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信看着窗外,保持着这个深沉的姿势已有二个小时。
东方硕重重的走到他跟前,西门信回头,眸子里有一丝波动,这时的东方硕就像被雨水摧打过的花朵,虽然有些憔悴带着几分清艳和妩媚,看起西门信身体一紧,又回味起才尝过的快感。
他伸手想摸摸他白嫩的皮肤,东方硕退了一步,锋利的眸直瞪着他,西门信这才想起,他已不是昨晚那个挺他采摘的花朵。
“事qíng办得怎么样了”东方硕冷声的问,眼里不带一丝感qíng。
西门信深看着他,有丝淡淡的惆怅,昨晚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人,顷刻间变得比路人还陌生冰冷,他这样的防备让西门信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有想过自己才做过多少恶劣的事。
“东方硕,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西门信突然道。
东方硕冷冷的道:“没有或许,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
西门信嘴角抽搐了下,嘴角抿起,语气中带着嘲讽和嫉妒“同样是被人上,被郑况上了就成为朋友,被我上了就是敌人,你太偏心了吧!”
一声冷笑,东方硕冷冷开口“我从未见过比你更恬不知耻的人”
西门信眸色变了变,冷冷的回绝:“恬不知耻,这个词未免有些可笑,这个jiāo易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有bī迫过你吗?是你心甘qíng愿送上门让我上的,要知道我为此付出得更多,我只是在你身上索取该我的报酬,这也叫恬不知耻”
东方硕咬了咬牙,轮廓紧了下,他转过身不再看西门信,冷声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的呢?”
西门信看着他俊美的侧面,低头看了看表,“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按你所说的时间、地点,到那里去取人”
东方硕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留恋和迟疑,西门信看着他的倔qiáng的挺得笔直的背影和僵硬的走姿,深沉的眸光闪了闪,他把头转向窗外,一只风筝出现在西门信天白云间,他嘴勾了一下,风筝飞得再高飞得再远,也会被一条线控制。
东方硕的坚持到了门外,已是冷汗直流,苍白的脸,泛白的唇,几yù颤抖的身体,以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最好在chuáng上休息,而且休息的时间最好不低于二天。
东方硕牙关紧咬,低咒了一声,回到车上,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都有些气喘吁吁。
打开手机,有几千条个未接来电,这些都是一个人打的,郑况。
郑况的人跟踪丢了东方硕后,郑况一直在找他,他没想到东方硕会去找西门信,他没想到自己为他人做了嫁人,东方硕敏感的身体全拜他所赐,他本想借此一步一步瓦解东方硕的内心,让他沉迷在他的身下,没想到,却便宜了西门信。
郑况的关怀让东方硕心头一暖,他唯一的朋友,东方硕突然有些想念他润滑如玉的脸,他温柔的声音,他chūn风般舒适的笑容……
突然,东方硕面色一寒,昨晚,有那么一瞬间,在后来的温柔下,他昏乱的脑子里居然想到郑况,想到雪山里的那一夜……
是爱,还是其它
气血上涌,一种想见郑况的冲动从心底滋生,快速的席卷整个意识。
这是最后一面,或许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车子像疾风一样冲了出去,突然,他急踩刹车,飞奔出去的车子急生生的停了下来,东方硕的轮廓如寒铁一样凝重,他láng眸犀利的闪了一下,后方几辆紧随着他的车子回避了一下。
“死了都要爱,不凛淋尽致不痛快——”
东方硕拿过电话,来电,郑况,东方硕紧绷的表qíng松了一下。
“阿硕,你在那里了,怎么电话,我找了你一晚”郑况急急的声音传出。
东方硕线看了下车上的时间,离约定时间还有三个小时,道:“郑况,你在哪里”
郑况愣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串地址。
“我去找你”东方硕说着,然后武断的挂了电话。
回头,东方硕讥笑了一下,眸光狠戾一闪,车子出乎意料的飞冲了出去,在转角处几个高难度的回旋,躲开追踪。
东方硕快速的把车开到郑况所说的地址,下了车又退了回去,整了整理衣领,对着镜子抿了抿的苍白嘴,尽量的让自己看想没有异样,自尊心极高的他,不想被好友知道为jiāo易出卖身体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