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颜淡淡道:「聪英哥刚才问我公司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他心里十分紧张焦急,他浑身酒气,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关心公司,我叫他早一点回去睡觉,有事我们明天再谈,他就回去了。」
「只是这样吗?那他为什么衣服穿成那样?」他不相信他的说辞,刚才那一幕不可能用那样的三言两语就能打发。
金颜声音平静道:「他喝醉了,睡了一半跑到我房间来问公事,就是衣服穿成这样,我才知道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才要他赶快回去睡觉。」
绝对不只是这样,管家的诡异反应、金颜太过镇定无谓的表qíng,还有金聪英刚才的几近只披件衣服赤luǒ及走路摇摇晃晃,不可能只是这样!
「我要睡了,栋栏哥,晚安。」
他转身走向房间,朱栋栏先他一步的站到他面前,双手快速的扯开金颜的睡袍,金颜怒不可遏的颤抖,整个脸色变成青白,他也同时快速的拉回自己的睡袍,朱栋栏已经怔傻了。
「你太过分了,栋栏哥,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金颜锁上了房门,声音失了平静。
就刚才一眼,纵然只是轻鸿一瞥,已经让他看清了金颜身上青青红红的痕迹,那不是殴打留下来的,也不是bào力引致的伤口,那是激烈的xingjiāo才会留下来的印记,有些痕迹还泛着湿液,一看就知道是没多久前留下来的。
阳光照在金聪英的眼皮上,他醒了过来,一扫前几日难以安稳入睡的焦躁感,他今日感觉到神清气慡,甚至还觉得全身轻快。
他只记得昨晚找朱栋栏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但是今早显然的,他回到了家里老宅,应该是朱栋栏将烂醉的他送回来。
家里的管家仍然把他的房间照顾得很好,他没带走的衣服,依然在衣柜中挂着,躺在chuáng上,他有安心的感觉,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不是饭店,也许他应该保有这间老宅,让金颜搬出去。
他忽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间宅邸属于他父亲与母亲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双亲建立这栋屋子,期盼着婚姻的美好,纵然后来结果不如人意,但这宅子应该也要属于他,这才是传承。
他不急着起chuáng,将脸侧向一边,深深吸呼,感觉在自己chuáng上那种舒适安全的感觉,他甚至有种久违的放松感,让他忽然嘴角上翘的笑了起来。
他慢吞吞的穿上衣服,也脚步放慢的走下楼梯,餐厅里传来争吵的声音,朱栋栏怒吼道:「我知道我没看走眼,昨晚也不是作梦。」
金颜冷冷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甚至可以询问管家,他昨晚有看到你吗?答案一定是没有。」
管家在一旁摇头,以示昨夜没看过朱栋栏,朱栋栏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知道自己昨夜看到什么,但是他们今天全以他梦到光怪陆离的梦来解释。
「栋栏,早!」金聪英只特意向朱栋栏道早安,无视坐在餐椅上的金颜。
朱栋栏转向他,直接就问道:「你昨晚跑去金颜的房间吗?金聪英?」
金聪英今早心qíng太好,差点狂笑出声,「你搞什么,一早就讲这种好笑的笑话,想也知道怎么可能。」
「对,不可能,我跟聪英哥jiāoqíng没有好到那种程度。」金颜冷声道。
两造的否认,让朱栋栏怀疑了好一会儿,他坐下了椅子,送上的早点有往日的芳香,他却再也没有胃口品尝,金聪英心qíng很好的拍了他手臂一把,「怎么了?栋栏,你看起来心qíng很坏。」
朱栋栏看着神采焕发的金聪英,昨日他的焦躁与不安仿佛就像梦境一样,他现在满足愉悦的表qíng就像……
他恍然一惊的想起,就像每个新学期,他从台湾回到宿舍的表qíng,而他昨夜的bào躁,就像越到学期末,他的表qíng就更yīn暗,浑身像在撕扯着肌ròu的bào动心qíng,怎样都控制不了。
他就像没看过金聪英一样的看他,如金聪英所言,他高中时父亲将他从家中驱逐,甚至说出气话,说不管他的死活,也不愿意他跟金颜母子讲话,甚至遗嘱中,他大部分的股份都分给了金颜,金聪英怨恨的说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让父亲这么对待他。
那天来餐厅的老人,从他的言语中,他是金聪英父亲遗嘱的见证人,他对金聪英骂声不断,甚至说他人面shòu心,还说他有神经病,甚至说遗嘱会那么分配,是因为这是金聪英亏欠金颜的,而金颜早已被他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