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144)

2025-09-24 评论

  镇北王忽然开口:“封建业从西谷城赶过来,只需要十日,我们再这里等几天,先与他汇合。”

  “啊?”云飞平咬着树枝说:“这不合适吧,咱们是通缉犯,封总军不会把我们捉了吧?”

  镇北王气定神闲,“不会,封建业曾经随我征战四方,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云飞平眨眨眼,“哦。”

  水莲教教众面面相觑,王一问:“什么封总军,我先说好,我们可都是良民!”

  谁家良民打劫黑店的?

  云飞平搓了搓鼻尖,“没什么,你们不用怕,要抓也要先抓他。”

  论悬赏金额也好,论功劳也好,当然是抓镇北王最有利可图。

  李副将捂住他的嘴,“行了,吃你的兔子去。”

  距离他们百里之外,一辆豪华马车慢悠悠地驶过官道,后方跟着无数铁甲士兵护卫,浩浩荡荡近万人。

  两匹高头大马一左一右走在前面,左边的马上坐着一白衣公子哥,赶集似的,手中拿着折扇,时不时扇两下。

  正是宋丞相之子,宋轻侯。

  右边那人一夹马肚,比他领先两步,得意地笑起来,乃是季太尉次子,季时兴。

  “得意什么,”宋轻侯勾唇,“咱们只不过是护送那位大人去凉荆城的侍卫罢了,我是白衣,你无官身,死在路上都没人管。”

  季时兴瞪了他一眼,“少说不吉利的话。”

  更何况,有那位大人在,他们怎么可能死。

  在二人身后的马车顶,暗红的旗帜高高竖起,风吹得旗帜簌簌作响,上书一个“魏”字。

 

 

第63章 

  几日后,凉荆城外,大军压境。

  阿提怿每日在城门口大放厥词,他的殷夏语造诣不深,翻来覆去永远是那些话,城墙上的士兵早已经听腻了,连表情都没变。

  阿提怿骑着马来回走了一会儿,不耐烦地“啧”了声,“田先生,本王子还要骂多久?”

  田乐淡淡地笑了声,“把廉将军逼出来即可。”

  阿提怿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不悦地将手中的缰绳用力一甩,“廉天装缩头乌龟,他不愿意出来,我难道能拿到架着脖子逼他出来吗?”

  田乐双手抱臂,劝道:“二王子此言差矣,蛮族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供给,凉荆城却没有,廉天如果不想饿死,早晚要出来。”

  阿提怿揉了揉喉咙,“当真?可本王子听说殷夏又派兵送粮来了。”

  田乐耸肩,“那就截粮。”

  进城只有两条路,阿提怿只需要将两条路全部堵死,就能围困廉天等人。

  寒风萧瑟,阎化搓了搓双臂,勒马退至大军之中,他无意参与战事,待武林大会正式开始,阎化便打算离开了。

  田乐回眸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城中,夏侯泉弯弓搭箭,动作凌厉,黑瞳微微一眯,忽然松了手。

  “嗖!”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簇对准阿提怿的眉心而去,夏侯泉并未停手,眨眼的功夫又射出了两箭。

  三支长箭如流星般划破长空,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鸣声。

  阿提怿冷笑了声,手中弯刀横砍,将迎面而来的箭簇从中劈开。

  随后飞身而起,踩着马头向城墙上方跃去。

  “呲——”鞋底与墙面摩擦出一阵火花,阿提怿伸手抓住墙头,手心的皮肉瞬间翻开,渗出大面积的血。

  阿提怿咬着牙硬生生翻了上去,守城将士也不是死的,长矛挥舞,却被阿提怿狠狠踹开。

  “砰!!”

  夏侯泉没留手,重重一脚踢上阿提怿的心口,阿提怿“哇”地吐出一口血,差点从墙上摔下去。

  他堪堪维持住身形,手中的弯刀已经对准夏侯泉的脸砍了下去。

  “噌!”夏侯泉以弓背格挡。

  “这位小将军面生啊。”阿提怿阴冷地盯着他,手中力道不断加重。

  夏侯泉双狼地笑起来,“日后,二王子少不得见我。”

  话音未落,他横扫一腿,将阿提怿绊倒在地,阿提怿直接就地一滚,手腕一转,杀了一名士兵,夺走了他的长矛。

  一寸长一寸强,此话不假。

  夏侯泉眼中升腾怒意,欺身而上,不给阿提怿反击的机会。

  “唔、嗯!”肚子挨了他一拳,阿提怿痛地面目扭曲,下一刻,城墙下方传来呼唤声。

  阿提怿分心看去,被夏侯泉抓到机会,一个飞踢将男人踹下了城墙。

  “二王子!!”

  阿提怿的心腹目呲欲裂,幸好,阿提怿在半空扭过身,将长矛就地一插,整个人挂在矛上,这才没摔成泥。

  他捂住腹部呲牙咧嘴的吸了一口气,“该死的家伙,殷夏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能和季时钦媲美的少年将军?”

  田乐不认识,只能胡乱猜测:“也许季太尉瞒着其他人偷偷生了个三儿子?”

  阿提怿“啊”了一声,抬起头问:“真的吗?”

  田乐摸了摸下巴,“季太尉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阿提怿震惊不已。

  “老东西真不要脸,”他呸了一声道:“可惜大王兄去世了,不然三对三,我还能怕他?”

  夏侯泉趴在墙上,他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嘲笑道:“二王子明日再来吧,今儿怕是吓破了胆,是末将的罪过!”

  阿提怿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夏侯泉。

  待蛮族攻进凉荆城,定要剥下他的皮!

  田乐眨了眨眼,扶着阿提怿上了马,劝道:“二王子不必担心,我今夜便调制一位毒药,明日您将此毒抹在箭上,只要能射中任何一名将领就赚大了!”

  阿提怿回眸:“难道殷夏没有医师?”

  “哼哼,”田乐得意地摸了摸鼻尖,整个人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世上能解我田乐之毒的,仅三人而已。”

  阿提怿来了兴趣,“敢问先生,是哪三人?”

  田乐竖起手指,“一乃旱云派阎化,他已经在此处,不可能忽然反水,二乃江湖神医羊非白,不过嘛,羊非白远在京城,不必担心。”

  阿提怿好奇,“那第三个呢?”

  田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手心掩住唇说:“第三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位魔教新教主,红豆糕。”

  阿提怿颔首,“原来是他。”

  “没错。”

  田乐又起了劲,“二王子且等等,我已经修书一封托人送去,若是教主有意前来,我自当将他引荐给您。”

  阿提怿笑得见牙不见眼,贪婪从毛孔里渗了出来,“有田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此生有幸。”

  商业互吹,田乐熟,他也假模假样地说了几句能够为二王子效力是他的荣幸之类毫无真实性可言的话。

  待到日上三竿,廉天依然没有露面。

  阿提怿留下人在这里看着,转身进了帐篷里,隔壁帐篷的帘子忽然掀开,三王子笑眯眯地问:“王兄,我听说你要派人截粮?”

  阿提怿懒得应付他,眉头一挑,“怎么,你想去?”

  三王子勾唇,“为王兄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阿提怿冷哼了声,“随你。”

  说完便钻进了帐篷。

  三王子垂眸思量了一会儿,挑了一队骑兵,翻身上马,“走,咱们去抢点儿好东西回来!”

  城外的山中,镇北王等人算好了日子和路线,正在往封建业来的方向赶去。

  “不出意外,今天我们就能和封总军汇合,”李副将笑呵呵道:“几年不见了,不知道封总军还认不认得我。”

  李副将几年来除了长得沧桑了些外并无明显变化,封建业就不一样了,他坐在马上,脂包肌的肚子压在身前,身上的甲胄比其他人大一号。

  手下汇报:“总军大人,前方再有十里便是凉荆城了。”

  封建业点点头,姿态散漫地像是来春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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