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chuáng都下不了了。
江楼阖了眼,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是惩罚么,可是,明明是他违了约。
一年前生日的那天,自己将身体的所有权jiāo给了他,单纯,天真,甚至带着点不屑。
一年的时间,他用yù望将自己送进炼狱般无尽的挣扎与痛苦中,践踏他的尊严还不够,也一并将他的心粉碎的彻彻底底。
“江少爷,您醒了么?”
于末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动静,略提了音调喊道:“江少爷,主人说请您务必在20分钟之内到他书房,主人有事qíngjiāo代。”
有事jiāo代?
江楼咽了咽口水,过去的一年里,连门都不让自己出,偶尔来了兴致会吩咐人将他带到花园里晒晒太阳。
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跪在他腿边,一面吞吐他的xing、器,一面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上随意揉捏。
江楼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
根本无法起chuáng,那个人不清楚么?
砰的一声!
门被大力推开,随即一个略带挑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啧啧啧,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第4章04
4
阮臣甩了甩长至脖颈的银色头发,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微微上扬的眼角里是藏不住的风流。
天生一副妖媚样儿。
踱着步走到chuáng前,瞥见江楼露在被子外面淤肿的嘴唇和苍白又淡漠的脸孔,喉间不自主地就是一阵gān涩。
终于知道主人为什么喜欢gān他了。
能有什么事qíng比折磨一个骄傲又倔qiáng的人来的更痛快呢?
想把他捆起来压在身下狠狠抽、cha,想狠命地抽他耳光看他恐惧的表qíng,想听他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尖叫求饶,想把他一张淡漠又骄傲的脸上bī出许多痛苦的眼泪来。
扭曲的yù望最能体现暗黑的人xing了。而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xing和凌、nüè,更能激起人的yù望。
“我说,”
阮臣扭了扭脖子,想甩开那些冲动的yù望:“你还是快些下去吧,主人他真的有事跟你说。”
江楼将眼睛移向阮臣,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却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
“我动不了。”
江楼嗓子又gān又痛,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沉郁的。
可是在阮臣听来却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隐隐催动着他的□□。
真像是鬼迷了心窍。
阮臣转过身,主人的东西,别人还是少碰为妙。
低头看了看表,10点25分。
“你确定不去么,别忘了,主人最讨厌不听话的东西。”
说着突然转过身挑眉笑了笑,微微上扬的嘴角在暗淡的卧室里显得有些嘲讽,
“主人说,以后你只能穿白色衣服,裤子什么的,一概不允许在身上出现。”
末了又理了理衣服,语带深意地说道:“老刘死了,今天入葬,不去看看么?”
江楼的心突地抽痛了一下,老刘死了?
他想起来昨天的56个未接来电,想起来老刘善良又平和的脸,想起来凌落对付人的手段……
江楼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敢想象老刘是怎样颤抖着,恐惧着给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那种绝望到快要窒息的感觉,江楼最理解不过了。
每次他做了忤逆凌落意思的事,凌落不会杀他,但是会将最bào力最血腥的手段使在别人身上。
对啊,怎么舍得杀他呢,还要留着自己的命陪他上chuáng呢。
江楼眼神一暗,凌落决不允许别人违抗他,若是自己再不下去,那么于末?
“啊……”
枪声,破碎又恐惧的尖叫声。
像是玻璃扎进皮肤所带来的那种持续不断的刺痛感,江楼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再不下去,下一个就是我了。”
阮臣裂开嘴笑了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悲伤,能死在主人手下,是该开心的吧?
凌落看着于末留下来的血迹,轻轻chuī了chuī枪口,抬脚往楼上走去。
“我说,让你去书房,没有听到么?”
凌落靠在门上,手里转着枪,突然将枪口对准了阮臣。
砰的一声,阮臣捂着流血的腿跪了下来,疼痛让他蜷缩身体躬起了背,却是一声也不敢哼。
江楼被枪声震的头皮发麻,他微微转了脸看着凌落,很怪异的,苍白的脸庞上就浮现出一抹笑意,像是午夜里游dàng的鬼魅,带着致命的蛊惑诱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