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46)

2025-09-24 评论

  魏婪这才松开手。

  身体重新得到了自由,刘先生终于可以弯下腰捂着脸咳嗽,他每次受到刺激都会忍不住干呕,这次也不例外。

  “呕——哇!”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过后,刘先生回过神,忧心忡忡地问:“可是、根本没有探子啊?”

  魏婪笑容温和,说出的话却让刘先生遍体生寒。

  “从现在起,你就是了。”

  刘先生跪坐在地上,面色仓皇,与此同时,魏婪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系统:恭喜玩家,恶名+1。】

 

 

第20章 

  没有多余的探子,那就制造探子。

  在魏婪没有利诱只有威逼的推动下,刘先生被迫顶上了“殷夏间谍”的头衔。

  夜色苍茫,刘先生小心翼翼地从营帐了钻出来,双眸看天看地找不到焦点。

  “你真要这么做?”刘先生用气音说:“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魏婪偏头笑了声,看向悬在空中的圆月,“别担心,亡灵之主会庇佑我们。”

  刘先生不信什么亡灵之主,要是真有用,当年大王子就不会死了。

  他咬咬牙,一脸视死如归:“我信你,你别害我,要是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

  魏婪没接话。

  要是刘先生真被抓了,魏婪会抢在阿提怿下手之前杀了他。

  【系统:你不是轻易不杀生?】

  【魏婪: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说到这个,他忍不住抱怨系统,他明明选择的降落地点是凉荆城,为什么飞到阿提怿的帐营来了?

  “咔擦”

  鞋底压过草地,抬起脚时,枯黄的草再次昂起了头。

  魏婪和刘先生一前一后走向帐营最南面,他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视线,天空中的游隼发出尖细的叫声。

  每过两米就有一名值守的士兵,他们的双眼像是黏在了魏婪身上,脑袋失去了自主意识,魏婪走到哪就跟着转到哪。

  刘先生背后泌出了冷汗,将里衣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背上。

  说他胆子小吧,他敢骗阿提怿,说他胆子大吧,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向前再走了几米,燃烧的木桩明显变少了,魏婪在一名眼珠子快瞪掉出来的守卫旁停住。

  这一刻,风也停了,所有守卫大气不敢出一声,黑黝黝的眸子融进夜色之中,从四面八方戳向魏婪。

  他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距离魏婪最近的那名守卫咽了口唾沫,手指攥紧,双臂的肌肉鼓了起来,看着就不好惹。

  魏婪狭长的眸略略弯起,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像是一只橘红色的狐狸。

  “你训练只练上半身,不练腿?”

  守卫一愣,没反应过来,魏婪已经点评完了。

  “六分半,头重脚轻,继续努力。”

  安慰似的拍了拍守卫的肩,魏婪带着刘先生继续向前走,徒留身后的守卫面色铁青,像一只憋气的绿皮乌龟。

  刘先生小声说:“你老得罪他们有什么好处?”

  魏婪斜晲了他一眼:“你拍阿提怿的马屁,他就给你好脸色了?”

  “那怎么能一样,”刘先生急了:“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阿提怿还会信我一段时间。”

  “那时间过了呢?”

  魏婪挑唇:“时间过了,你打算怎么死?”

  刘先生不说话了,他们俩已经走到了关押探子的帐营前,面带刀疤的守卫上前一步,长矛拦在魏婪身前,叽里咕噜冒出几个魏婪听不懂的音节。

  刘先生解释道:“他说没有二王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还学了蛮族语?”魏婪语气意外。

  “生活所迫,多学点总能用得上。”刘先生干笑了声。

  进不去也没关系,魏婪本来就是来踩点的。

  折返的时候,刘先生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魏婪强闯进去,刚放下心来,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

  “你去放把火,把那个帐篷烧了。”

  刘先生“啊”了一声,满眼不可思议。

  “我不能,不能,我就是个道士,我哪会这个?”刘先生都快给魏婪跪下了。

  魏婪仁慈地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好啊,这个烧不了,那你去烧阿提怿的帐篷。”

  选择做起来并不困难。

  刘先生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说话也疼,不说话也疼。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在昨晚收拾行李跑路,绝对不要再遇到清衍。

  当夜,火光冲天。

  魏婪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系统背包,技能类道具卡使用一次就会消失,特殊武器每日子时刷新,铜卡连续使用三次就会损坏,银卡五次,金卡十次。

  至于系统口中那张有副面效果的铜卡“鬼斧神工”,魏婪将它放在了背包最下面。

  虽然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但不到特殊情况,他不会用这种把握不住的东西。

  在所有卡中最为显眼的就是“枭心鹤貌”了,它不是技能类卡牌,也不是武器类卡牌,而是能够影响人类思维、改变行为处事的“混沌类”。

  同样“混沌类”的另一张卡就是“蛇口蜂针”。

  【系统:虽然只是银卡,但是我建议你把它当金卡攒着,枭心鹤貌一但使用,你会做出什么,谁也说不准。】

  魏婪笑了声,“生效时长多久?”

  【系统:七日。】

  火光从帐篷外透了进来,听着帐外来来回回奔跑的脚步声,魏婪将“枭心鹤貌”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直到声音渐低,才终于睡过去。

  阿提怿就睡不着了,他将刘先生叫了过来,阴恻恻地问:“先生今晚去过一次着火点,可是提前算到了会有此祸?”

  还是说,就是你放的?

  阿提怿没说后半句话,但两边拿着武器的蛮族士兵们已经体现出了他的态度。

  刘先生如坐针毡,嘴巴简直不像自己的,一张嘴就背出了事先打好的腹稿。

  “二王子有所不知,我夜观天象,见南面有妖星现世,忧心营地防守,这才走了一遭。”

  “至于起火之事,”刘先生左手掐了几下,闭上眼摇头晃脑,哼哼了几声后,神色变了变,严肃的说:“二王子,您身边有祸患哪!”

  阿提怿指了指他,“你?”

  刘先生立刻拔高了声音:“您身边有殷夏派来的细作!今晚这把火也是他放的,就是为了给被囚禁起来的探子制造逃跑机会!”

  阿提怿挑眉,“这是你算出来的,还是你胡诌的?”

  依照刘先生以往的准确率,算出来的还不如胡诌的准。

  刘先生神色哀痛:“二王子即便不信我,也该警惕廉将军,他向来喜欢主动出击,不可能坐以待毙。”

  这话说得还算有道理。

  “你说这些,是为了躲开明日的死劫?”

  阿提怿站起身,绕着刘先生走了一圈,手指在他背后一摸,忍不住笑出声来:“刘先生,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我的帐篷里这么热?”

  刘先生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在心里骂阿提怿,在心里骂清衍,在心里骂廉天,所有能想起来的人全骂了个遍。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清衍交代的事。

  刘先生闭上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二王子,天机不可泄露,但您当年看重我,愿意给我活下去的机会,我刘茂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呕!”

  刘先生干呕了一声,紧接着没事人一样继续说:“我已经算到,明日会有大灾。”

  “您多加小心。”

  阿提怿本来听得挺有兴致,刘先生一吐破坏了气氛,后面说的话也化作清汤寡水了。

  “该小心的是你。”

  阿提怿揪着他的领子,不耐烦地咧开唇角:“尽说些扰乱军心的话,要是明日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摘了你的脑袋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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