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折腾了一阵体力已然透支,如今被他紧抱着,极度疲惫下的qiáng烈刺激,让他只能仰着头放弃般的闭上眼睛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含在喉咙里的呻、吟一旦泄露,就会在给对方造成新的错觉。
身体攀向高峰的瞬间,他偏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中,海面风光一片旖旎。làng头挤出的花朵片片的绽放,极尽喷薄之后又瞬间归于暗寂。远远的海平面上,乌云渐渐散开,即将落下的太阳带着最后一点余晖洒出了极其瑰丽的光焰,像是一场海市蜃楼般的盛大美景。
韩应感觉到了满手的湿腻,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上chuáng,拿着纸巾清理了一下,闷声不响地低头出了门。
黑色的小土狗也像是感应到了自家朋友的复杂心qíng,摇着尾巴亦步亦趋的跟了出去。
徐徐而来的海风带着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是轻微的腥气。韩应神色发怔地看着落日,呆呆地站了很久,直到裤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伴随着“当”的一声响,提示着主人微信里迎来了新的信息,才恍惚回过神来。
“小应,你好久没和我联系了。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方便电话吗?”
微信的信息提示界面上,方欣新换的头像一派笑颜如花,伴随着几个简单的问句,点亮了整个显示屏。
第31章休养
台风带来的雨势接近晚上8点才算彻底收场。老张把船重新开了回来,收拾了两大袋子的海味,拉着韩应前前后后又jiāo代了一番,才把他们重新送回了岸上。
漫漫的回程谁也没说话,韩应拧开电台,听着那些老旧的粤语金曲,闷闷地抽了一路的烟,直到车子驶进了小镇,才闷声闷气地开口:“欣欣这段时间在广州,刚给我发了短信问我现在在gān嘛。我不知道你接下来的安排,也还没回他。你和他也好久没见了,既然已经到这儿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广州和他见个面?反正也不远。”
“不用了,跑来跑去的也麻烦,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诶?”韩应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一口回绝。容川的口气虽然平淡,但隐约还是透露出一点微妙的分生感,按照这两个人曾经混圈时候的qíng分,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好奇。只是他心里记挂着其他事,也不想再这个话题上更多追究,接着问道:“你既然不愿跑,那就在我家多呆两天?你看你现在肩膀也伤了,再往其他地方旅游也不方便。gān脆安心把伤养好,再做打算。放心……你话都说明白了,我不会骚扰你的。”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的确也搅乱了容川游山玩水的心思,按他现在的伤势,无论是租车自驾,还是拎着个行李到处跑都是个麻烦。老天既然生着各种事端yīn差阳错的把他扔在了这个东莞的小镇子里,他也就gān脆选择随遇而安。
进到家门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韩家上下看着一身láng狈的两个人免不了又是一番兵荒马乱。韩启文亲自跑了两条街,把附近小诊所里相熟的医生从chuáng上叫了起来接到家里,拉着容川清理换药包伤口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人重新给送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徐慧玲每天变着花样炖着各色大补汤唠叨着要给病号补身子,韩应也早出晚归地不知忙活着什么没再狗皮膏药一样对他粘着不放。容川被当做孕妇对待,qiáng行安置着坐月子,一家人万分金贵的伺候着在chuáng上躺了三四天,感觉肩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gān脆乘着晚饭前的时间下楼,打算给忙前忙后的韩家主妇们打个下手帮帮忙。
脚步才踏进客厅,厨房里已经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淘米洗菜的声响,紧接着,就是韩家老太太的一声叹息。
“阿萍啊,你说我们家老三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韩茹萍像是正在切菜,声音里带着笑:“你儿子难得正儿八经地想谈恋爱了你不是该高兴?怎么反而愁眉苦脸的。”
“想谈恋爱安定下来是好事,可是我总觉得容家那小哥对老三没这个心思啊!”徐慧玲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犯愁:“你说老三之前刚和我们说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吧,我和你爸前前后后打了他多少顿也没用,后来认命了,就盼着他找个好人家的孩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他又不定xing,总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乱搞。姓容的这小哥我观察了几天,人看上去是不错,稳重又懂事,但妈是过来人,这几天看下来就是老三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都不待怎么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