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可死,也不肯与我在一起?”
章松桥踉跄的跌下chuáng,他头脑在晕眩,总管却在外头敲门大叫:“王爷,有大事了,皇上来访了,他带着莫武真将军来访了。”
章松桥望向紫君,紫君听到莫武真这三个字,刚才宛如死人般的眼神,却一刹那间活了起来。
章松桥一时之间头晕目眩,分不清是心酸还是心痛,只觉得心里像万箭穿心一样的疼痛难当。
他从小守护的可爱人儿,痴痴等待他快点长大的美丽紫君,这一生不肯放手的宝物,竟爱上了别的男人,为了守护自己的清白,不惜伤害自己的生命。
他一年多前不愿相信,就算亲眼目睹紫君向莫武真自愿献身的那一幕,他也不头相信,他只知道紫君是他的,是他这一生最深爱、最重要的人。
他不可能爱上别人,更何况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莫武真!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自己是如此的疼宠他,紫君也是与他形影不离、相伴至今。
但若自己是错的呢?若是紫君就是爱莫武真,对自己完全没有爱qíng呢?
“王爷,您快些出来,皇上跟莫武真将军在前厅候着呢!”总管又再叫了一次,怕耽误了皇上的时间。
huáng土蜷在一角,似乎已经被刚才的bào力场面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他满手的血,而紫君的颈项也还在流血。
他开了门,总管在外头,他jiāo待道:“叫大夫来,紫君受伤了。”
“好的,王爷,那皇上跟将军……”他提到将军时,声音特地低了下来,府里都传言王爷与将军不合,就是因为紫君的关系。
“在前厅吗?我换件衣服就去,你先去叫唤大夫来看紫君吧。”
他脱下了染血的衣服,换了gān净的外衣,紫君捂着颈项,从chuáng上坐起,他两眼满含了欢喜的泪水说:“莫武真回来了?”
章松桥没有应声,紫君喜极而泣,他每哭一分,章松桥的心就被拧碎一次,一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空空dòngdòng,再也没剩下什么。
眼前美丽得不似真人,不只是因为他美,章松桥才爱上他,紫君心地善良、纯真可人,才让他深爱。
而他为了别的男人回来京城而欢喜哭泣,自己竟成了想要qiángbào紫君、bī得他险些自刎的坏人。
“哈哈哈,我这一生为他人作嫁,怎么会蠢成这样!”他掩住了脸,两行热泪还是禁不住的往下滑落。
紫君双唇颤抖,终究还是没有应声。
“什么真qíng,什么真意!我怎么会蠢成这样,竟相信你哭着说若能像女子般服侍我,就算死一百次你都愿意的傻话,我怎么会相信你那清纯的泪水?怎么会相信你娇颤不休的身体?结果到头来,我只是你父兄般的亲人。我一直在qiáng迫你,你爱的不是我,是莫武真,是莫武真!”
章松桥大笑的转头而去,他那充满恨意的狂笑声,让紫君浑身发颤,吓得满脸鼻涕眼泪的huáng土爬上了chuáng,拿了手巾按住紫君颈间的伤口。
“我……我做的是对的事qíng!huáng土,我做的是对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六神无主的侧头望向huáng土,huáng土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刚才的qíng况他都看入眼里,紫公子今早忽然严辞要王爷出园,而王爷忽然发狂,就要侵犯紫公子,然后是紫公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伤口,王爷挡住了这一击,却忽然摇摇晃晃的下了chuáng铺,狂笑而去。现在紫公子问他的话,让他再也答不出来
“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我知道!”
虽说自己做的是对的,但是紫公子嚎啕大哭起来,总管带着大夫来的时候,紫公子已经哭得快要晕眩过去。
皇上便衣轻装,满脸笑意的来到章王府,章松桥让他等了许久才出来,料想他应该是伤势还严重着,所以这么慢才出来接驾。
章松桥跪下叩拜,皇上对他十分赏识,之前章松桥风流无度,他还严辞训了他一顿,但遇袭时,他忠心护主用身体挡住了刺客的来剑,让他对章松桥的评价瞬间转高。
“松桥,你看看我旁边的人是谁?”
莫武真身形消瘦了些,不复在京城中贵胄公子的模样,两颊消瘦后的厉色比往常有增无减,章松桥啊哈一声,讲的话毫无热qíng。
“是莫武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