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很久没这样玩过了。午维忠因为父母早逝,年纪轻轻就担下这个家,负责所有商事,还得为个傻弟弟烦心,所以他很早熟,不能像个孩子一样任xing不懂事;而季弄chūn也因为爹娘早死,家里穷困,又得抚养唯一的弟弟,自然也不能做像孩子般玩闹。两人刚刚这一打闹,感觉好像回到童年,不由得心qíng轻松了起来。
季弄chūn发丝乱了,脸上神采飞扬,惹得午维忠心口怦怦乱跳。他拉着季弄chūn起身,发现季弄chūn的手粗糙了,这些时日的粗工,让他一个读书人的手心,竟变得像作农、作工的人一样粗了。
「你手都粗了……」午维忠多揉了几下季弄chūn的手心,好像这样揉过后,他粗糙的手心就会变成细腻。
「男人粗了手脚又有什么关系!」季弄chūn说得豪慡,却飞快的抽回了手。想也知晓午维忠摸过成千上百细嫩的纤纤玉手,自己的手心粗成这样,也怪不得他嫌了。
季弄chūn一向讨厌有女人般脸蛋的自己,但不知为何,此刻竞开始在意自己的手不像女人般细致滑腻。
「我要回去了。」既然已经没事,也该回家了,况且季弄chūn不想绕着这个手粗手细的话题。
「我送你回去吧。」午维忠有点恋恋不舍。
他差人起轿送他回去,季弄chūn却摇头道:「天气挺好的,我想走路。」
于是午维忠陪着他漫步回去,晚风chuī来,非常的凉慡,树叶在晚风下响起了沙沙的làng漫声响。
并肩的途中,季弄chūn讲了一些游学的趣事,午维忠也搭上话,讲了一些做生意时发生的糗事。聊到后来,两人都哈哈大笑。
一直走到了季家的破屋子前面,季弄chūn才扭扭捏捏的向午维忠道谢。
「午大少爷,今日谢谢你了,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你。」他的双颊涨红,「还有,也感谢你没让我去卖身。」
他怎么会这么可爱!午维忠被他道谢,自己也脸红起来,他原本是要害他,怎知最后却违心的帮了他。
不过季弄chūn向自己道谢的感觉真不错,尤其见他粉嫩的双颊白里透红,他的手指不禁发痒,想起的是他也曾画过他的红蕊,感受他肌肤有多么细致。
「小事一件,你早些休息吧。」午维忠摇摇头。表示没将这笔银两挂在心上,伸出手来揉揉季弄chūn的发梢。季弄chūn也视他如挚友一般,任他亲昵的揉弄。
一股奇特的平静涌上午维忠的心口。他老是为那个傻弟弟担心受怕,又得替他收些烂摊子,况且掌持一个这么大的家,他的脑子没一刻停下来过,此刻却奇异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却感觉很宁馨。「我走了。」
「嗯……好。」
这股奇特的平静,似乎不只流窜过午维忠的体内,也像小针轻刺一样滑过季弄chūn的身体。他们各退一步,道了再见,只是午维忠拖慢了脚步,每走几步就回头向他挥手。
而季弄chūn站在屋前,一直到他身影远了,才恍恍惚惚的进了屋内。
季弄chūn夜晚沐浴时,忍不住的望着自己变粗的手心,心里有些疙瘩。
也合该是报应到了,午维忠隔日清晨吃了一些萝卜gān配粥后,竟然狂泻不止,泻得他得在茅厕蹲了一整天,走出茅厕后还摇摇晃晃。大夫来过,开了止泻药,作用却不大,他仍然泻得头晕目眩,差点连肚肠都拉了出来。
午志孝看他拉成这副德xing,不禁庆幸季萤夏曾告诉他不可以吃萝卜gān,要不然他岂不是像忠哥一样惨。
不过阿夏怎么那么厉害,知道不能吃萝卜gān?
午志孝完全没把季弄chūn的萝卜gān跟忠哥拉肚子的事qíng联想在一块儿。
等这消息传到季弄chūn那儿,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季弄chūn这个始作俑者脸色发白,在自己家旁摘了些药糙,急急飞奔到午家去。
午维忠这些天吃了蘖,好好休息过,大夫jiāo代他不要出门,再继续调养几日,他的身体已经比一开始好了很多。
季弄chūn到达午家时,午维忠已经可以坐在chuáng上,不用一直跑茅厕,但他双眼无神,一副虚弱得随时会再倒下去的样子,让季弄chūn差些惭愧得跪倒在chuáng。
厨娘给午维忠煮了些清粥小菜,让他不适的胃肠可以稍稍进食,而不会太过油腻。季弄chūn内心有愧,便接过了粥,也不要耀子服侍,自己亲自一匙匙的喂他。
「这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午维忠推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