断,“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阿宁你别听——”

  他咬牙咽下,腮侧肌肉紧如硬石,吐息颤了颤,“等我慢慢向你解释。”

  严弋走了。

  谢瑾宁头也未抬,望着碗中不知不觉被他戳得细碎的肉块,也没了再吃下去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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