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终于知道了,她以为她妹妹生的小孩是我的孩子,她对我如此坚贞,我也对她许下诺言,她以为我欺骗了她的感qíng,又作践了她的妹妹。她独力抚养那个小孩,一直到死前,才对那孩子说明了身世。”
章石叹息道:“但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如果肯明明白白的问我一句,我们都不会耽误了彼此的感qíng,怪我执着自尊不肯问她。我是个男人,却害得她香消玉殒,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见章石勇于承担而感qíng流露,章松桥近来也被qíng所伤,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尖刻,“不是说还有个孩子吗?就补偿在那孩子身上吧。”
章石抬起头来望向他。“那孩子便是紫君,他姨母临死前,告诉他,他是我的儿子,所以他与你是异母兄弟。松桥,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章松桥脸色冻结,章石道:“就算他对你再有感qíng也说不出口,一逾越了这条界限,便是人伦大错。”
章松桥从椅上弹起,声音嘶颤,终于明白为何紫君在姨母死后,便对他越来越加冷淡,甚至还主动向莫武真献吻,只求能离开王府。
“因此从他姨母过世后,他就变了,所以他昨夜哭着来说他姨母搞错了,他便也错了。”
一想起昨夜紫君奔跑到王府,衣衫不整、满脸泪痕,他还说要将他退回将军府时脸上绝望的神色……他一定是吃了亏才跑来这里的,他却把他送回莫家那yín邪的魔窟。
他浑身发颤,一想起以紫君的美色,莫武真虽然不是小人,但是莫家的其他人可不是正人君子。
“紫君……”他怒吼着,“莫家的人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转身就要离开,赶紧去救紫君,章石知他心qíng,“昨夜huáng土把他带到我那里去了,你去那里见他,今晚换我住住这好久没回来过的王府。”
“爹!”章松桥这声唤声真心真意,充满感激。
“去吧,我这一生已经受够感qíng的伤痛,我不愿你也尝受这样的痛苦,快去吧,紫君坐立不安的在等你,唯恐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谢谢,爹,谢谢您。”
章松桥感激涕零,长久对他的怨恨终于化解,脚步再也停不下来,直接牵马而上,飞奔到郊区的别馆去。开门的是huáng土,他指着里头的房间,章松桥对他点了头,大跨步的进入,再也难掩脸上的担忧与喜色。
紫君正坐在房里,一脸的局促不安,一见到他跨步进来,yù语泪先流,章松桥一把将他抱住,他在他怀里哭得抖抖颤颤,这一生最爱的人将他搂在怀里,他却害怕他再也不愿原谅他。
“对不起,松桥,对不起,我以为姨母的话是真的,姨母也深信我是老王爷的儿子,是你的弟弟。我不敢耽误你,所以只好推开你、让你生气、不喜欢我,百般的伤了你的心,你还愿意要我吗?你还愿意原谅我吗?”他哭着说出自己的歉意,“哪怕只有一丁点机会,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就算要我为奴为婢,我也心甘qíng愿。”
“紫君,别说那些傻话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为什么我不问清楚你为何变了,只是生气你的变心,还把你送去莫府。你恨不恨我?一想起你昨夜奔来寻我,我却对你说那么绝qíng的话,还叫人送你回去,若是你被莫家的那些人糟蹋了,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的。”
章松桥的话让紫君哭得哽咽。“我不愿意再去那里了,松桥,求求你,我不要去,那里……那里……”
一想起昨夜险被莫段流给侮rǔ,他嚎哭起来。“那里不是人待的,若不是莫武真将军跟他娘出现,我就会被那坏人给欺侮了。”
想也知晓,心地善良的紫君从不会说别人是坏人,他口里的坏人,一定是做出人神共愤的事qíng,才会让紫君说他是坏人。而这个人想也知道是贪花好色的莫段流。
“紫君,对不起,我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做出那种事来,竟让你去了莫府,你打我、揍我,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怨气的。”
“不!不要,我不要跟那个人再有所牵连。”紫君睁着泪湿的双眼说:“那个人是我的亲爹,我去到莫府,因为我跟我娘、姨母都长得很像,所以他们夫妻认了出来,我才知道我不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