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127)

2025-09-08 评论

  他颤了颤睫毛, 隔着红绸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又和那双饱含情。欲的眼睛对视上了, 他又伸手想要去摸一下对方的眉眼, 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驸马……”谢蔺吻了吻他的手背,凑近他的耳边,“我们这样, 被公主知道了怎么办?”

  裴朔被那热气吹得一个激灵几乎要喊出声来, 他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这个时候谢明昭居然还有心情玩闹。

  “你……”

  “别胡说八道了。”

  感觉越发强烈。

  也不知他按到了什么地方, 裴朔猛地惊叫一声,胸腔剧烈起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

  谢蔺将他抱在怀里, 轻声哄着,“我的好驸马……”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裴朔才筋疲力尽地睡着,谢蔺挑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前嗅了许久, 这几日裴朔忙着做桂花糕, 身上全是桂花的香。

  他抓住裴朔的手指不断摩挲着, 把玩着那缕青丝在指尖缠绕,“驸马,此生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已是此生不换。我如果不用力抓住这根稻草, 那就是我罪该万死。

  清早,裴朔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被碾过一样,刚抬起手臂遮挡眼前的阳光, 就瞧见他的胳膊上满目的红痕,再低头看去,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皮肤。

  他这是被狗啃了吗?

  还是被鬼压床了?

  他尝试着起身,感觉腰都快断了,好不容易快要坐起来,一只手臂环住他又将他带了回去。

  “驸马……”

  谢蔺的手环在他的腰间将人紧紧收住,脸埋在裴朔脖颈间贪恋地用唇瓣碰了碰他的耳朵尖。

  裴朔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轻笑出声,“你这样,一会儿公主过来捉奸在床怎么办?”

  谢蔺低低地笑出了声,反倒故意吻了吻他的手背,做足了小三姿态,似是挑衅,“那驸马可要把我藏好了,别叫公主知道了我们的事。”

  裴朔无奈道:“祝大夫马上要过来复诊,真的要捉奸在床了。”

  谢蔺这才翻了个身放开了他,裴朔捡起地上的衣服,努力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是脖子上的痕迹怎么都遮不住。

  “不需要他来复诊。”

  “什么?”裴朔扭头。

  正好看见那人言笑晏晏,坐在床前,青丝垂落,下面穿着条白色亵裤,上身未着寸缕,肩头的位置还有几道浅红色的抓痕,活像是个刚偷完情的狂徒,裴朔脸上蹭地一下染上一抹绯色。

  从前只在晚上见过,看得不真切,现在是白天,他瞧了个仔细。

  大舅哥果真风韵犹存。

  谢明昭习武,常在院中练剑,故而身材极好,腹间肌**壑分明,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裴朔不由得骂了声“狐狸精”,他的阳气都要被吸干了。

  谢蔺见他盯着自己看,反而笑得更欢了,“驸马要再摸摸吗?”

  他拉起裴朔的手放在自己胸膛,裴朔下意识捏了捏,软软的,很有手感,整块皮肤白里透红,再配上这张美艳又楚楚动人的脸,连眼睛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谢蔺环臂抱住裴朔的腰,可怜巴巴地将自己埋在他腰间抬头看着他,“驸马,你抱抱我。”

  裴朔一只手环住了他。

  “你再亲亲我。”

  裴朔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不行。”

  “亲这里。”他点了下自己唇瓣的位置。

  裴朔按他的要求在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驸马,你真是……”

  谢蔺哭笑不得,“这种事情是不能太温柔的。”

  他正欲做个示范,头顶却被人扔上来一件衣裳将他的视线全部盖住,等他掀开衣裳,裴朔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眼睛好了就出来干活,把床单洗了,再把柴劈了,以防万一我去找祝大夫再看看你的眼睛。”

  裴朔转过身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颊,临出门之际回头瞧了一眼,正好对上谢蔺似笑非笑的视线,他脚下险些一绊,扶着门框匆匆出了屋。

  难怪聊斋里的书生都抵挡不了鬼怪和狐狸精的诱惑,真的会吸人精气。

  谢蔺:“……”

  祝大夫到的时候已是晌午,他后面跟着的小童提着一个巨大的药箱,里面放着各种检查工具。

  “竟真的恢复了?”祝大夫翻看了许久,见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不由得捋着胡子发出一丝笑意。

  “可……”

  祝大夫突然惊愕一声,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手指掰着谢蔺的左眼眼眶将其放大,怔怔地看着他的瞳仁喃喃一声,“怎么会这样?”

  祝大夫被吓得倒退一步险些跌在桌子上,好在有小童扶住了他,“怎么了,师父?”

  “他的眼睛……”祝大夫抖着手指,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小童似是好奇也上前瞧了瞧谢蔺的左眼,在看到什么时旋即也是大惊失色,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骇。

  “是有什么问题吗?”裴朔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是什么回光返照?

  可看这师徒二人面露惊骇,祝大夫取着银针的手都在抖动,裴朔觉得似乎不是失而复明,倒像是谢明昭的眼睛里出现了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年过半百、见惯风浪的老大夫吓成这样?

  “老夫从未见过这种怪异之事,不管怎样,眼睛确实是没问题了,只是……”他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如何说出这个消息。

  裴朔见对方似是难以表达,他也凑上前去,学着祝大夫的样子用手指托开谢蔺的左眼眼皮,露出里面的眼球。

  裴朔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只见他的左眼的瞳仁中赫然变成了两个瞳孔,一深一浅,浅色的瞳孔若非仔细看否则根本看不清,是以他们从昨日到现在也没发现。

  “重瞳。”裴朔喃喃一声。

  怎么会是重瞳?

  祝大夫摇了摇头,“医书并未见过这种怪异的事,或许是他的眼睛受损,身体愈合时意外又长出了一个瞳孔。”

  重瞳在这个时代乃是妖异之昭,预示着不祥,戏文里常喻为乱臣贼子。难怪祝大夫和小童吓成那个样子。

  “老夫学艺不精,你们还是再访名医吧。”大概是重瞳的震撼过于强大,祝大夫和小童踉踉跄跄,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裴朔紧跟追了出去。

  “祝大夫。”

  裴朔叫住马上要出门的祝大夫,看着对方惨白的脸,从袖子取出一枚白玉簪子,这是他出府那日头上戴的。

  “这玉簪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我知晓重瞳不详,还请老先生和小先生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这……”祝大夫看着那白玉簪,在阳光下光泽温润,不免有些心动。

  还是他身边的小童瞧着那白玉簪都看直了眼,率先接过裴朔手中的白玉簪子,拍着胸脯道:“您放心吧,我和师父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重瞳。”

  裴朔这才微微一笑,“多谢两位,既然我妻子的眼睛已经治好,我们也该回王府了。”

  “哦……不是,我说错了,我们主家姓王。”裴朔只当是口误。

  但祝大夫和小童显然并不这样想,他们出现那日,那个男扮女装的男人穿的是流丝锦绣凤尾裙,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布料更是富贵人家都用不起的,单手里这根白玉簪子足够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

  而这二人的气度谈吐更非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所以他口中的[王府]恐怕是真的王爷府。

  祝大夫又瞧了裴朔一眼,对方笑容浅浅,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顿时明白了,这个年轻人是故意说漏了嘴,好来警告他们。

  “我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也瞧不清什么东西了,我这小童年岁尚小经常说些梦话也没人信他的。”

  祝大夫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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