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断垣残壁,满目疮痍……
四人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一切,越却看越苍凉,越看越严重,据景象似乎险入历史的洪流,而此刻正是杀戮、惨状的现场……
士兵试探xing的慢慢的向四人靠近,步枪指着他们,泛着寒光的刺刀上淌着红红的鲜血,他们的目光像野shòu般贪婪、猥琐。
四人沉稳从容,直直的看着他们,连表qíng都没有变化一下。但脑子里却对这种环境进行了分析,据靠近的士兵jiāo流的语言可以分析出他们是日本兵,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知道这是什么年代。
“神啊!救救我,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妻儿和家人”堆积如山的尸堆里有个苟延殘喘的人爬了出来,他目睹了刚才四人降临那一刻的奇迹,他认为这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天神。
四人不动声音的看着他,中国话,再看看仍然殘留的建筑物,按推断,这里是南京大屠杀现场。
四人的目光微微jiāo接,悄然的握紧了拳头,一种深刻的疼痛从心底涌起,似乎灵魂和血ròu都在受煎熬,特别是司展,一双虎目赫赫威严,目光如电,这些外来的侵略者屠杀的是自己的族人,摧毁的是祖国河山,此qíng此景,但凡有血xing的中国人都会痛彻心扉,都会愤怒淋漓……
但四人忍住了愤怒,他们平静的像是一尊雕像,用一种悲悯的眼神从容淡定的看着靠近的日本兵,此时此刻,光是愤怒、仇恨和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天才出身的他们做事绝不茫目,更会审时度势。
风chuī起了地面的血腥直扑入鼻,浓烈呛人,几人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眉心微蹙。
“你们是谁”一个日本兵的小头目对着几人带惊恐的嚷嚷,声音有些发抖,这是本能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郑况眼波微转,一脸悲天悯人的笑,以一口流利的日语道:“我们是神的使者”他利用人们的迷信心理和天降奇人的异像来脱困,在那个落后的年代,迷信和神学是最容易蛊惑人心的。
“神的使者”日本兵倒退了一步,然后以一种四分疑虑六分尊崇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小声的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
东方硕侧头看了眼郑况,郑况给他个安心的表qíng,西门信和司展只是静观发展,其实郑况的办法确实为一个极佳的办法,虽有鬼神之说,但兵不血刃,即使有再先进的武器,他们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毫发无伤的突出重围。
一位面相凶恶的中尉从日本兵后踱了出来,有些犹豫,有些踌躇,有些害怕的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郑况嘴角一勾,对他道:“你上前”
中尉上前一步,郑况手在他面前一挥,那中尉顷刻之间浑身僵硬,像只石雕般立在那里,日本兵脸有惊恐,吓得往后一退,身体瑟瑟发抖。
“这是对神不敬的惩罚”郑况场声道,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四野下变得有些飘渺。其实他只是毫无破绽的利用了那瓶麻醉剂。
日本兵腿一软,向他们跪到。
“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让你们可以早些回家,不用奔波劳碌,不用马革裹尸,不用战死他乡,又可以孝忠天皇,名利双收,并能早些和父母儿女团圆,和亲人共享天伦,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郑况用流利的日语道,他的话像魔力般击中人类心底深处的yù望。
日本兵愣了一下,接着兴高采烈的举枪欢呼“天皇万岁,神使万岁,天皇万岁,神使万岁”
待他们躁动后,郑况伸出手挥了挥,士兵见势一退,郑况只是浅浅的道:“带我去见松井石根”
松井石根是华中方面军司令官,也是此次南京大屠杀的总指挥。
“是,神使”日本兵恭敬的站在两边,四人从尸堆里出来,几位日本兵来到刚才那中尉旁边,扶着他,一双惊恐而尊敬的望着郑况。
“神使,能否救救中尉大人” 本兵小心翼翼的开口。
郑况淡淡的看了眼“他冒犯神使应受到罚款,但……念在这次是初犯,暂且饶过他”
郑况故弄玄虚的再次一挥手,道“他十个小时后,会恢复正常”
“神使,这边请”一位军官恭敬的站在几人身侧。
“嗯!”郑况高深莫测的道,走了几道,他站住脚,看向四周被捆绑的中国人,道:“杀戮暂停,一切待命”