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没有结束,我就找到组委会的学生评委,有几个是我在学生会的哥们儿,问能拿到第几名。得到的回答令人非常吃惊,第四!我问为什么?我那个兄弟无可奈何地说他们只有第三名以后的审判权,给我第四已经是最好的了。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小声地说:“前三名早就内定了,你看到那个太婆没有?那个是团委社团部的主席,前三名就是她定的,听说第一名是他侄儿。”我一听,气地吐血!心里的火嗖的一下就蹿了上来,骂骂咧咧的朝那个主席走去,我兄弟急得拉住我,说千万不要惹事阿,不然我就完了!我说你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骚人对我的评价就是xing子急,脾气火爆,很少能够克制住自己。现在想想我这几年由于自己的烂脾气吃了多少亏阿,如果当时我忍住了,结果就不是这样。我走过去,对着这个更年期女人说:“太婆!你的儿女还多嘛!咋个不全部都来比赛哦!”太婆立马站起来尖着嗓子说:“你什么意思!你是哪个社团的?”我骂完转身就走,甩都不甩她。可能那天的光线不好,她没看清我的脸,但我们社团的标志xing物品--cs战队队服却被我穿在身上。我们猜测,这可能就是大三开学后我被告知协会解散的原因吧,当然,解散通知上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冠冕堂皇。为此我内疚了几个月,见到那些gān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下午到太平洋楼上的红帽象耍,我耍苹果机,骚人打拳击,投了币,晃晃悠悠的一拳过去,才六十多分,我在旁边看得不好意思,说你也太书生气了嘛,看我的。九十八!周围的人一片惊呼,直说高手高手。我很是得意,骚人泼我冷水,说小心右手也骨折。他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我的左手就隐隐做痛,想起那天下午打架的qíng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银河王朝大酒店下面的天座地下商场里,我们遇见一位算命的老先生,骚人说我气色不好,一定要算一卦。报了生辰八字,老先生闭着眼睛嘴里唧唧咕咕地自言自语一番,一分钟后天目顿开,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大通鸟语,我愣是一句没听懂。后来在骚人的要求下终于翻译成凡人的语言,意思是说我今年开年有灾难,遇事要小心谨慎,不要意气用事,倘若过了这一关,必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我心里佩服不已,想还真神了,刚刚才打断了手骨都能被说中,有两把刷子。心里一下就愈快起来,一路上都yīn着发笑,一帆风顺,心想事成,那岂不是中五百万都有可能?
骚人说前校门刚开了一家九尺鹅肠,回去的时候一起去尝尝鲜。
入座以后,我把那天在必胜客碰到刘夏的事qíng讲给骚人听,“你说他们到底想搞啥子?”,骚人也觉得奇怪,摸了半天后脑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说,要我装出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静观其变!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多个刘夏又能怎么样?老子才不虚呢!我愤愤地想,刘夏阿刘夏!枉自我把你当兄弟,简直看错人了!
要了几瓶雪花淡慡,我们两人就一杯接着一杯地gān,喝得有点高了,我们谈到了这几年来经久不衰的话题--爱qíng,刚说到白丽头上,骚人就显得十分沮丧,心事重重的模样。我正儿八经地问他怎么了,上次就见你的qíng绪不好。骚人沉默了半天,然后说他们的感qíng现在很好,白丽很爱他。我好生奇怪,说只要感qíng好就什么都好,你还一天苦着个脸gān什么?
骚人突然放下筷子,盯着我的眼睛,半响说:“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你是想拥有她,还是希望她过得幸福?”。
我一听就知道他要说教,搪塞道:“我不管,反正跟着我就一定是幸福的。”。
骚人一下就笑了出来,指着我的头,说:“你呀!你知不知道,你其实爱的是自己,你永远都爱的是自己!”
我一下语塞,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了,骚人说他要去后校门帮白丽买点东西,叫我先回去。我看着骚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回响着他刚才说的话,久久不能平静。是啊,我太爱自己,容不得自己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几时真正为那些爱我或则曾经爱我的人着想过?我胸口开始痛了起来,脑袋里轻飘飘的。如果那个姓阎的是真心爱着叶蕊,我怎么不能大度一点,让她得到幸福呢?脑海里又浮现出叶蕊那张挂满泪水的脸,“她一定恨死我了!”我悲凉地想着,嘴里仿佛咬破了蛇胆,苦涩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