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垂下头去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恢复成了冷静jīnggān的模样,“你最近gān嘛去了?都联系不上你。”
我喝了一口咖啡,轻声说道:“在医院里住了几天。”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好好的gān嘛要住院?”他的手在我身上摸这摸那,嘴上紧张的问道。
我拿掉他的爪子,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有个杀手混进公司想杀我,虽然刺杀失败但我还是受了点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他狐疑的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我说的话的真实xing。
“嗯。”我应了一声倒在了圆形沙发里,“你在哪里遇见那个男人的?”
他扭了扭身子,倒在我身边的位置上,“昨天老头子六十大寿,虽然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可是老爸生日做儿子的还是得出席的,所以我就去了,哪知道生日宴才进行到一半我就倒霉的遇见了那个男人,你绝对没想到,他竟然跟我家老头是忘年之jiāo!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迟疑
我几乎可以猜到贺兰靖再看到那个男人时的表qíng有多jīng彩了。
被老爸的忘年之jiāo吃gān抹净之后还得皮笑ròu不笑的假装第一次见面寒暄,那画面光想象就会让人抓狂。
“然后呢?”
他瞪我一眼,灌了一口啤酒,“然后当然是我马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啦,那个可恶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恨了,我才不会让他再有见到我的机会!”
“哟,现在不想报仇了?”我斜睇他一眼,笑着打趣。
“报仇这件事早就不想了,敌我实力太过悬殊,硬上只是以卵击石,这种蠢事我贺兰靖绝对不会gān的。”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虽然说的是非常有气势的话,可是却完全听不出任何qiáng势的存在。
我拍拍他的肩,吐出两个字:“节哀。”
他轻轻的点点头,“只希望我别再这么倒霉下去了。”
在咖啡厅又坐了一些时候,贺兰靖建议去飞扬续摊,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就像莫凡yīn沉得可怕的脸,我下意识的摇摇头,在贺兰靖疑惑的目光里轻声解释:“我先回去了,莫凡说这几天不准我外出的。”
他一把拉过yù起身的我,目光充满了怨念:“李莫简你个重色轻色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别忘了这三年来我给你暖chuáng的次数加起来都可以媲美樊篱港的路灯数量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我都快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与我有着怎样暧昧不明的关系。
又看了看外面完全暗下去的天空,我点点头。
贺兰靖喝了酒,所以由我开车去飞扬,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突然捂住嘴一脸难受的样子,我忙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
他一个劲的摇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嘴,打开中控锁将他拉到马路的一边,他立刻大吐特吐起来。
看吧,喝了酒的人就是这样,毫无形象可言。
我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他难受的表qíng让我觉得心疼,好像自从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都是qiáng势而独立的存在,这样带着落寞的背影和表qíng是我第一次见到。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我见到了这个满脸无奈表qíng的贺兰靖?
在他吐完之后我递过纸巾,他似乎有些乏力软软的靠在我身上,离开那堆他的“杰作”的时候,他突然说:“吐了
之后真他妈舒服!”
将他扶到车座上坐下,昏huáng的灯光下,贺兰靖俊美的脸一片苍白,“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他靠在椅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飞扬之行被迫取消,我载着贺兰靖朝他那位于市中心的豪宅而去,将醉鬼安置好了之后我才想起应该给莫凡打个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很久都没有人接,然后是服务台机械僵硬的声音一遍一遍的传来。
将身体甩在柔软的沙发上,心底涌起qiáng烈的失落。
手机从家里出来就一直是开机状态,可是这中间莫凡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他是不知道我将保镖甩了个gān净独自出来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那么,他现在在gān什么呢?
跟黎晓雅在一起吗?
jīng致的木柜上有贺兰靖常抽的香烟,我们都不是嗜烟的人,所以灯光下泛着迷离光线的香烟是属于女士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