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86)

2025-09-07 评论

  但被谢瑾宁那么轻轻一压,他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下就出来了,却如火上浇油,怎么也不够。

  丰腴软肉离他更近,甚至不用移动,只需撕开禁锢着的布料,便能将其戳出凹陷。

  严弋却始终未动。

  少年侧着脸,颊肉被压得堆出糯米团子般的稚巧弧度,轻柔平缓的呼吸一下下拂过他的耳廓,熊熊燃烧着的焰火便在这三月春风里,冉冉褪去。

  严弋低眸,亲亲谢瑾宁的鼻尖,眼睫,额角,怎么都亲不够,看他嫌痒皱起鼻头,小动物般的咕哝着,将脸埋得更深。

  眸光越发柔和。

  翻涌的心潮被无形之手抚过,寒潭之中盛入了一汪灵动柔暖的春水,从此不再凛冽如冬。

  两情相悦。

  严弋无声咀嚼着这四个字,唇边的笑意愈来愈大,愈来愈浓,锋利轮廓上的每一处,都被发自内心的愉快充盈。

  他的阿宁也是喜欢他的。

  真好。

  静静抱了会儿,心潮渐平,被挑起的()却仍未歇,他低眸凝视睡得香甜的珍宝,神色温柔至极,手上的动作却近乎粗鲁。

  终是无法克制,他腮侧咬紧,攥住虚虚搭在他身前的柔荑,缓缓下移。

  随着一声喟叹,坠着粉苞的玉白花枝被厚厚浊雪浸没。

  用外袍将人裹住抱回隔壁放入被窝,严弋马不停蹄出门烧水,兑至温热用唇渡去,擦完身后,在伤处细细涂抹上药膏。

  实在是累了,被他触上糜红之处,少年也只是下意识地一颤,意识仍在睡梦中,丝毫未受到影响。

  待严弋处理好一切,翻墙回到谢家,掀开被洇湿得一塌糊涂的被单,映入眼帘的一物让他面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

  是谢瑾宁当初回村时带来的毛毯。

  确切说来,是那条车夫用来将他包住,横抱入屋的那条。

  毛毯正中也晕着圈湿痕,不过拳头大小,并未打湿底下的棉絮。

  脑中骤然闪过那车夫离开前的最后一眼,紧咬的后齿擦出令人牙酸的剐蹭声。

  “这条太薄。”他淡淡开口,“天气渐凉,也该换新的了。”

  

 

第60章 起伏

  千里之外,京城。

  一道惊雷划破长空,暴雨骤降。

  长生阁之内,床榻上熟睡的中年男子忽地睁开双眸坐起,捂住胸口惊喘。

  他面色惨白,额间布满汗水,天子面前也未弯过的脊背,此时却佝偻着,连手臂都在颤,狼狈至极,浑然没了那白日受人敬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长风貌。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他的神色愈发凝重,来不及擦去滴进眼中的汗,何孟津起身于窗前掐指演算,天机却似被厚重雨帘掩盖,任他如何变换姿态,也无法得到任何信息。

  直至天色拂晓,干涩眼球转动,他直直望向远处宫殿。

  飞檐翘角被逐渐弥漫开来的晨雾吞没,本该镇守屋脊的金龙在紊乱云雾中若隐若现,恍若不甘挣扎,却终不敌那诡谲沉霭,寸寸扭曲,黯淡。

  贪狼吞斗,荧惑守心。

  这是自邀仙殿开始修建后,何孟津日日晨起都能窥见的一幕。

  悬了一夜的心回落,他咧唇嗤笑,甩手拭去肩上尘灰,却在转身之际,被血丝包裹的瞳孔骤然收缩。

  西南天幕猝然撕裂,漏下一束赤金天光,恰巧刺在金龙高抬的前爪。

  “来人!”

  ……

  翌日。

  谢瑾宁幽幽转醒。

  睡得太舒服,醒来时眼前还朦胧着,他一时难以视物,而比混沌了的大脑先苏醒的,是周身的感知。

  身下的被褥干燥而柔软,睡前的湿黏消失得一干二净,谢瑾宁浑身清爽,腰肢略微有些不适,但也只有轻微的涩胀感,很快就被将他密匝匝围住的暖意驱散。

  记忆还未回笼,谢瑾宁下意识想侧身坐起,刚转动些许,腰身倏地传来一股大力,他被带着一滚,鼻尖险些撞上什么东西。

  眼球眨动,逐渐聚焦而变得清晰的视线中,出现了大片正随着呼吸起伏的麦色肌肤。

  谢瑾宁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抿唇咽下惊呼,向上望去,只见一张浓眉深目,鼻挺唇薄,闭着眼也威风凛凛的熟悉脸庞。

  是严弋。

  他正被严弋搂在怀中。

  男人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显然仍在睡梦中,搭在他腰上的胳膊却能敏锐察觉到他想离开的意图,稍稍收紧将他压得更深,腿也缠在一处。

  这下真是谢瑾宁曾想象过的,于冬日他钻进严弋被窝,与他抵足而眠的场景。

  但过了昨夜,他们已经不再是兄弟了。

  听着严弋有力的心跳,发现自己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唇上的那刻,谢瑾宁仓皇移开视线,羽睫乱颤,本就睡得红润的双颊再染一层胭色。

  那里,亲过他,也咬过他,还……

  若屋顶茅草化为铜镜,让他看到自己面颊飞红眉眼盈盈,俨然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谢瑾宁定会羞得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缩成一团白蚕。

  晨光透过窗棂洒入,为相拥而眠的两人蒙上一层柔光。

  严弋还在睡,睡饱的谢瑾宁也不想起,被他的体温烘着,他四肢酥软,薄被在睡梦中滑至腰腹也半点不觉冷,浑身暖融融的,像是泡在温泉中。

  距离太近,移开的视线落在他的浓黑眉宇间,看着看着,谢瑾宁有些失神。

  他怎么感觉严弋比之前更俊朗了呢?

  腿间愈发鲜明的炙硬触感忽地打乱了他的思绪,谢瑾宁怔怔望去,双眸惊得溜圆。

  黑沉夜色叫人看不明晰,又有暗影作祟,彼时谢瑾宁的大脑还迷糊着,瞧那巨物也不觉可怖,饶是触碰到了,也只是一下就抬起。

  一夜过去,谢瑾宁只依稀记得其颇为可观,却未想过,在天光下竟是这般令人瞠目结舌。

  无论哪个年龄层次,是何地域,好似自古以来,男子之间的话题都免不了会涉及到此,更别说正处于争强好胜时期,攀比强烈的少年们。

  从前在京城,谢瑾宁虽未亲身参与,却也听过他好友曾祺在茶余饭后的闲言八卦,说某某看着身材高大,又成日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其实那处丁点大小,打着灯笼也瞧不见。某某看着弱不禁风,实则本钱不小。某某家里为他添了几个通房丫头,某某眼下青紫一脸虚浮,一看就知是个不加节制的,不可深交……

  曾祺性子跳脱,通常是想一出是一处,说到兴头上,竟脑子一热,还想来扒谢瑾宁的裤子,说还不知道他的怎样。

  被羞恼的谢瑾宁一脚踹开,又对着他脑袋补了几巴掌,直接上马车回了府。后来谢瑾宁冷落了曾祺好一段时日,看在他日日抱着各种礼品上门求饶,装哭卖乖说再也不敢了,两人才重归于好。

  如今直面那怖人的,薄薄布料也掩不住紫红的炙烫凶刃,谢瑾宁竟不合时宜地想,这绝对也能吓曾祺一跳。

  想什么呢,他赶紧拍拍脸让自己回过神来,加速流动的血液从面颊涌至双手,忽地感觉掌心也发起烫来。

  像是经过长时的顶磨,虎口微胀,指缝间仿佛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滑腻,似有某种粘稠液体仍悬挂于此。

  他抬起看看,掌心和虎口有些发红,肌肤软而润,还有股若有似无的药香,是上过药了。

  可这只手也没被严弋啃过呀?

  想到睡前那与此时别无二致的触感,心念电转间,谢瑾宁无师自通得到了答案。

  他蜷起指尖,掩在凌乱乌发间的小半耳尖浸透朱砂,红得显眼。

  梦里那不停戳他的手,任他怎么逃也躲不过,只能被迫迎接穿凿的火棍,原来就是……

  羞怒刚生,忆起昨夜旖旎,谢瑾宁腮边鼓出的弧度又放平,为自己又一次舒服完就不管不顾睡着生出些懊恼。

  有谢擎林锦华恩爱情深的熏陶,看话本时也曾为其中的真挚情谊感动,谢瑾宁曾暗下决心,若他有了心悦之人,定会千百倍对她好,才不会让女子为他落泪心碎。

  而如今,他的的确确有了,并与之相恋,对象却是名与他一样的男子,叫谢瑾宁以往红袖添香的幻想通通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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