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说出口,我就暗叫糟糕,怎么自己给自己拆台呢。我瞟了他一眼,果然,他满脸都写着“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月:是你自己多心了。唉~)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饿了,饭呢!”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gān脆不吃了?原因很简单,凭什么!这是我家,我妈给的菜钱,凭什么我不吃啊。当然这是我琢磨半天给自己找的台阶,不对,是原因,呵呵呵,原因。后面的菜陆续上来了,我尽量无视,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美食所惑。所以,这一顿下来我就是吃他不断往我碗里夹的菜,喝他为我盛的汤,手就在饭碗的周围活动,决没有往外伸过。瞧瞧,这就是咱的骨气,有几个人做的到,你说,有几个人做的到。(月:说实话,实在没几个人做的到。康得意的说:那当然!)
吃完饭,他就给我来了给打击,很大的打击,他说:“这四天,我和你睡。”
“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拿起甩在沙发上的外套,迅速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退到屏风后面。随后探出一个脑袋,惊恐地问:“你……你要……gān吗?”
他被我这一连串滴水不漏的动作给吓呆(自认为的),指着我露出的脑袋,说:“你才是在gān吗呢?躲到屏风后面gān什么?”
“你说要跟我睡?”我边说边观察着他的神qíng,想着刚才莫不是我幻听?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跟你睡。”
我大叫:“好端端的,gān吗跟我睡啊,你不觉得两个男人一起睡很怪吗?再说了我家又不是没客房!”
他立即表现出疑惑的样子,“两个男人一起睡,奇怪吗?我跟大壮他们经常睡在一块的,这没什么呀!”
当我听到他说“经常和别人睡一块的时候”,我的脑子出现突然xing短路。我从屏风后面蹦了出来,指着他鼻子大骂:“你这个dàng妇!”
“什么!”他突然一声大吼,我又重新恢复了正常,意识到刚才竟然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一下子楞在原地,那手指还指着他鼻子呢,当然这会儿我已经意识不到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声音没有第一次响亮,可给人的感觉是“他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咽了口唾沫,猛的咳嗽起来,唉,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危机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到自己能听到肺部在拉风箱为止(小朋友可千万不要学喔!)。他原来铁青的脸,霎时缓和了下来,训练有素地帮我喷了气雾剂,还拿了急救药。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边一个劲地问:“怎么样,好点了没?怎么样?”
我气喘吁吁的说:“没……事了,过……一会儿……就好了。”之后,我又开始享受皇帝般的待遇,之前我骂他的话,他只字未提,我心里那个乐啊,嘴上还说:“没事的,老毛病了,谁让我有这病呢!”说完,还要低头偷笑一番,但在他看来我那是感怀身世呢。急急过来对我安抚一番,直到上chuáng,本以为经过我这一闹,他肯定把这茬给忘了,或者不会再逆我的意思了,没想到,对于要和我睡这一点,他是坚决不让步,抱着枕头被子就挤上了我的chuáng。这时,我只想大呼一声:苍天呐,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第十八话
“嘭,嘭,嘭”心脏的跳动如此qiáng烈,我抱紧枕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等待着照顾的“偷袭”,不对,是提防着照顾的“偷袭”。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我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这里,突然,他的一个翻身,让我原本已有点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心里默数着数字,但等数到六千四百三十八的时候,他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来。我怒不可遏,奋力一脚,把他踹下了chuáng,可他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睡眼惺忪地看了我半天,说了一句:“康,你什么时候到我chuáng上来的?”
“咯”神经立刻绷断,我两手分别抄起两个枕头,对他砸了过去。没有哀号,没有惨叫,只有被两个庞大枕头淹没的“尸体”。半晌没有动静,我试探地用脚踢了踢他,还是不动,心下有点着慌。便俯下身子,拿开堆在他身上的枕头,“喂,死了没?喂!”房里一片寂静,我又凑近了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突然,他展开双臂把我抱了个满怀,一个侧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大惊,边叫边挣扎着,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又冒出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开个玩笑罢了,gān吗像个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