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198)

2025-09-08 评论

  裴朔:“……”

  挟财宝以令裴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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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阳公主大婚的消息传遍京师,裴朔亲自写了喜帖,又盖上烫红金印,发于朝中各大官员及诸多亲友。

  无论新官旧臣,都知道裴朔和新帝关系匪浅,甚至有的还曾出席过裴朔和琼华公主的婚宴,虽然从未听说过这位宣阳公主,但还是各个备上厚礼登门恭贺大喜。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整个京城,天子嫁妹,自当是天下共喜,阳春三月,桃花漫天飞舞,朱雀大街上红毡从皇城正门一路铺到裴府门前。

  裴朔于长春宫辞别太后。

  两侧数百金甲守卫烈烈风姿,身上盔甲都系着红绸,金童玉女开路不断抛撒百花花瓣,其中还夹杂着铜钱无数,随着一声声清脆落地,众人哄抢一通。场面盛景比之当年琼华公主的那一场更是繁华。

  裴朔一身大红喜袍以金线绣制云纹,日光下泛出淡淡流动的光晕,身骑高头大马,唇角含笑,意气风发,肆意风流。抬手和民众打招呼时,袖口的血玉手镯若隐若现。

  身后是三十六抬的九龙攒珠喜轿,遍体雕刻着缠枝莲纹,再填以赤金,轿顶鎏金葫芦上垂下的雀羽流苏均以金丝串联,数千东珠织成珠帘。

  而珠帘内的新娘子金冠流苏遮面,手捧一面孔雀羽扇,赤金云锦灿若晚霞,珠帘晃动间好似间美人侧颜轻露,好似有天仙下凡,不似人间之颜,朱唇微勾,眉目如画,偶尔将羽扇落下,盯着前面的新郎官。

  那新郎官好似感受到了身后人的视线,微微回首,恰好目光相对,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公主府还是从前的公主府,亲朋满座,又行了天地之礼,宣阳公主被人引入内堂,裴朔留下来招待宾客,两三盏酒下肚,耳中恍惚又有人喊他。

  “裴怀英。”裴朔一愣,好似看到人群中霍衡在他打招呼,李观就在他身侧静静站着颔首轻笑。

  李观住得太远,喜帖送不到,今日也没能过来,只托人捎来一份贺礼,裴朔鼻尖有些酸涩,若是他二人在的话,今日恐怕要更热闹几分吧。

  “恩师。”

  “学生等恭贺恩师和师娘大喜。”

  “二哥,你以后要住到皇宫去吗?”

  “大哥祝你们夫妇二人白头偕老。”

  “父亲,母亲。”

  裴政脸上难得多几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虽无父子血缘,却早已算的上是亲父子。

  裴朔多喝了两杯,推开屋门时,里面已没了旁人,只剩下宣阳公主静静地坐着,手持羽扇,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看着娴静乖巧。

  谢蔺通过盖头下的缝隙瞧见了那人的脚步,一直等到裴朔站在他面前,他紧张得衣角都揪起来了,那人却站了许久,静静不动。

  裴朔看着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就是这样掀开了琼华公主的盖头,今日虽换了一个封号,但他又成了自己的妻子。

  他此生都会是他的公主。

  裴朔喉结滚动,握着玉如意的手指轻攥,低声唤道:“公主。”

  “驸马快些吧。”谢蔺忍不住出声催促。

  忽地听到一声轻笑,随着红盖头被人挑开,一张俊美如玉的脸露在眼前,他依旧在笑着,像是山间旭风,温和中带着点肆意,他低笑道:“公主恕罪,臣来晚了。”

  他低眉打量着眼前这人,红颜似玉,绮丽如花,抵得过世间最好的风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驸马可是要本宫好等。”那人嗔怒一声,修长的手指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过去,浅笑不止。

  “我向公主赔罪。”裴朔眉眼含笑,带着几分宠溺之色。

  “驸马将如何赔罪?”

  “那自然是随公主心。”裴朔笑笑,脚步逼近。

  下一刻便天旋地转他已倒在柔软的棉榻之上,金色流苏扫过他的脸颊,那只染了豆蔻的手拂过他的胸膛,勾了勾他的衣带,凤眸微眯,风情万种。

  “真的随本宫心?”

  “君子一言。”

  谢蔺轻笑一声。

  裴朔可不是什么君子,他是贪财好色的纯小人。

  “唔……”

  “驸马,你亲亲我。”

  帷幔帐内裴朔的金冠被人随意丢出,很快又是一件喜袍扔出盖在金冠之上,紧接着公主的凤冠、腰带一并扔了出来。

  被翻红浪,喜烛摇曳,燃至一半后,两侧的叶子状金片啪嗒一声交叠将烛火熄灭。

  春宵一刻值千金。

  身后龙涎香的气息紧紧包裹着裴朔,裴朔几乎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历史上杀伐果断动不动就诛九族的千古一帝怎么会是这个撒娇的[娇娇公主]?

  “先前长姐寄信来,说她回西陵不久便有了身孕,假借病重,宗室也帮着瞒天过海,顺利诞下麟儿,如今算算日子我那外甥已有三岁,我一直想去探望她们奈何朝中内乱,现在朝局安稳,我打算去西陵看看她们母子。”

  “我也想去。”谢蔺蹭了蹭他的发丝,似是狐狸撒娇。

  “你……你该不会是要打到西陵吧?”裴朔扯了扯嘴角。

  “西陵皇帝是我长姐,你以后如果要攻打的话,能不能……”

  谢蔺忽然在他额前落下一吻,有些委屈,“我不动西陵,驸马你对我有偏见,她是你的至亲,我岂有吞并之意?”

  裴朔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在史书上了解的谢蔺和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所以真的会有几分偏见。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征讨南梁?”

  谢蔺顿了顿道:“南平侯正操练兵马,待今年割了麦子,粮草准备完毕,我会以婉玉公主之事向南梁发起进攻。”

  裴朔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似得,“我看朝中大臣名册,没有一个叫赵稷的人?”

  历史上的赵稷连西陵通南梁,入北川,闯邵阳,三计定中原,造战船育粮草,辅政谢蔺,稳定后方,堪为第一内政大臣,可谓是造下千秋功业,位列凌云阁第一名臣。

  可以说若无前期赵稷的给力发育,谢蔺很难安稳地打下半个地球,可裴朔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人。

  史书对赵稷的记载很少,但此人似乎寿命不长,史册称[得气运者不得长生]。这句话既指赵稷,又暗指谢蔺。两个人得天时地利人和,拼尽一身气运拉长国运,就只能不得长生了。

  否则谢蔺坐拥赵稷、李观、崔怀辅政,又有夏侯起、霍衡、项肃等十几良将,以及嫣夫人这个财神爷,恐怕真能把地球打穿。

  裴朔笑笑,“若有赵稷在,你就能获得夏侯起SSR体验卡。”

  赵稷孤闯邵阳,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带走了夏侯起。而后夏侯起跟了谢蔺七年便不知所踪。有人说他被谢蔺暗杀,也有人说他自尽而亡,也有人说他隐居深山……众多纷纭,俱无考究。

  谢蔺虽然听不懂他说的SSR和体验卡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笑道:“夏侯起难降,难于上青天!除非你做这个皇帝,他会是你部下一员猛将,这天底下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降服夏侯起。”

  其实谢蔺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白泽对裴朔的感情,只是裴朔这个人对感情迟钝,他一直将元宵和白泽当成亲弟弟来养,是以根本没有发现白泽的心思。

  裴朔似乎也认同了谢蔺的说法,那个孩子不知缘何对他的感情莫名复杂,情愫、憎恨、嗔怪、痴心、依赖,全部交缠在一起。而因为长平的事又闹得很难看,他恨夏侯起,夏侯起也怨念于他。

  “我先去西陵,你努力找到赵稷,我和赵稷合力,帮你谋取中原。”

  “你要去多久?我想和你一起去,新婚刚过,丈夫远去,那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办?”

  谢蔺把玩着他的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又开始给他编小辫子,拆开,再编,直玩得开心才罢休。

  裴朔无奈道:“我下月再去,西陵路远,我小住一个月,算上来回路程,半年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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