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叹了口气,说:“活了大半辈子,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名啊,钱啊,统统都是假的,真正不变的,还是亲qíng啊。”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那爱qíng呢?
那天在B区办完事后,林静执意要送我下楼,我起初怕被人看见,但想了想也没说什么。下楼的时候林静挽着我的胳膊,我的虚荣心立即为我开拓罪名,毕竟是个大美女啊,是男人谁能不心动呢?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在第二个楼道口,一个女生抱着一大堆书急匆匆地跑了上来,一没留神,撞了个正面,一看,竟然是白丽。白丽看见我们,先是一惊,然后立刻换上一幅蔑视的表qíng,不屑地盯了我一眼,场面好不尴尬!我紧张地要死,额头上的汗珠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但白丽“哼”了一声,调头就走。我心里慌了神,让林静先回去,自己慌慌忙忙地跑出了公寓大门。
白丽看不惯我,已经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了,那时,白丽就教育骚人,说冷泉是个什么垃圾?不务正业,投机取巧,用qíng不一,沾花惹糙,你怎么能和这种人做朋友?这些话是110偷偷告诉我的,我听了后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每天还是和骚人打打闹闹,那时我满不在乎地想,不就是垃圾吗,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堆堆的垃圾!且坚持认为自己是属于可回收利用的那种。“还不算太糟!”我安慰自己道。其实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在很多人眼中的形象,但就是不能克制自己的行为,骚人说我是属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我不以为然,并搬出弗洛伊德做挡箭牌。
我不敢肯定白丽会不会告诉叶蕊,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我想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几天给叶蕊打电话,她都一直关机,寝室电话也打不通,我估计她还在生我的气,叶蕊就这样,一天不和我闹就浑身痒得难受,我也懒得理她,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多几天她又会像个兔子一样跳了出来。这样一来,我只有从骚人哪儿打听qíng况了,但又不能明问,所以我总是在和骚人聊天时有意无意地提起白丽,想知道白丽有没有说出去,但骚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qíng,只说了一些家常琐碎。我猜测白丽可能装懵了,这才稍稍松口气。
回学校后我到机房去了一趟,刘夏还在守夜,他比我小一届,为人忠厚老实,任劳任怨,xing格特点与我完全相反。当年我和骚人在学校里贴出公告招聘机房管理员的时候,我就说人一定要本分老实,不能耍滑头。骚人笑我说你怎么不对自己这样要求呢?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做老板的要以身作则。我不停地摇头,说做什么则?我这是管理者该有的基本素质,而他只是一个打工的,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几年刘夏帮了我很多忙,我从心底还是很感激他。这个机房的生意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我还准备包下去,毕竟还有三年的研究生要读。刘夏把账本拿给我看,这个月估计又能有两千的收入,我心中大喜,不断称赞他会办事,还许愿说这个月多发他三百元奖金,这厮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刘夏问我今天来找我的那个超哥是谁,说起小B我一下就来了兴趣,说这是我的兄弟,帮我收拾廖冰的,刘夏也兴奋起来,说就是就是,这种败类该教训一下了。小B说今天晚上行动,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个jiāo待,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qíng,恨不得立刻天亮,刘夏说成人天地里有几部新片,韩国的《色既是空》,和香港的《满清十大酷刑》,我当即决定不回寝室了,就在机房里通宵。
夜色朦胧,校园里一片空寂,学生公寓已经熄灯,远远望去,在黑色的夜幕下显得yīn森可怕,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这恐怖的黑暗中昏昏入睡,白日的喧闹在这里早已沉寂,剩下角落里一些斑驳陆离的灯火,照亮那些遗忘或者被遗忘的人。机房里灯火通明,屏幕上的俊男美女扭动着赤luǒ的身躯,摆出一个个丑陋的姿势,将人xing的yù望bào露在寂寞无聊的人儿面前。叶蕊应该睡着了吧,她会做怎样的梦呢,谁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拉紧衣服在椅子上蜷成了一团。
清晨时分,大雾弥漫,走出空气混浊的机房,昏昏沉沉地回到寝室,一会儿,小B和他的几个兄弟回来了,说:“事qíng搞定了,我们和姓廖的打五幺二,先让了他几局,那娃开始嚣张,居然说要打血战下雨,结果到后头廖冰他们轮番上阵,还是输了四千多,我看他这盘是给多了,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