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相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几天都难以消化,直到少爷带着他出现在人前,依旧百般呵护她才接受眼前的事实,她真心地为他感到高兴,早已忽略了他们是同xing这件事,只是一味地替他开心,可同时也为他担心,不知少爷这一出会演到何时。
虽然半年的时间是久了些,不过事实证明,肖维生还是肖维生,他从未变过,他总是把那人当成一只可怜的小白鼠般玩弄在掌心里。
从天堂瞬间跌进地狱的滋味她是尝过的,如今怎能无法体会?
蓓尔悄悄地来到他身後用宽大的睡袍遮住他单薄的身子,那人的肩膀却反shexing地跳了一下,警戒地回头,见是她便如放下大石般松了口气,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蓓尔摇头:“好好保重身体。”
冷禁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眼里带着一丝疑惑,蓓尔知道他是在想为什麽这个宅子里还有人会关心他,蓓尔只是朝他轻轻笑了下:“饭菜要趁热吃,你想吃什麽尽管告诉我。”
“我不饿。”
蓓尔皱起眉:“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冷禁纠结的眉松了松,拍拍蓓尔手背:“谢谢。”
蓓尔扫过自己的手背,刚刚那瞬间的冰凉让她感到忧心,她正想再说点什麽,却被一声巨大的震动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身,只见房间门外站着一个拿着拐杖的老人,正是她的主人肖海龙,而紧随在他身後的则是几日未出现肖维生,她还搞不清这爷孙两气势汹汹的所为何事时,肖海龙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好像没看见她似的禁直走向已经站起身的冷禁。
她看见冷禁的眼里闪过好几表qíng,从震惊到惧怕,接着是了然,直至放弃皆只是几秒锺的事。
当老人高举拐杖向着冷禁的头顶落下时,肖维生总算恢复神智冲过来一把接住即将落下的黑木拐杖。
“放手!”肖海龙的声音不高,却自带威xing。
肖维生满头是汗,目光却带从未有过的乞求。
“爷爷,请你不要这麽做。”
肖海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子:“你真是被他鬼迷了心窍,若非楚楚给我看了你们的那些照片,我还不知道你们居然……”他顿时说不下去,转向冷禁,怒道:“我早该杀了你的,不该让你活在这个世上!”他咬着牙,声音因怒意而颤抖。
“放开你的手,维生,难道你忘了这个宅子真正的主人是谁了吗?”肖海龙从未对孙子说过这种话,他甚至已经打算彻底抽身把主人这个身份jiāo给肖维生,这里居然用这种敏感的话攻击肖维生,可见他已是极怒。
肖维生愣了不止数秒,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爷爷,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沈沈地说:“爷爷,你不是说,这个人必须用尽最後一口气吗?我…我不过是qíng急之下带他发泄而已,反正只是工具,有何不可?”
肖海龙眯起眼睛:“嗯?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那为什麽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什麽?”
“在楚楚的私人岛上,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你当我不知道?”肖海龙看着一脸茫然的孙子,“楚楚告诉我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小子,你倒好,自己去搅局。”
肖维生这次真的傻了,他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的爷爷:“爷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麽。”
肖海龙冷笑:“不知道?好好好,你很好,有种跟我装傻了?”
“没……”肖维生下意识地看向冷禁,却见那人也正望着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一股莫名的怒火顿时燃遍全身,他怒道:“爷爷,您真的误会了,我留着他不过是想好好折磨他,你看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除了暖chuáng以外就剩下当ròu盾了,下个礼拜我不是要出席林氏举办的晚会吗,到时候就由他陪同。”
肖海龙看看冷禁又看看肖维生,道:“我不是让你别去那个什麽破晚会吗?那头来自西方的láng早已盯上你东部开发项目的那块地,你已经秘密联系暗杀组织,林氏这次的晚会可说是他下手最好的机会,你为什麽不听?”
“爷爷,您放心,您也说他不过是西方的láng,这里可是东方,是我们肖氏的地盘,也该是让他们看看赤峰的实力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