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行的员工当然不只程瀚青一个员工,乍眼望去他似乎是最年轻的一个……应该吧,其实我也没怎么留意其他人。
大约是那身qiáng烈的『男人味儿』,汗淋淋的程瀚青从此给我留下一个特别深刻的印象。他让我想起在成功岭受训时痛苦的夏季,在高温的催化下,成天扎根在同xing间千奇百怪的的体/味里,他们的袜子、鞋子,还有同寝的那两个香港脚,我们成日与这些倒尽胃口的气味为伍,生/理需求不仅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更加qiáng烈……我注意到程瀚青的肤色。那年刚服完兵役,晒得挺黑,程瀚青的肤色几乎跟我不相上下,甚至比我要更深一些……
除开xing别不说,他跟我从前那些男男女女的□□毫无共通点。他太有男人味。他工作需要技术也耗体力,他不仅体格很好,一双手臂的线条也极其好看,充满力量,我不解自己为何对这样一个qiáng壮的男人『来电』,他看上甚至与我不相上下,偏偏身体的躁动如此诚实,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尝鲜心态───是个男人大多都会有。
程瀚青曾坦言他是同/xing恋。是那种完全让人无法从外表联想到是个同xing恋的同xing恋。
这样的人却轻易让我燃起了火苗。那是种旗鼓相当的感觉。就像从前在金山夜冲,最见不得便是自己前头有车,那时的我们皆是一头jīng力旺盛的斗牛,前方闪烁的车尾灯,是黑夜里最惹眼的一块红布,引出我们横冲直撞的斗志。
我以前没跟程瀚青这样的人搞过,确定他是同道中人后───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我确定这个男人让我心生遐想。
……与程瀚青的第一次,我并没有带他回家的念头。男人跟男人约/pào,往往比男人跟女人之间更容易直切主题。
我们打算去摩铁开房。可因为时间是约在程瀚青下班之后,他说肚子饿,我们只好先去吃了顿消夜。席间,彼此的话都不多,只在点菜时才有jiāo流,上菜后,他只顾埋头吃,看得出来是真饿了。一般男人的吃相大抵就是那样,没什么特别好形容的,程瀚青看不出特别拘束或紧张,后来桌底下我们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就磨了那么一下,说不清是他碰我,还是我碰他────那一下就是个开关,嘎搭一声,我跟他都抬起头看着彼此。
若说那瞬间的心思是瓦斯,那么眼神就是火柴,砰的一声,我们在对方身上都看见了饥肠辘辘的影子。
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我们匆匆结了帐,摩铁就在餐厅对面,过马路那时,我跟他几乎是用跑的,连几分钟的绿灯都不愿等待,我们直接冲过了马路上的车阵,刺耳的喇叭声尖锐的很,一台出租车车车窗摇下来,冲我们怒骂:「gān,找死喔!」────我朝后头比了中指,捏着程瀚青饱满的手臂跑进了摩铁,焦躁无比的在柜台登记……
房门才关上,我们就撞在一起亲吻。我迅速勃/起,裤子几乎要撑破,我迫不及待与他的胯/下用力摩擦,伸手去扯他,却扯不太动。
或许因为我们体格相当,或许因为他也在扯我……这个发现忽让我生出一股bào躁与激qíng,我彷佛又变成了深夜在公路上飙速的公牛,现在的程瀚青就是我的那块红布────我不仅要冲过去、更要冲破他!……
一场前所未有的狂风bào雨。我推他、他拉我。我比以往任何一次xing事都要来得粗鲁,程瀚青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相反,更加的配合、投入。
我逐渐失控,灯光映照在他□□的背脊上,他被我按在下面,用嘴撕开保险套,急躁的将狰狞的阳/具□□他的肛/门内……
程瀚青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压低身体,听见自己稠得像墨的呼吸,程瀚青双手撑在chuáng头,手背上爆出了好几条青筋,老一辈的常说这是『歹命手』,注定一生劳苦、庸碌……程瀚青还年轻。拥有一副好身体。还有这样的一双大手。现在这双手正抓着chuáng头边缘,猛烈的颤抖……他脖子非常红。我喷出一口热气,伸手摸了上去,摸着摸着,鬼迷心窍般,竟忍不住掐住了他────他没有反抗,只是低咽一声,听起来像是闷在喉头里的一声咕噜,我在他身上奋力挞伐,粗bào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是那样汹涌,我彻底失去理智,骑在他身上,只觉得他是一匹马。是一台煞车被剪断的失速的野láng。我们在yù/望的荒野里狂奔驰骋……这是跟女人做/爱完全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