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缠绕不去的焦躁像毒火焚身,刚才的xingjiāo还不够,不够在哪里,他心底深处的那只饿鬼却只会bào躁的叫嚣,不曾给予他想要的答案。
「我改变主意,不叫酒上来,现在时间还早,我找朋友出来喝酒,再见,小媚。」
他穿上了衣物,苏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他,「你要留我一个人?在刚才之后?」
「我们还没结婚,你该不会就想要管东管西吧,而且我这个朋友是男的,不是女的,你安心了吗?」
「你这是什么口气?」
苏媚声音也冷寒几度,她自小被捧在手掌心,金聪英在一次宴会中主动接近她,说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两人关系进展快速,甚至她的父母毫不吝惜的出借大笔金钱,让金聪英开了另一家生技公司,等于许可他们两人的婚事。
金聪英没理她,他打电话给朱栋栏邀他出来,「栋栏,我想要喝酒,要不要一起去?」
「我在跟你讲话,金聪英!」
苏媚由不可置信变成了勃然大怒,她在质问,而金聪英根本没当一回事,竟然还自顾自的拨电话找朋友喝酒,自小被捧在掌心呵护的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奇耻大rǔ。
金聪英讲完时间地址后,他将手机收进口袋才看了她一眼,「等你冷静后,我才会跟你讲话,现在我要去喝酒。」
苏媚气得浑身发抖,金聪英的说法倒像不理xing的人是她,错的人也是她,而金聪英拿了外套掉头就走,她拿起东西摔了出去,金聪英一关上门,东西刚好摔在门上,撞出轰然的声响。
朱栋栏出来陪他喝酒,却也看得出他很焦躁,这种焦躁的方式,就像金聪英以前在大学时越近期末,越是身心不安的挫折感,只是现在好像还变本加厉,他酒一杯杯下肚,完全没有停杯。
「怎么了?聪英,你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你该不会吸毒吧?」朱栋栏觉得他的不对劲太过明显。
「少胡扯了,我怎么会吸毒。我睡不着,栋栏,我这几天没有好好睡过,我事qíng太忙了。」
「那你好好休息呀,gān嘛跑出来喝酒?」
朱栋栏劝了他,可是金聪英仍是一杯杯酒吞下喉咙,那股焦躁感持久不散,他喝得酩酊大醉,必需仰仗朱栋栏送他回家,朱栋栏只听过他最近住饭店,但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金聪英拿出来的钥匙是他老家的钥匙,他便送金聪英回去老宅睡觉。
管家默不作声的接待,朱栋栏没见到金颜,但是他忍不住问道:「金颜最近好吗?」
「谢谢关心,颜少爷很好。」
管家这些话显然只是客套,他安排朱栋栏睡在楼下客房,而将喝醉的金聪英送回楼上的房间。午夜时分,朱栋栏因为陪金聪英喝了太多酒,起来把肚子里积存的水液送进厕所排解,却在方便过后,关上厕所门,不经意的往楼上金颜的房间门看。
金颜的房间门打开,他以为是金颜出来,让他心跳漏跳一拍,想不到却是他没想过的人。
金聪英衣衫不整的走出来,那种衣衫不整不是衣服没穿好,根本就是衣服胡乱套上而已,他看得有些怪异,踏上了阶梯几步,管家从另一个出口出来阻止他。
「请回去睡觉,朱先生。」
「聪英?」朱栋栏不理会管家,出声唤道。
他看得更仔细,发觉qíng况越来越怪,金聪英只有套一件睡袍,浑身赤luǒ,走路歪歪斜斜,就像小孩子刚学走路,也像醉得太严重,更像他现在失去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不关你的事qíng,请回房间睡觉。」管家声音非常冷淡直接。
管家步上阶梯,他撑住金聪英,将他扶回自己的房间。朱栋栏愣了好几分钟,拔腿跑上楼梯,浓浓的怪异感让他出口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金聪英为什么半夜从金颜的房间内走出来?」
他声音提高,在大房子内回dàng,金颜的房门打开,金颜憔悴得只剩一把骨头,他缓步走出来,睡袍穿得好好的,但是他脸色苍白,在不明灯光照耀下,他颈部满是红痕,有些还是用牙齿咬出来的。
仿佛感知他在看什么,金颜微颤,立刻用手遮住颈项的地方。
「栋栏哥,晚了,睡觉吧。」
「金颜,金聪英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到你房间去?」
他一步步bī问,总感觉眼前的一切透着无言的诡异,在这静悄悄的夜色中,沉默万分的老宅里,确实发生了诡怪奇异、无法言说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