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彻底燃烧了,最讨厌别人说我像女人了。他竟敢这么说,我立刻把四肢展开,摆成个大字状,“来吧,你压吧。”
“啊?”他挠了挠脑袋,“康,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把你压坏了?”说着便要过来检查我的脑袋。
我对着大吼:“你才坏了呢!快点压我,我不会挣扎,也不会叫了。”小声又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象女人呢。”就这么小声的一句也让他听着了,他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真是的,快起来。”我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利落的站了起来,斜着眼睛说:“你记住啊,以后再敢开这样的玩笑,我就……”本来想说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但从实际qíng况来看,这句话对他不存在威胁xing,所以“就在你吃的喝的里下泻药,在你书包里塞青蛙,在你衣服上贴luǒ照,拿你的考卷写qíng书,往你家里打骚扰电话,把芙蓉姐姐介绍给你作对象。”一口气把我能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而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幼稚。可转念一想,幼稚就幼稚,十六岁不幼稚,难道还要等到六十岁?切~收拾了一下,准备继续睡觉,照顾扯过一个我叠的高高的枕头,问:“你刚才为什么把我踢下chuáng?”
我的动作瞬间停止,憋了半天,说:“因……因为,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chuáng。”实在不敢看他的脸,第一次觉得说谎原来那么累。
“哦,那我睡地上吧。”他把枕头被子开始往地上铺。
我不解,“你gān吗一定要这样,你可以回房睡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憋闷。
房里没有开灯,他那黑亮的眼睛却像璀璨的星星一样,闪耀夺目。星星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上有些发烫,我庆幸还好是在黑暗中,否则我肯定要挖个地dòng钻进去。“你刚出院,晚上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袭来,在胸口涨的满满的。可是……
“当然,叔叔阿姨在走之前,特别嘱咐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要陪在你身边的。”好象给人敲了一棒,刚才幸福的感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愤怒。我相当冷静的从chuáng上拿过一个枕头,递给了他,指了指他自己的枕头,“把两个叠起来,放在胸前。”
“啊?”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废话,我能让他明白吗。
“快点!”我喝道。
显然,他就算不明白我这样做的意图,可还是会乖乖照做。厚厚的枕头叠在了胸前,我冷哼一声,一只手悄悄伸到了chuáng毯底下,一道冷光闪过,只听见“哧”的一声,匕首已深深埋进枕头里,你要问当时他的表qíng如何?当然是……我怎么知道,房间里那么暗,我怎么能看到他的表qíng,真是的。不管那么多,我一连扎了他好几刀,房中一时下起了白色的绒雨。
“累了,我睡了,明天你收拾一下。”扔掉匕首,我一头载倒在chuáng上大睡起来。也没管,抱着两个残破不堪枕头的照顾怎样。真是,一夜无梦。
第十九话
神秘电话再次来袭,我蹲在门背后,偷听着他打电话。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出,照顾那小子被我吓的有点神经质,每过五分钟就回头一次,害的我躲多没地方躲。(那是他神经质吗?)把耳朵最大限度的贴紧门板,可还是听不真切,怎么办?正当我苦无良策之际,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措手不及,一声闷响,我的脑门和鼻子光荣“阵亡”了。qiáng忍泪水,轻揉着“阵亡”的地方,怒瞪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照顾。
“怎么了?撞疼了没有?怎么好好的站在门后面啊?”他边说边要过来帮我揉。
我极力地表现出没事一样,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没事,小小的撞一下能有什么事。”嘴上那么说,可心里直叫着:当然疼了,不然你撞一下试试。靠!
“真没事?你的鼻子和额头都红了?”他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我不耐烦的说:“都说没事了,烦不烦啊,跟个大妈似的!”说完,忙要转身回房,“发泄”去。
“等一下。”他叫住我。
“gān吗?”
“我等会要出去一下,晚饭前回来。”
我回过头,“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