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清迷迷糊糊要睡着,身后却贴上一具灼热的身躯,赵景清顿时清醒,低头就见袁牧的手鬼鬼祟祟往他衣裳里伸。
“景清……”
赵景清翻身,埋进他怀里。
林翠娥和袁星来了,天气又热,同房完出一身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赵景清和袁牧同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赵景清清心寡欲,可盖不住袁牧欲壑难填,素一阵就想折腾。
平日里忙得紧,到底是对赵景清的心疼占上风,很是克制,只一次便放过他,拧帕子擦洗。
次日丑时过半启,又是一天的忙碌。
上午,袁牧送完货,和赵景清一道去推荐豆腐。
如此接连两天,加之前面结账前的一天,耗时三天,东市这边的食肆两人皆已经登门拜访。
三天的推荐取得成效,有一家食肆找上门来,要定豆腐。
是林娘小食肆。
林娘子抽空找上豆腐摊,恰好赵景清在,一眼认出她来,笑着招呼,“林老板。”
“收摊呢?”林娘子寒暄两句,“前边说找你定豆腐,这不就来了。”
“是啊,你来得巧,”赵景清问,“林老板要定多少豆腐?”
林娘子道:“我那铺子小,定不了多少,嫩的一框,老的一框。”
“成。”赵景清记下来,“咱们送货上门,明儿送你铺子去。”
“这敢情好,”林娘子迟疑了会儿,询问道,“只是这价格……能不能少点?”
嫩豆腐一文五厘,老豆腐两文五厘,价格还是太贵了。
赵景清道:“少不了,不瞒您说,您定的量,我这儿给烧席师傅的价格,是嫩豆腐一文七厘,老豆腐两文七厘,给到您的价是最低价。”
“那也成,就这样吧。”林娘子叹了口气,她决定来这儿定豆腐,已经接受了这价格,再开口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便宜点。
赵景清记得拜访那日,她没有定豆腐的意向,赵景清短暂思索后,询问道:“林老板,您怎么想着来我这定豆腐了?”
林娘子是个爽快人,直接道:“那天你不是送了四块豆腐吗,中午用了你送的豆腐做菜,当天没啥事儿,后边那天吃饭的顾客问我,咋豆腐没上次来吃的香。一个也就罢了,四块豆腐上四桌菜,三个人回来吃,都问我这个,还有一个问我豆腐是不是坏了,在那嚷嚷,我好说歹说才给摁下去。”
她这哪还能坐得住,林娘子思前想后的琢磨,找到了原因。
前面用了赵景清送的豆腐。
不得不说,赵景清家的豆腐确实要好一些。
林娘子无奈,她还能怎么办,思前想后,为了口碑,还是决定换豆腐。
赵景清家的豆腐虽然贵些,和她现在进的豆腐比,也只贵六厘,多卖两份菜就赚回来了。
赵景清微怔,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听着都无奈又好笑,“抱歉……”
“没事儿。”林娘子目光越过赵景清,看向后面支开的做豆腐的菜谱,好几样是她没做过的,她看得津津有味,“你这菜谱倒是简单明了,我能用不?”
赵景清道:“能,你想用便用,这是从我这儿买豆腐的顾客常做的家常菜,我听了一耳朵,整理出来贴这儿了,都可以照着做。”
林娘子露出笑来,“成,我铺子又能添两个新菜了。”
赵景清:“祝你生意兴隆。”
“借你吉言。”林娘子笑得欢,“我生意好,从你这多定豆腐。”
“成。”
送走林娘子,那边袁牧已经将所有豆腐框搬上驴车,赵景清将铺子门锁了,坐上驴车,一家子摇摇晃晃回小罗湾。
次日,赵景清和袁牧改换荣安里的食肆推荐豆腐,耗时两天,走遍荣安里每家食肆。又换去平安里。
除去梧桐里,两人将三阳镇上的食肆拜访了个遍。
闭门羹没少吃,豆腐送出去不少,但同样的,收获亦有。
大大小小七家食肆,决定在他家定豆腐。
每家的量不多,但你两框我三框四框,加起来有二十框。
袁牧一起跑那么久,终于见着成效,开心的同时,对做生意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寻思着,让他单独跑生意都成。
赵景清算了算,现在一天拢共能卖出去一百一十至一百二十框。
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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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时间一晃过去半月, 新跑的食肆的生意趋于稳定,又增加了两户来定豆腐的,拢共九户。
每家定的豆腐或多或少, 稳定在二十五框上下, 上下浮动不大。
不论是食肆、烧席师傅和季衡那, 还是悦来酒楼,都是清晨和上午要供货的。
丑时过半上工后, 要做近一百框豆腐,凌晨时间变得更加忙碌,三个石磨、三头驴已经显得左支右绌,忙不过来。
赵景清思量后,又添了两个石磨, 两头驴。
院子两侧规划好位置, 恰好能摆下新添的两个石磨。后院驴棚住五头驴, 也是满满当当。
五个石磨一同拉动, 徐立秋三人都是老手, 干活麻利, 加之赵景清和袁牧四人,每日产量稳定可供应所需,还有富余。
早上忙碌完, 各家各户定的豆腐送出, 上午要要赶制的, 只有要送去悦来酒楼的豆腐, 三十框, 相较凌晨的十分轻松。
送货还是袁牧的活,之前送的少,只有烧席师傅和悦来酒楼, 一次顶多送五六户,最多一个半时辰就能送完货。
而现在多了七家食肆,时间便非常急。
清早送林翠娥和袁星开铺子时,顺带送烧席师傅和三家食肆的货。而后卡着时间,急急忙忙赶回小罗湾,载上几十框豆腐,又赶着去送悦来酒楼和余下四家食肆的。
送完货接上散市收摊的林翠娥母子,回到小罗湾,吃完饭喘口气,出发给悦来酒楼送货。
赵景清看他奔忙,瞧他后脖子晒出近乎黑白分明的分界线,胳膊和手也黑了许多,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做豆腐还有喘息的时间,袁牧却是一直忙。
赵景清想,要不专门请个长工送货?生出这个念头,赵景清便越琢磨越觉得可行。
送货不单是只送货,还要联络转达各家老板订货数量,这都不难,很容易就能上手,难的是其中涉及钱财。
酒楼、食肆是月结,对账他亲自去,这部分可以放心,没问题。主要是烧席师傅那边,酒席不是天天有,他们都是定豆腐给定金,送货上门结尾款。
需得找个信任之人。
赵景清寻摸了一遍自己信任的人,也就周茂之一家,袁家这边,多是只见过几面的人,相处虽友好和谐,却谈不上信任。
等袁牧接林翠娥母子回来,吃午饭时,赵景清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娘,你们有没有人选?”
林翠娥扫一眼袁牧,他出门头戴草帽,额头白些,越往下越黑。
这晒得……看着都招笑。
抢秋收猛晒几天,也能给晒成这样,晒狠了还会脱皮,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晒伤,只是晒黑罢了,林翠娥习以为常。
但成婚了到底不一样,有夫郎心疼,林翠娥乐得看夫夫两人感情好。
“他大伯家的堂兄都可以,三叔家柱子也成,我娘家也有人,只是快到秋收,人家种了大半年的庄稼,肯定舍不得现在撒手。”林翠娥道,一个个数下来,表情变得苦恼,这一时半会儿竟挑不出人来。
赵景清又瞥向袁牧,袁牧有不少朋友,不知能不能挑出一个。
袁牧心里正美着,甜滋滋的,景清心里有他,心疼他呢,面上也带出几分嘚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