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还是鬼使神差的,打了电话说要过来住,却完全没想到刚刚时东居然会对著自己起了反应。
男人的直接反应和qíng感往往相关,这点毋庸置疑。看来跟时东,还是应该保持点距离的好。万一他真的产生了什麽不该有的感qíng,那可就麻烦大了。
逝水年华38
时东到洗手间,带著一团混乱的大脑把yù望解决了,然後慢慢调匀呼吸,重新走进房间。
夏凌风已经自顾自的睡下,时东关了灯,走到另一半chuáng铺边上,然後躺了下去。
只是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旁边睡著的人,让他总是不自觉的想去更加接近。忍不住偏了偏头,看著身边的夏凌风。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房间又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借著皎洁朦胧的光线,可以清晰的看到静静平躺著的夏凌风的侧脸,线条优美,轮廓分明,英俊bī人。
时东不自觉的就侧了身子,对著夏凌风。夏凌风动了动,突然转过头来,正对上时东的脸,吓了一大跳:“chuáng这麽大,你还离我这麽近做什麽?”
时东心里天人jiāo战了好半晌,终於妥协的开口,声音有气无力:“夏凌风,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夏凌风转过头,继续维持著平躺的姿势,没说话。好一会儿,黑暗中平静的声音传来:“你在开玩笑?”
“不是……我……”
“听我说,”夏凌风开口,声音冷漠,打断了时东还想说的话,“你想多了,睡吧,明天醒来就好了。晚安。”
时东张了张嘴,对著夏凌风重新变得冷淡的态度,再也接不下去一句话。只是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脑子半梦半醒的,终於勉勉qiángqiáng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时东醒来,本能侧过身子想喊夏凌风,却发现chuáng的另一半已经空了,除了一件自己的睡衣,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chuáng头。
夏凌风人呢?时东从chuáng上跳起来,一把拉开门冲到客厅:“爸,夏凌风呢?”
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时爸爸看了一眼儿子:“很早就走了,他说早上还有课,所以要赶回去。你妈买菜的时候他就跟著一道出门了。”
时东讪讪哦了一声,心里猛然沈下去,又不敢让父亲看出端倪,只能勉qiáng挤出个笑容:“知道了,我洗洗上班去了啊。”说著一把关上房门,靠在门上,闭了闭眼睛。
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憋在心里,又不能发泄出来。时东深深吸了几口气,用力平复似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算了,自己有意人家无心,还能怎麽样呢。感qíng这种东西,qiáng求不来的。时东叹了口气,换了衣服,没jīng打采的走到公司。
到了公司遇上李英,李英见到时东的表qíng吃了一惊:“时东,你到底是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
“难看吗?”时东摸了摸脸苦笑,“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吧,这两天不知道怎麽搞的失眠,没事,过阵子就好了。你快去忙吧,我也要工作了。”
……
把快递收拾了,然後开车到A大。接下来的几天,时东再也没在门口见过夏凌风。忍不住打电话给他询问qíng况,得知的结果都是──
“不好意思,最近我有个项目,在实验室,很忙,有空再打给你。”
“我在有事,过会跟你联络。”
很显然的,这是最虚伪的客套话。可是时东依然句句都牢牢记著,带了微弱的希望,期待著夏凌风能主动联络自己,但夏凌风却从没有依言打过任何电话来。
直到这会儿,时东才无比痛恨起自己从未有过的好记xing,怎麽就把夏凌风说的所有话都清晰记下并且当真呢。夏凌风这是很明显在躲著自己,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一想到从此以後可能跟夏凌风连兄弟都做不成了,生活里即将没有这个人,时东觉得心里宛如空了一块一样,总是冷飕飕的。
逝水年华39
魂不守舍的连续过了快一个月,时东终於难以忍受,再次打了电话过去。
夏凌风的声音平静无波,不带感qíng:“怎麽了?我现在在有事,等忙好了……”
又是这种敷衍人的话,时东怒不可遏,扬高了声音:“夏凌风!不就是我喜欢你呢麽,怎麽著吧?你搞得就像缩头乌guī一样怕成这个样子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