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向渊国开战也不过是个借口,就是想多抢点物资。
迟麟又问道:“这……不瞒元大人说,你所说的这个办法,我们从前也曾试过。我们曾教北越人如何伐薪烧炭,可北越并无大片森林,要劳民伤财自东边砍伐运送,并不如他们直接抢来的方便……”
阮锦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可真有你们的,那确这关不如直接抢来的方便。
他摆了摆手,继续道:“烧碳,的确麻烦了许多,而且造价成本太高,他们当然不会愿意。我有一个无本的买卖,既能卖给他们赚钱牛羊马匹,还能解决他们燃眉之急。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渊夜昙不解,抬头问道:“怎么说?”
阮锦清了清嗓子,声音放轻了些:“王上可还记得,那夜我们……游船时的那条河,以及河边连绵的那些山丘吗?”
一提到那河,阮锦昙的耳尖便不自觉的泛上了一片红晕,他轻轻清了清嗓子,低低应了一声:“记得,如何?”
阮锦答:“若是臣没弄错,那片地方……的山腹里,藏了大量的黑色石块。”
“黑色石块?”众人不解的看向他,迟麟问道:“那是何物?”
阮锦答:“煤碳,一种比木碳燃烧时长以及热力更强的可燃物体。”
如果他没记错,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铜仁矿区,那些连绵不绝的山腹里,基本都是煤矿。
这些煤矿可供采集不知多长时间,他原来那个世界,里面的矿藏便已采集了半个世纪之久,却仍然没有取用枯竭的迹象。
只能说,这一片山脉下面埋的,应该全是煤炭。
众人又是一阵异口同声:“煤碳?”
渊夜昙问道:“从前孤为何不曾听说过?”
阮锦心想,你不曾听说过的东西多了,有了煤炭,不但可以解决北越的燃眉之急,他们渊国的冬天也能舒服一些。
不过渊国有一半的土地地处偏南,倒是不是特别冷,渊都倒是靠北一些,他正打算冬天弄点煤碳烧烧暖气,这样也能过一个舒服的冬天了。
九大夫却对阮锦所说的话深信不疑:“王上,小民可做证,元耳他所知道的东西又多又杂,但绝对都是真实存在的。”
渊夜昙道:“孤没有不相信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这件事便交由大司农与典客同去处理吧!”
阮锦和迟麟同时应道:“是!”
而后阮锦又道:“王上,臣还有一事……”
渊夜昙随口道:“说。”
“呃……”阮锦扭捏道:“王上,九大夫此次抗疫居功至伟。您是不是……也该给他些奖赏?”
迟麟这才看向九大夫,这才发现他一身哥儿装扮,竟是英气中透着十足的婉约。
口中低喃:“他竟也是……”
渊夜昙垂眸沉思了片刻,开口道:“那便这样好了,为他单独成立一处典医司,负责所有与医疗相关事宜。通过这件事,孤深知医者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你们,这次京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极有可能会在整个京城蔓延开来。”
九大夫十分意外的怔了怔,还是阮锦提醒了一句:“九哥哥,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领旨谢恩啊!”
九大夫赶紧一掀衣袍下摆,跪拜谢恩:“臣,谢王上恩典。”
渊夜昙点了点头:“但典医司初成立,朕还要与三公商议一下,具体如何安置。所以,九大夫先无需上任,届时孤会让总管去传旨的。”
九大夫应了一声,阮锦心情十分愉悦,心想真的太好了,我九哥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事议至此,差不多也就结束了,三人便打算告退,渊夜昙应了一声,却又开口道:“元伯爷留下。”
阮锦:……
另外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两名小太监也跟着走了出去,顺便给他们带上了门。
直到走出去十几步远,迟麟才不解的问:“这……怎么回事?”
九大夫叹息一声,耸肩摊手:“迟大人习惯便好,我已经被如此这般的喂了许久狗粮了。”
迟麟惊喜,问道:“九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已经……”
九大夫在唇边竖了根手指,小声道:“这件事,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睡是睡了很多次,但名份要没要到……不好说。”
迟麟从惊喜转变为了惊吓,是谁没要到名份?
是元兄弟吗?
不应该啊,王上一看就对他十分迷恋,这名份岂不是垂手可得的东西?
不……应非京户人是……王上才对吧?
就凭元兄弟三年前一场设计把王上抛弃,如今又顶着个元耳的名头大剌剌的回来,一回来就当上了郡伯,还靠着又一个大功入主九卿之一,可以说是人中麒麟儿!
就凭他的才智,别要说名份,什么要不到?
恐怕,王上已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了吧?
如迟麟所想,阮锦现在手上正摸着腹肌,门关上以后,他连想都没想便直接将渊夜昙推倒在了椅子上,不光面对面坐到了他的腿上,还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中衣内,直接向下探去。
阮锦低低的笑着,问道:“王上想我没有?几日不见,倒是腹肌坚硬了不少。只是王上怎么看上去有些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其实要吃也是可以的,上次吃过以后,感觉味道还不错。
只是今日他想玩点别的,便将手抽了出来,却让渊夜昙的胸肌大露,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我倒是很想王上,这几日夜晚……天天想。”
渊夜昙终于受不了了,伸手搂住阮锦的窄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亲了半天才微喘着分开双唇。
由于吻得过于投入,阮锦的唇角流下一丝亮银色,被渊夜昙舔了个干净。
两人之间紧紧挨靠着,已经没有半分空隙了,甚至有些拥挤,因为多了一些东西出来。
阮锦低低的笑了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王上不必回答了。”
渊夜昙却还是说道:“想你,自那夜后,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连梦中都是你。我的……阿锦……”
阮锦微怔,早猜到他能查清楚,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阮锦捧住他的脸颊,问道:“都查清楚了?”
渊夜昙低低应了一声:“当年你纵火诈死,为何要如此?”
阮锦轻笑:“如果当年我跟着你回了京,你会管我,会护我吗?”
渊夜昙微怔,那个时候他忘了所有,哪怕有心护他,却根本无法时时关注他。但长兴侯却是无处不在的,想要他的命,也只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渊夜昙又问:“如今为何又回来了?”
阮锦勾勒着他高挺的鼻梁道:“听说王上没钱了?没事的王上,你身为我的外室,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不如我帮你填满国库?我手上有数不尽的黄金白银,玉石财宝。王上不信?唉,王上知道哪里金矿最多吗?知道哪里玉石最好吗?知道哪里宝石成堆,珍珠无数吗?王上自是不知道的,这些……我全知道!”
这三年他可不光在外面跑商,更是找遍了船力所及的大大小小的矿脉。
如今他手上更是有两座金矿,三座银矿,玉矿若干,说一句世界上已知的小半财富在他手上,一点都不为过。
渊夜昙眼神微动,可是他此时却并不想听他谈这些,因为他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
阮锦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需求,只是低低的笑了笑,问道:“王上……想?”
渊夜昙声线极沉,似是压抑着无数的渴望:“……嗯。”
阮锦道:“叫一声老婆。”
渊夜昙乖乖的叫老婆。
阮锦又道:“叫一声好老婆。”
渊夜昙仍是乖乖的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