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瘸夫郎(82)

2025-09-28 评论

  驻足在院子里的村民赫然发现,赵家老屋早就不是原来荒废破旧的模样。

  随处可见翻新修补的痕迹,四处打扫得整洁无尘,院中绽放的小花儿可真别致,农民们平日里大多忙着,哪有闲心和功夫把家里弄成这样呀。

  待瞧见从屋内神气威风走出来的大狼犬,嚯得睁大眼睛,心道:赵驰果真不一样了。

  狼犬脖子上挂着一朵红绸结成的大红花,勇猛中透露一丝滑稽和喜气,叫人忍俊不禁。

  “那狼犬真逗。”

  “以前赵驰冷冰冰的,如今俺瞅着,比好多人都会过日子,心思都细腻啦,成了家果然变得不一样。”

  “就是,平日里看见他们出门,都手牵手走的,还对外称作兄弟,谁家兄弟这样牵手,有点头疼脑热就背来背去,感情早就好上啦,瞒着大伙儿好久呢。”

  进来吃酒的村民都是跟赵驰或水笙比较相熟的,关系不错,调侃起来也没那么拘谨。

  外头若有别的村民凑热闹,都会得些炒瓜子,花生糖啦,尤其是小孩,分得花生糖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花生糖裹着一层糖粉炒的,油津津,能舔出甜味,孩子们大声祝贺,随后挤成一团,心满意足地跑开。

  一阵炮竹声响起,水笙和赵驰手牵手地从房门出来。

  两人都穿着朱红色喜袍,却是迥然不同的气质。

  赵驰高大,衣袍裁剪得体,托出矫健体格,红色稍适中和了那股不易近人的冷漠,使得俊挺硬朗的眉目添上一丝柔色。

  水笙与之相反,本来就生得灵秀干净,发戴簪花,喜服随他摆动,白皙柔软的脸颊映出一抹朱色,端的粉面红唇,明眸流光,向来内敛安静的人,透露出一份轻盈与红润。

  二人携手走进正堂,宴客紧跟而上。

  无数道视线围着他们,看得错不开眼,鼓掌之后,纷纷道贺叫好。

  堂中约莫二十多人,除了跟赵驰关系不错的村民,水笙往旁边望去,大伯跟伯母都来了,还有先生,巧儿一家,柳儿跟她父母。

  村长被邀来主持婚礼,也是眉开眼笑的。看时辰到了,说道:“吉时已到,两位新郎来拜堂吧。”

  水笙与赵驰的双亲皆不在,拜过天地后,二人对着正堂前的神龛进行第二拜。

  村长扬声:“夫夫对拜。”

  旁的村民跟着喊:“成亲,成亲——”

  起哄和鼓掌的闹声连连起伏,水笙浅浅微笑,脸却红得能滴水。

  他抖着胳膊,难以掩饰喜悦地拂下身子。

  赵驰同样有些激动,到底稳重,只克制着面色,与水笙行完第三拜。

  礼成,水笙和赵驰带着客人入座,招呼几声后,直接用席。

  赵驰举着酒杯,带水笙先去叶海山敬酒。

  “好好好,侄儿终于成家啦,小弟跟弟妹定然很欣慰。”

  叶海山一杯酒下肚,高兴之余,已然红光满面。

  “赵驰,以后小叶子就托给你好好照顾了,他,他就跟你上次同我说的那样,是个好孩子。”

  又与水笙道贺,在一旁的何翠姑,也微微笑着送上贺语。

  午后,天慢慢阴了下来,看着要落雨。

  酒席过两个时辰,吃饱喝足的客人都散了。

  水笙跟着喝了一点,最多不超过三杯,人呆呆的坐着,似乎有点恍不过神。

  赵驰煮好醒酒汤,给水笙喂了一半,擦去他嘴角的湿润,道:“伯父在院子里,要不要过去说几句话。”

  叶海山跟何翠姑没走,显然还有话刚才在席间不方便开口。

  水笙缓慢眨眼,有反应了,轻轻点头。

  赵驰扶着他出去,桂花树下,叶海山望向他,摇了摇手。

  “侄儿啊,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水笙“嗯”一声:“大伯,何事呀。”

  叶海山瞧他神色乖巧,与往日与无二,更为羞愧。

  “那夜,我跟翠姑不该那样说,作为长辈的,理当爱护小辈,让你为难,是我们没做好,希望你别放在心里。”

  水笙没想到叶海山如此坦白直接,嗓子眼一热,连忙摇头。

  “我,我没放在心上,大伯,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

  他并无怨恨,只是被牵累时难免心酸了好一阵子,此刻叶海山登门说开此事,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叶海山碰了一下何翠姑,何翠姑这才反应,面上闪过些许窘态。

  她讪讪开口:“侄儿,伯母也与你道个不是,我,我当时说那种话,只是跟你伯父闹别扭,气头上才胡言乱语,此事要怪都怪他和我没有坦诚相告,跟你没关系。”

  赵弛微挑眉,没想到何翠姑能拉的下脸跟水笙赔不是。

  前些日子,他从水笙口中听完在叶家经历的一切,便知何翠姑对水笙存有成见,就像一根刺,提醒她叶海山的过去。

  所以送喜帖登门的那天,他未与何翠姑发生任何交集,甚至正面都没碰上就离开了。

  今天看对方的态度,对水笙的确放下几分成见,虽为窘迫,却不似作假。

  如此,赵弛卸下冷淡面色,像尊沉默的雕像站在后方,听水笙与二人叙旧,并未插话。

  叶海山与何翠姑不打算久留,虽然赵家老屋有剩余的房间,可他们是个识眼色的,不便多扰,准备坐马车去镇子上留宿一晚。

  临走之前,叶海山往水笙手里塞进一个红纸包:“收着。”

  水笙惊讶,摇摇头:“今日已经收了贺礼,这个不能收。”

  叶海山:“贺礼是给你们两个的,这个是单独给你的,自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水笙捏着红纸包,眼睛一热,轻轻点头。

  他担心对方因为此事与何翠姑不合,忙问:“伯母知道么……”

  叶海山叹笑:“放心吧,这回与她商量过,不会争执。你今日成亲,多送一些她都答应了。”

  闻言,水笙收下红纸包,目送两人坐着马车离开,方才回头。

  赵驰站在台阶上沉默等待,见他回来,伸手把他牵入屋内。

  *

  热闹散去,傍晚落雨,红绸带在雨雾里飘飞,引得狼犬用爪子去勾着玩。

  忙完一天,又沾酒气,赵驰烧了热水,先替水笙擦拭干净,方才轮到自己。

  水笙发上还簪着红绸花带,擦身时被剥得只剩一件小衣。

  房内安谧,只隐约听到雨打窗户和屋瓦的轻响。

  赵驰擦干了,一步一步走到床榻,眼也不错的盯着他,目光滚出渐渐灼热的火。

  两人都穿着红色里衣,气息交错,伸手抱在一起。

  水笙抱了会儿男人健壮的腰身,喃喃着:“好像做梦。”

  他们真的成亲了?

  以后……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

  赵驰哑声:“不是梦。”

  比起少年的恍恍惚惚,赵驰额头渗汗。

  他忍耐太久,等这天等待很久。

  男人背肌起伏,很快把水笙放倒在枕上,打散他束发时戴的簪花。

  大手从发丝一寸寸摸到耳朵,粗糙的手指碾了碾软软的耳垂,重而缓慢地亲过去。

  水笙一下子溢出声,抱着赵驰的肩膀,绞开膝盖。

  柔哑的声音催动赵驰,他不住地用掌心搓,手指捏,碾。

  而后站起。

  不过几息,男人强悍的身躯重新半跪至床尾,托动水笙,将他抱到臂弯里站起来。

  水笙在赵驰站起来时被打了一下。

  那道蓬勃雄伟的热好像要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他一只手抱着赵驰汗津津的肩膀,另一只颤颤地摸过去。

  霎时,倒吸一口气,脚趾蜷起,不由紧绷。

  赵驰抓起他的手握住,粗声道:“摸一下。”

  说完,臂膀施力,沸腾的气血使他忍不住焦躁,又怕伤了人,只能把水一样的少年抱在臂弯,不时走动。

  水笙手指一滑,继续堪堪拢起。

  二刻钟后,整个人一沉,被赵驰微微抛起来放回床榻。

  男人半跪,胸膛刚才被水笙抹脏。

  他的臂弯青筋暴起,粗声粗气:“要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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