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进办公室送材料的时候,看见了你的申请书……”周虔臣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柏实露出惶恐的表qíng来,他不确定的问:
“还有谁知道?”
“反正……我没对别人说过……”周虔臣有点结巴。
“哦……恩……知道了……”柏实白着一张脸,缓缓的向前走。
柏实在篮球场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周虔臣也跟着坐下。
柏实摸着书皮半天不说话。
周虔臣有点紧张。
“上一次……我觉得这样很丢脸,所以没申请。可是这次……又没成功。”柏实埋下头去。
周虔臣搂住他的肩膀:
“别难受了……”
“哼,原来我还不是最惨的人,我难受什么?”
柏实闷闷的说。
“别跟别人说我写过申请……”
“你放心啦!我不是多嘴的人!”周虔臣笑的很直率。
柏实也笑了。
他直起腰来,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还记得侯海齐的问题吗?”
“记得,爱qíng和金钱。”
“你会选择什么?”
“恩,我现在又没有爱qíng,当然选金钱喽!”
“可是,如果不是爱qíng,而是尊严,灵魂,ròu体什么的很重要的东西,你会选择什么?”
周虔臣想了一会儿,把牙齿露出来晒太阳:“没了ròu体和灵魂,那还要金钱做什么?可是……如果面对某些巨大的诱惑,说不定我还真的会选择金钱。”
“什么诱惑?”
“说出来不许笑我。恩——比如……虚荣。”
周虔臣憨憨的笑。
柏实心里头一抖:虚荣……
虚荣……
“对贷款的黑幕有兴趣吗?”柏实一接电话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柏实握着听筒手微微发抖。
他咬牙切齿:“不要像个苍蝇一样纠缠不清!!”
“哦,那你是对为什么自己没被选中这个问题的答案没兴趣啦?”那边悠悠的说。
“哼,已经没必要了!我完全猜的到!告诉你,我柏实没了那笔钱照样活的很滋润!”
那边叹了口气:“是吗?你活的滋润,可是你的父母呢?”
“那是我的家事,用不着您侯老板多管闲事!”
拔了电话线。
你活的滋润,可你的父母呢?
恩——比如……虚荣。
柏实皱着眉头阖上眼。
柏实被孙萧陷害了。
孙萧说,大门口有人找。柏实被别人叫出过一次,结果被侯海齐压迫了一整天。他很警惕的问:“是谁?”
孙萧目光有点闪烁,下意识的摸摸鼻子:
“一个小男生,可能是你的老乡吧。”
柏实虽然猜不到是谁,但也放下心来,谁知道等他悠悠的走到大门口便被木黑泽老鹰一样的利爪塞到了车子里,连吱一声都没来的及。
柏实一头栽进侯海齐的大腿上,侯海齐笑的可以甜掉人的大牙。他捧起柏实还没回过神来的脑袋,柔柔的说:
“嘿,小苍耳,咱们又见面了。”
柏实呛了一下,他趴在车座上猛烈的咳嗽,挣扎着要起来。
侯海齐一手压住了他的腰。
柏实感觉自己的骨头要错位了,他惨惨的叫了一声。
侯海齐一手压住他的腰,一手把他的T恤拉起来,露出瘦的惨兮兮的惨白后背。
柏实拼了老命的挣扎。
侯海齐没理会,他埋下头去,鼻尖贴在柏实的后背上。
柏实一激灵。
“柏实,你用什么牌子的香皂……真是xing感的要命啊!”
他低低的笑:“开车,黑泽。”
“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别想gān什么缺德事!苍天有眼让你下地狱!!你放开我!!”柏实的双手被抓在一起贴在背后。
“做什么吗?啊,我打算要qiángjian你。”侯海齐轻轻的调笑。
柏实又一激灵。
他全身发抖:“有本事你先jian后杀,不然我一定告死你!”
“好啊,我等着。等全国人大立法说,男人qiángjian男人也是有罪的那一天。啊,我倒是很期待那天的到来呢!柏实你也是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