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真的和往常一样,似乎真的什么都没变过。
“真的就这么多?”肖晋微微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属下。手上的茶袅袅着雾气,缓缓地升腾着。白色的暗花丝缎中式长衫,黑色的头发没有像以往一样拢在耳后而是随行的低垂在耳侧,显得随xing而雍容。微微挑起的凤目半眯着,透着点说不出的懒散,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是的,门主。”女人冷冷的回答道,似乎丝毫没有逾越的意思。
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微微有些发福身材臃肿,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就算是刚见过面也很难让人记起来他的长相:“今天一整天,怡木臣除了中间去过一次公司之外,也没什么也别的。就是整个人打不起jīng神,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
肖晋倒是没有回声,听时,只是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尾指上的翡翠戒指,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要是这番话从别的人口中说出来,他一定会怀疑,但是连雪鹰都这么说他就不得不信了。雪鹰是饲门最好四大门徒之一,是从上千个jīng英中挑选出来的。因为执行任务时快、准、狠、绝而著名。作为他的亲信,她说的话在肖晋的心理还是占有一定分量的。所以,这些外在条件都由不得他不信,难道怡木臣真的没有察觉?
只是……
怡木臣的反应实在是太乖了……
乖到他,完全不能信任。
他再清楚不过,虽然昨晚他也克制自己小心万分不再他身上留痕迹,但是……结果还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在他脸上、身上都留下了痕迹。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对着怡木臣的时候,一贯冷静旁观的他qíng绪就再也不能受控制。这些可疑的痕迹,根本就不是一个睡觉能解释的。他不觉得怡木臣有这么大意,真的笨到以为是一个不好的睡眠就可以解释的通?!
“门主,还有什么吩咐吗?”雪鹰小心的站在肖晋一旁毕恭毕敬,问道。
良久,肖晋这才说话。放下手边的茶杯,缓缓地起身。
“……你先回去吧,记得要接着监视怡木臣。”肖晋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雪鹰离开。
正当雪鹰刚要走来,肖晋却忽然喊住了雪鹰:“对了,你去一趟药王那里,要他多配些给怡木臣的那些药,说,那些药其实很合我胃口。”说着,肖晋的嘴角微微扬了下,挑着的凤目微微眯起。
滕然,一直不动声色站在一侧的雪鹰却浑身止不住的猛的一颤。
她看着肖晋淡淡闪过的那层微笑,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认识肖晋这五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兴致盎然,像是找到好玩玩具的孩子一般,难以掩藏的兴奋。此时,连她都好奇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可以让他们饲门门主这么的莞尔一笑,这对于誓死效忠饲门的门徒来说是何其荣耀的事qíng。
不过,虽然那个笑,足以魅惑众生,但是她还没有笨到喜欢上一个魔鬼的笑容。她几乎是看着肖晋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她忘不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眼里带着的狠劲和报复。
其实,来到饲门的人每个都有着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随着进入饲门一切就随机了断了。重新的身份,重新的命运也就注定了和前尘往事没有任何的联系。可是,肖晋却不是,他执意要回了自己的名字,执意付出比别的门徒更多的辛苦,拼了命的向上爬……那些戾气从未消失过,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学会了隐藏。她再了解不过,那个笑背后的深意,忽然觉得那个叫怡木臣的真的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雪莹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饲门的后花园整个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暗红色的微光之中,肖晋抬头看了看屋外的时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知道药效开始发作了没有?
怡木臣洗过澡,今天已经是第五遍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夜色一点一点的来临,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发生变化,渐渐地越发的觉得浑身躁动不安。
好热……
浑身热的发烫。
口gān舌燥却又不觉得口渴,体内的燥热却不是喝好几杯冰水可以压下去的。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喘气会变得越来越粗重,甚至连……□也微微抬起……
看着镜子里映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