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似乎可以看一辈子,不烦,不腻。
“胭脂。。。胭脂。。。我何其幸运,能遇到你。”
我浅笑,他总是可以毫不掩饰且自然地说出这些话。
“第一次见到你,在青楼,那烟花之地尽是庸华,浮尘,你着一身很是艳气的衣服,夹竹桃纷扬,仅是一个背影,却将一切化出了华雅的氛围,我qíng不自禁。”
“你几乎天天都是不同的脸,但我就是认得,那时,便再也无法将你从心里赶出去了。”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我便再也放不开,你曾说过,命不由己,只是爱上的,就是那人而已。对于我,那人就是你。”
“我多想了解关于你的一切,但是又不敢问,我知道那些回忆很不好。所以我只有抓紧能做到的事对你好,好一辈子。”
这一刻,让我分外动qíng,道:
“文扬,我踏舞予你看。”
“嗯!”
我缓缓抬起手,浮身而起,任脚步划出一圈圈风纹,时而yīn柔,时而qiáng硬。
这是一套舞,满藏杀机的舞,步步皆是出手暗器的招法。
在这里,我卸了所有杀yù,为舞而舞。
最后一个旋转,我直接坐到林文扬怀里,他温qíng的眼里渐渐漫浸□□,将我打横抱入屋子,拴上门cha,我扬手熄灭烛火。
整夜的酣畅淋漓,浸在yù海不可自拔,若是以前,这是何其危险的事。
我放纵自己疯狂着,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第一眼,又是林文扬那温qíng似水的眼神,我开始怀疑,会不会有一天,我再也离不开他。
“文扬,和你说件事。”
“嗯。”
“张家昨天来跟你请亲了,带着很多东西,该是要你和他们家的红玉结成连理。”
他摩挲着我的脸,开始坏坏地笑。
“吃醋了?”
“没有,红玉我见过,人还不错,算是村里顶好的姑娘了。”
林文扬敛起笑,眯着眼,冷声道:
“你认真的?”
“嗯。。。”我顿了顿便又道,”如果你想,成亲后我们还如现在一样。”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问:
“胭脂。。。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喜欢的人。”
“你就这么把你喜欢的人往外推?”
“常道之伦,成家立室,你理当如此。”
“那你呢?”
“什么?”
“你是不是也要常道之伦,成家立室?”
“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林文扬突然气愤得翻身压过来,掰住我的肩膀,“我是你喜欢的人,这便也是我的事,我必须管!”
“你想怎么管?”
“我不会娶那个女人,我谁也不要,更不会成家立室,我也不许你去找其他人。”
我qiáng力将他从身上推下,整理衣服。
“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林文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失神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我,说:
“胭脂,来的时候我曾说过,想要和你一起置一个家,现在看来,把这当作家的从来只有我一人。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你一个,若你因这所谓的常伦将我推开,我是如何也不答应的,或者,你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罢了。”
“今天我会晚些回来,希望你给我一个jiāo代。”
他站了一会,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的语气和态度如往常一般淡然,只是在他听来,可能成了冰冷,他该是伤心了。
我也是一介常人,喜欢他,又怎会不希望将他霸道地留在身边。
以前总是独来独往,从未在意过他人的想法,更别说是考虑。
对上林文扬,一切都变得不同以往,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不由自主便去在意他的心qíng,为他忧心。
我没有像他一样失控和紧张的qíng绪,许是和我的xing格有关,早已忘记得失之间的区别。
对于他被人请亲这件事我并未有什么嫉妒吃味的qíng绪,但这并不代表我投入的感qíng比他少,我只是还没有学会如他那般坦然地去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