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比较欣赏右副将,不仅有一副比得上林文扬的皮相,言行举止更是聪明得体。
想起即将临近寒冬,还要去那么边远的贫苦地带,便意识到这出戏的代价大了些。
马车突然停下来,前面一阵吵闹,然后便听到有人说暂时休息。
疑惑间,林文扬策马来到轿前,掀开布帘,一脸傻笑说:
“刚遇到一些山里来的难民,因为瘟疫逃了出来,幸好遇到我们,孟将军可怜他们,给了一些吃的,现在大夫正在帮他们看病呢。”
他递给我一壶水,一块饼子,又急忙出去。
“我得去帮忙,你先吃。”
我拉住他,问:
“有小孩不?”
“没有,据说孩子太小,抵不住这病,都死了,真是可怜。”
“我也去帮忙,整队人就我最闲。”
“呵,好!”
走到军队的最前面,果然看到一片灰头土脸的人,样子虽然láng狈,衣服却很好,有补丁,却没有破dòng。
旁边有些士兵分好粮水,正准备拿给他们。
我走过去,在每碗水里撒了迷药。
看到在前面那个忙得欢快的身影,我摇了摇头,真打起来,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他。
等他过来拿粮水的时候,我把他拉到一边,问:
“想不想立功?”
“什么?”
“想不想在孟将军面前表现表现?”
“想啊。”
“那我告诉你,那些人根本不是山里的难民,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一会他们晕了,你就把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划开,里面肯定有火药,然后你再告诉孟将军,是你发现的,要快,别让别人抢功了,知道吗?”
林文扬听完有点懵,回头看了看那些难民,其中一人对他笑了一下,他也回笑过去。
我一掌拍上他脑袋,径直回我的马车去。
朽木不可雕也!
过了一会,前面又是一阵喧闹,我懒得理会,继续看手里的历代兵法。
第4章兴城趣
军队再次前行时,马车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齐副将好厉害啊,居然能识破那些人!”
“是啊,搜身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谁知道他们会把火药fèng在衣服里!”
“孟将军很欣赏他呢!”
。。。
是夜,军队在野地扎营,五万人的军帐绵延数里。
众人皆为左副将齐勇轩喝彩。
我不喜热闹,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许是休息了,明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有个人跳入马车,不说话,拿着水猛灌。
“水非酒,再喝也不会醉。”
那人停下动作,狠狠地喷着鼻息。
“哎你说他多无耻啊,明明是你下的药,他全揽自己身上了。”
“那又如何?”
“我替你不值啊。”
我嗤笑,很想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掩耳盗铃,真是死要面子。拍拍他算是安慰。
钻出马车,月色正好,我远远走开去散步,林文扬哎了两声就自己睡去了。
突然发现糙丛里有些响动,我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闭上眼,倏地she出去。
走近一看,我高兴地想跳舞,一只兔子,一只挺肥的白兔子。
马上就地生火,烤了起来。
飘香四溢,即使没任何辅料,这一嘴下去,真真也是美味。
吃完抹净,我踩息炭火,躺下休息。
很久也未睡去,实在是很想仰天狂笑,不仅是因为林文扬的小别扭,还是因为我有点佩服那个从我下马车就一直跟随的家伙,直到我吃完也未露面,看来对方不吃食诱这一套。行军数日,皆是粗食淡水,这种自制力,我自愧不如。
也多亏对方这一点,我多少能猜到那人是谁。
我们一路南行,走了两月左右,终于到达兴城。士兵们得以稍微整顿休息,然后便由安排好的士兵带到驻地。
各级军官则是由一邦之主德王爷接待,共同议事。
我将林文扬真正的随从打扮成那位忠国老兵后,与他同行。
为免吓到一众人等,也因时间紧迫,我便匆匆用药膏混合jī蛋涂于脸上,待风gān的差不多,再一点点搓裂,抹上淡红。
众军官及其随从见我时,皆一愣,林文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