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禁点了点头,跟着迈开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提出自己的疑问:“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管家,你知道维生为什麽不许人进来吗?”
景严的脚步很缓,却很稳,在听到冷禁的问题时却顿了一顿,接着说:“这下面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刑房,多少会有些不gān净的东西,而且湿气特别重,又有很多蛇虫鼠蚁,曾有佣人下来时被不知什麽东西咬了,刚开始没什麽,可几天之後便全身腐烂而死了,所以少爷才会有这样的命令吧。”
冷禁闻言不觉打了个冷战:“是,是这样吗?”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难怪,难怪…”
“这几天少爷不在,很寂寞吧?”
“啊?”
冷禁因他这突来的问题愣了下,下一刻马上红了脸。
两人刚走出地下室,景严便chuī灭了烛火,转身对冷禁挑眉说:“放心吧,少爷很快就回来了,早上阿龙已经带话回来,说少爷在那边还有些项目没淡妥,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
冷禁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食盆,低低的“嗯”了声,却又忽然抬头望着他:“阿龙回来了?”阿龙是这次跟肖维生一同前往的保镖之一。
景严点头,用带点幽默的口吻道:“少爷怕你担心,又担心你想歪,於是先派最派不上作用的阿龙回来给你吃个定心丸。”
冷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景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禁少爷,你不是找喂雷克斯吗?它就在院子里,再不去恐怕它会饿疯。”
“啊!”
冷禁仿佛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朝他浅浅地点了点头便匆匆地跑出门外。
景严望着冷禁匆忙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又复杂神qíng,嘴里喃喃着“…请你一定要幸福。”
<% END IF %>
☆、肖声禁梦10
10
七天了。
按肖维生原定计划,早在七天前就该回来了,可现在,不但迟归七日,就连每日必来的电话都在三天前终止了。
冷禁不安地坐在肖维生的书房里,担忧的目光仿佛粘在手机上,什麽书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总是空白一片,无法思考,好像只容得下肖维生而已。
他不是没问过景严,也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别担心,少爷很好。”
然而,就算冷禁再傻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近几日来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
保镖们待他虽依旧恭恭敬敬,但直觉告诉冷禁肯定是有什麽事正在发生,而且,细想起来,自那日景严告诉他阿龙已经回来开始至今,他都未曾看见过阿龙。
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但以阿龙那种活泼开朗又多舌的个xing怎麽可能在难得出国归来之後,半点也不拿出来跟夥伴们分享?更何况是完全不见人影。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书房里的古董大锺刚敲完十二下,冷禁握着手机的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终於再也忍不住的站直身子往门外走去。
“呃?禁少爷您还没睡吗?”
客厅里,蓓尔刚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挂着和蔼温柔的笑容,於冷禁来说,蓓尔的年纪就如同母亲,让他不由感到亲切,以前饿着的时候总偷偷塞点心给他的正是蓓尔,只是那时的冷禁并不曾去关心她是谁,却对那个温暖的笑容极为深刻。
冷禁朝她点了点头,低声道:“嗯,我…睡不着,蓓尔也还没睡吗?”
蓓尔朝他招了招手说:“怎麽?担心少爷?管家大人不是说不用担心了吗?”说着,她拉着冷禁在沙发上坐下,“您坐着,我给您冲杯牛奶,还有您最爱吃的蛋huáng苏。”
冷禁急忙摇头起身道:“蓓尔,别忙了,这麽晚了,你还是早点去睡吧,我…还有点事。”
蓓尔皱眉看着他:“哎…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好了,我去泡牛奶,喝完就睡吧。”
冷禁不知该怎麽回答,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他向来不怎麽会拒绝人,更何况还是充满温暖的好意,於是无奈之下,只能等着蓓尔再次走出厨房,手里捧着牛奶和蛋huáng苏。
“谢谢。”冷禁接过食盘。
蓓尔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慢慢地喝着牛奶,伸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叹道:“哎~可怜的孩子,你太廋了,得多补补,看看,黑眼圈也出来了,这要是少爷回来了肯定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